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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碧亭醒来时顿觉得飘飘渺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曾一润见张碧亭醒来了,连忙走过去,扶起了她,只见张碧亭道:“哥哥,哥哥呢?”
曾一润疑惑道:“什么哥哥?”
张碧亭道:“赖来呢?他没事吧?”说着咳了咳……又道:“我用落英大法将他救出时,不知道有没有没伤到他…”说完又晕了过去。
曾一润将她背了起来,拿上刀,离开了客栈。
曾一润刚刚走出客栈时,惠千晴便在曾一润身后尾随着…
而赖来一行人又从隔壁的一条街走过…终究未能见到曾一润和张碧亭。
曾一润背着张碧亭往山里的路一直走去,惠千晴一直穷追不舍的跟在他们身后。
张碧亭突然醒来大喊道:“你谁啊,快把我放下来!”
曾一润将张碧亭放下,道:“你怎么了?”
张碧亭疑惑道:“我不认识你啊!”
曾一润见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道:“你又忘记了?”
张碧亭道:“我不认识你啊!”
曾一润道:“我叫曾一润!”
张碧亭道:“哦,曾一润,名字真好听,我叫张碧亭。”
惠千晴正关注着曾一润和张碧亭一举一拉动时,韩老大和周明月找到了她的身后,她立马回过头,小声道:“你们干嘛呢?”
韩老大举着刀道:“当然是杀人夺刀!”
周明月道:“我先去把刀给夺过来!”
惠千晴道:“慢着,庄主叫我按兵不动的!周明月你可别坏了我的计划!”
周明月根本不理会惠千晴,轻蔑道:“笑话!那是叫你按兵不动,我们可没有收到这样的命令!”说着便拿起弓箭,准备向曾一润射去时,惠千晴连忙将她的手拉住,周明月道:“放开!”
惠千晴道:“就是不放!”
周明月气急败坏道:“你…!”说完又示意了韩老大,只见韩老大将惠千晴的手反了过去,而周明月的箭被射了出去,惠千晴大喊道:“不要!”
而张碧亭听到有人大喊不要时,便看到一只箭朝着曾一润射来,张碧亭一惊,喊道:“小心啊!”说着便推开曾一润,自己替曾一润挡了一箭。
曾一润喊道:“碧亭!”
只见周明月又准备射箭时,曾一润飞快的将日月刀抛出,那日月刀直接插在了周明月的脖子上,惠千晴和韩老大见状都傻眼了,韩老大正想着从周明月的脖子上拔出日月刀时,却不曾想到被曾一润抢先拿到了日月刀,而惠千晴立马用轻功飞走了…韩老大见惠千晴飞走了,自己也用轻功飞走了……
曾一润又连忙跑到张碧亭的身旁,将她抱起来,着急道:“碧亭,碧亭,你先忍一忍,我将这箭给拔出来!”
张碧亭握着曾一润的手慢慢的说道:“曾,阿曾,去落英潭,找我爹……我爹才能救我。”
曾一润连连点了点头道:“好,你再忍一忍,我这就送你回落英潭!”说着,他一口气将张碧亭身上的箭拔出,又从怀里拿出了药往张碧亭的伤口散上,而张碧亭忍着疼痛,从自己的身上拿出落英潭水,喝了一口,不一会便在曾一润的怀里睡着了。
而曾一润又背起了熟睡的张碧亭往落英潭的方向走去。
曾一润背着张碧亭披星戴月,不辞辛劳的翻过一座又一座山,离落英潭越来越近了,只见得那落英潭已是近在咫尺,可是……前方的桥却断了,以曾一润的功夫是可以用轻功飞过去的,只是他现在背着张碧亭,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张碧亭见曾一润停了下来,虚弱的说道:“先找点吃的吧!”
曾一润道:“好!”说完,便将张碧亭放在了树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天空不远处有几只鸽子,于是,曾一润纵身一跃,挥动着日月刀,只见那日月刀嗽的一声,那三只鸽子纷纷掉落在地上。
张碧亭见状不由得看了看曾一润,又看了看那把刀,她心想着:不知道是这人的功夫了的,还是这刀的厉害?
曾一润又去找了一些柴火,生起火来,将那些鸽子拿起来烤…
不一会儿,那鸽子烤熟了,曾一润一片一片撕开拿给了张碧亭吃。只见张碧亭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着。
曾一润自己也慢慢的吃了起来。
张碧亭道:“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曾一润听了她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已经忘得快差不多了!”
