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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大山的事情结束了,我身上的问题基本上也得到了一个解决,按照的计划,我应该回家,然后再去经营那个小小的古董店,然后顺带着上完大学。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上一辈子。
可是……时过境迁啊!经历了这一切的惊心动魄以后,我还能回得去吗?
我的心里所想的不是别的其他事情,是我的父亲之死和我的爷爷最后的事情,我那不算正规的师傅王教授也不知结局的真相,我一直在思考,而且我也顶着王教授的名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任何的线索,但是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我的媳妇,也就是这个鬼东西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
看过狂风骇浪的人才知道,那种冒险生活简直就像是毒药一样,比罂粟更加致命,是会上瘾的!
现在见了这么多以后,我还能回去和我的同学坐在一个教室里面上课吗?
想想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经历了这样一次事情以后,我和他们的命运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岔口,注定不是一路人,就算是尿都尿不到一个壶子里。
更何况……我身上还背负着太多的仇恨和羁绊。
佘赛花为了我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我作为一个男人能就此善罢甘休?
我的父亲被鬼东西害死,尸骨都回不了故土,现在还被那鬼东西占据着,我作为人子能视而不见?如果我真的能做到的话,或许我就不再是儿子了。而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东西。
我困意来袭,实在坐不住了,我开始睡去。
外面的天色依旧很好,我看不清这夜的月光,我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身上还有伤,所以,我只有休息才能感觉好一些。
我不知道经历这些事情到底会怎么样?我这一辈子注定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了吧。
我一直想不通他们说话的言外之意,胖子?张金牙?罗莎?王中敬?青衣人?我搞不懂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想着想着。
不大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在我的梦里,我的爷爷在我意料之外的出现了,我一直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可是在我的梦里,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我的爷爷穿着一身道袍,戴着装饰华丽的帽子,我觉得它就是一个土皇帝的装饰。
他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地,我们坐在了一棵大树的下面,爷爷让我靠在大树上,我照着他说的做了。
可是,当我靠在上面的时候,我才感觉得到这是一棵里面完全空着的大树,我猛地站了起来。
爷爷拉着我的手,说:“别害怕,坐下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的说说话呢。”
我顺势坐了下去,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褶皱的脸颊上我看不出一丝血丝,我坐在他的旁边。
爷爷开始絮叨了,他说:“孙子比儿子强多了,哈哈。”
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发笑,我一直盯着爷爷看,爷爷继续说:“在这棵大树里面关着一个人。”
我又一次猛然的站起来,爷爷说:“别害怕,不是别人,他是你父亲。”
我啊了一声。爷爷继续说:“你的父亲是一个贪婪的人,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子,没有满足终会失去,所以我把他关在了这里,让他面壁思过。”
我急忙问爷爷说:“我的父亲不是在秦岭古墓吗?”爷爷笑了笑说:“你们连山都炸掉了,哪里的东西还能不被阴兵全部收走?我那憨儿还不至于到了死期,我从昆仑山赶回来把他带到了我们家的门前,留住了他的魂魄,就关在了这大树里。”
我抬头向前看了看,是这里,确实是这里,是我的老家,这是那样的真实存在着。
我问爷爷道:“那么王教授呢?他为什么死去了?而我又是谁?”
爷爷笑着发出了声音,我猛地一蹬脚。
我有些害怕这个杀人不见血的老人,我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一些,老人又靠近我说:“别怕,我在西边的一座古刹里出家。”
我的头上开始滚落着豆粒大小的汗珠。
我忽然从梦里醒过来,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场大梦,我喝了一口水,清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我想,现在还在乡下的傻子辰爷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回去应该去乡下了吧。
十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发生过变化,可我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变化了?十年了,奶奶都已经死去了,我们离开这村庄已经十年了,奶奶最后的归程都没有落在这座村庄里。
我听说,老村长也已经过世了,我们离去的那年我十岁,如今连我都是一个半拉小伙子了。
从秦岭大墓里回来,我对着世界有些麻木,可能是在人烟稀少的大山里呆久了吧。
我无从知道。
火车在穿过一个有一个的隧道,我在这飞逝的火车上静静地看着窗户外面,外面的大山上还存在着一片旧日的绿色,这时候已经是末秋之季了。
北方的秋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我身上的薄衣早已经换过了。
我看向周围,所有的乘客都像一个个霜打的茄子,聋拉着脑袋用睡觉打发着着无聊的旅途时间,而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心里有事情,到现在为止最重要的事情是奔丧,是的,老一代卯爷死了,在我们离开后的这几个月里,老卯爷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三个小时之前,我睡在酒店里,心里杂乱无章的梦到些什么?我成了大神,我的老婆是多么的好看,还有包括哪些桃色匪夷所思的事情。
突然之间,王中敬猛敲着我的房门,我从睡梦中惊醒,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这才几点啊?就要老子退房,妈的,要死啊。
我心里骂着摇晃着脑袋去开门。
我半闭着眼睛一把拉开房门,王中敬一头扎了进来,说道:“回家,我爷爷——爷爷——死了。”
我瞬间变得清醒,我看着他的脸,泪水被揉干在脸上,我相信他不是在欺骗我们,我跑到酒店的套间里,看到胖子还死睡着,我抡起手掌给他一巴掌,他猛地翻起身来就开始摸枪,这个人好像有职业病,我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枪,说道:“别他妈摸了,在桌子上呢?”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骂道:“有病啊,大清早的不睡觉。”
“妈的,快起来啊,老卯爷死了。”说着,我转身走出去对着王中敬说道:“你去叫一下罗莎和青衣人。”
王中敬一边抽泣着一边跑出了我的房间。
张金牙睡在另一个套间里,他听到这边的声音,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这边走,张着嘴就说到:“谁啊?大清早的,死人了啊。”
我一个嘴巴顶了上去,说道:“对,就是死人啦。”
张金牙一个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说道:“谁死了啊?”
我说:“老卯爷,王中敬他爷爷。”
这时候,张金牙和胖子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我跟前,异口同声地质疑道:“老卯爷?玉面家族的老卯爷?长安的名门老卯爷?”
我也开始怀疑他们所说的话,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一脸阴着看着他们,我不知所措。
这时,外面的青衣人不知道已经到了多久了,对着我们说道:“是的,是他老人家。”青衣人说着话一边往进来走。
罗莎看着年幼的王中敬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他拿出桌子上的餐巾纸给王中敬擦去眼泪和鼻涕,一把搂进怀里,罗莎平时再怎么阴冷这一张面孔,可是到头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骨子里保留着脆弱和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