张碧亭嫣然道:“也是,忘了就忘了呗!”说着,张碧亭凑近了曾一润的怀里,从他怀里拿出了汜水落英那块玉佩,惊讶道:“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
曾一润笑了笑道:“也是我的哦!”说着,又咬了一口鸽子肉。此时的曾一润不再是冷冰冰的笑,倒像是一副很满足很幸福的笑。
张碧亭也笑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和我婚约的曾一润啊!”
曾一润又是笑了笑。
张碧亭道:“我吃饱了,剩下的你都要吃完哦!”
曾一润道:“你应该多吃点!”
张碧亭笑道:“是你应该多吃点才对!明天你还要背着我赶路呢!”
曾一润又将鸽子腿递给了张碧亭,道:“必须吃完它!”
张碧亭笑了笑又继续吃着,不再说些什么。
…………
范小范和龙飘飘回到了日月山庄,惠千晴立即迎了上去道:“庄主,我发现了张碧亭和曾一润在一起!”
“什么?”范小范大喊道。
龙飘飘立即拉着范小范和惠千晴走进了房间。
而范小范这才脚落地,摘下面具……
惠千晴大惊道:“少爷?怎么是你!”
龙飘飘道:“小声点!现在少爷就是庄主,庄主就是少爷!”
惠千晴连连点了点头道:“好!然后那日月刀还是没能从曾一润的手里给夺过来!庄主之前交代过我要按兵不动的,谁知道,周明月和韩老大突然出现就要去抢日月刀,拦都拦不住,最后周明月误伤了张碧亭,而周明月也被曾一润给一刀杀死了,他的刀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没看清楚!”
范小范怒气冲天道:“亭儿受伤了?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惠千晴道:“应该没事…曾一润将她带走了。”
范小范道:“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惠千晴和龙飘飘异口同声道:“是!”
………………
张碧亭靠在曾一润的肩膀上,她抬头看了看夜色,只见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
张碧亭道:“你知道吗?当初我爹说我有一个的未婚夫在天山上,我就想着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后来我和我爹吵了几句,一时口快就说不嫁给你,我爹一气之下就说我若不嫁给你,就永远别回家了!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了,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这缘分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注定谁和谁在一起都逃不掉的。”
曾一润道:“我家被赵承德满门屠杀时,在我快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张叔,张叔便将我带到了天山脚下,由于张叔和我师傅之前有些过节,他便没上山,张叔前几年还来看过我,问我当年之事,我却一字未提,他也曾和我提起婚约之事,我那时也未做回答。现如今真的遇到了你,当真是缘分。”
张碧亭看了看曾一润道:“那现在你作何回答?”
曾一润抱紧了张碧亭,吻了吻她的额头,道:“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张碧亭笑了笑后便安安静静的躺在曾一润的怀里睡着了。
薄薄的雾气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地串行,树上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曾一润醒来后将张碧亭放在了树下,又将自己的披风解开给她盖上。
他走到了那断桥边上,望了望对岸,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说着又抬头看了对面那座山,只见那山直耸云霄,峡口不足两米宽,两边绝壁,丹崖怪石,削壁奇峰…要翻山也绝非易事….
想那落英潭素有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之说,如果那么容易就找得到就也不会叫落英潭了。
曾一润又回到了张碧亭的身边,将那披风系在了张碧亭的身上,又将她轻轻的背起,只见那张碧亭缓缓的醒来道:“天亮了吗?”
曾一润道:“再睡一会吧…过会就到你家了。”
张碧亭有气无力道:“我的脑袋不知怎么的,就是好痛。”
曾一润将张碧亭放下来,看了看她的后脑勺,道:“你可能是从高处摔伤了。”说着,又从怀里弄出了一小瓶药往张碧亭的后脑勺轻轻的倒了些许药粉,又温柔道:“这样你就不那么痛了,再忍一会就到你家了。”
张碧亭点了点头,道:“你打算怎么进入落英潭呢?”
曾一润道:“翻过那座山!”说着将张碧亭背起。
张碧亭哈哈大笑道:“等你翻过那座山天都黑啦!你用轻功飞到那断桥下试一试。”
曾一润道:“好。”说着,便纵身一跃,用轻功飞下去,只见曾一润极力的平衡着,并没有一直往下飞,不一会,曾一润见那低下有个山洞便踩着树快速的飞过去,刚一到那山洞曾一润就汗流不止,只见张碧亭笑盈盈道:“看来你的轻功也不怎么样嘛!”说着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手帕替曾一润擦了擦汗,又道:“走进里面去,每七歩停一下。”
曾一润道:“里面有机关?”
张碧亭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曾一润背着张碧亭走进了那山洞,他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七步停一下,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疑惑看着张碧亭,而张碧亭示意着曾一润继续往前走。
曾一润刚一停下,只见前方的箭一直射到曾一润的脚下,张碧亭道:“后面的危险恐怕躲不过了,你要小心点!”
曾一润道:“抱紧我。”
张碧亭道:“恩”说着,紧紧地抱着曾一润的脖子。
曾一润刚刚走了一步,眼前的箭又朝他射了过来,曾一润一个转身,那箭就插在了那洞口上,只见那洞口又朝着曾一润后方吐出一支箭,曾一润又翻了一个跟斗,脚步快速的走向前方,就在此时,前方突现削削尖峰挡住了去路,曾一润见状便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日月刀,曾一润挥刀砍向那尖峰,只见那尖峰里又飞出了些许的箭,曾一润将身体倾斜,手中的日月刀旋转后将那些箭纷纷砍落,又见那尖峰快倒塌之际,曾一润又将那日月刀插进了那尖峰中,曾一润背着张碧亭轻轻的走过那尖峰旁边的缝隙,又一用力将那日月刀拔出,那尖峰顿时向曾一润倒过来,曾一润又将日月刀旋转着,只见刀光寒意锋利刃,瞬时将那些尖石子化为乌有。
张碧亭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的。
曾一润背着张碧亭走出了那山洞。只见洞外:
花谢花开满天飞,鸟语花香各缤奇。
神水落英昙花现,缤纷雅谷胜江南。
曾一润不由自主的感叹道:“这真是一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啊!”
张碧亭耸了耸肩道:“这是一个无聊的地方!”
曾一润笑道:“怎么会呢?”说着又继续往前走。只见眼前迎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子,那男子轻轻盈盈走来,却见着曾一润背着张碧亭,那男子匆忙的将张碧亭从曾一润身上拉了下来,张碧亭不满道:“痛…”那男子将见状,便赶紧给张碧亭点了穴道。曾一润叫道:“碧亭…”
突然嗖的一下,只见一中年男人出现在曾一润的眼前,观那中年男人丰姿隽爽,略有些肥胖。想必就是那不曾杀过人的落英潭主张霊了。
曾一润道:“张叔。”
张霊笑道:“贤侄,我等你许久了。”
曾一润又道:“张叔,碧亭她受了很重的伤,时而清醒时而又将发生过的事情给忘记了。”
张霊点了点头,他给张碧亭把了脉,不一会儿,只见张霊摇了摇头道:“这老三真是大胆,功夫未到家竟还敢偷学落英大法,这下好了,被落英大法反噬了。”
旁边那男子按着张碧亭的脑袋摆动了一下道:“潭主,碧亭的后脑勺好像被什么给重创了。”
张霊点了点头,许久道:“将她武功都废除吧!不然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成了痴傻之人了,不出几年恐怕性命不保!这丫头真会给我惹是生非”
曾一润闻言沉思了一会,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毕竟武功没了可以再学,性命没了就真的没了。可是如果张碧亭醒来发现自己的武功没了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翻伤心难过呢?毕竟谁人的武功不都是从小习到大,并非一朝一夕的啊。可叹,世上哪有两全之法呢?
站在曾一润身旁的男子突然道:“潭主,您就这样废去碧亭的武功不好吧,她醒来若是得知她武功净失肯定会把整个落英潭闹得天翻地覆的鸡犬不宁的啊!”
张霊苦笑道:“这老三啊,我是管不住了,当初不让她习武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她出落英潭,她就偷偷的跑出去,说她两句就给我离家出走!如此之顽劣,老夫也着实有心无力了。但愿我这化魂大法能让她忘却前尘往事,少惹些事。”
只见张霊拉着张碧亭的手,一掌击向张碧亭的脑袋,只见得张碧亭流汗不止,痛苦的挣扎着,曾一润正当想出手为张碧亭解开穴道时,却被一旁的男子拉住,只见那男子摇头示意着曾一润。
张霊又将张碧亭的穴道都封住,又将她的手一拉,一掌打向张碧亭的后背,又就穴道都给解开,只见张碧亭啊的一声大叫,随后又晕倒在张霊的怀里。
而张霊将张碧亭抱起向着前方走去,而身后的曾一润和那男子也紧跟其后。
而此时天边的云霞映着日光,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渐深的暮色,风轻轻的吹过曾一润的衣裳,而曾一润却丝毫也没有感到凉意,随着春色层林浸染,片片落叶随风飘舞,却有一种道不出的美丽,又见那光芒折射时撒下了一路淡淡的余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