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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充盈着淡淡的体香,清新好闻,我本能的吸了一口,随即把目光定在眼前的粉红色床榻上。
一袭薄毯盖着苗条曼妙的身躯,少女蜷身躺在柔软的小床上,发丝稍显凌乱,两手贴合置于脸庞,双脚弯曲叠在一处,红唇微翘,似是不耐起床的薄怒。
哎哟喂,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睡美人啊,哈~
听到声响,程莹半眯起眸子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哼了哼。
看着稍带起床气的姑娘,心里忽而产生一缕绮念:不知赵姑娘的睡姿是何等样的,想来也该是十分美妙吧?
等等...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这是在合作方公司啊!
正正心神,四处打量一番,走进洗手间拿起脸盆接了些水,架子上挂了两条毛巾,我没多想,随意拉下一条粉红色的放进盆里,端了出来。
“程莹,来,洗脸吧。”来到床前,我低唤了一声。
少女挣扎着睁开迷蒙的眼睛,当看到盆里的粉红色毛巾时,当即瞪大了眼眸,脸色迅疾涨红,“啊”的低呼一声,将头缩进薄毯中。
呃?咋了这是?
“怎么啦?”我有点意外。
薄毯下传来呐呐的声音:“洗脸的不是...不是这条。”
洗脸的不是这条?
呃...大爷的!难不成我特喵的拿的是人家姑娘的浴巾?
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禁愣在了原地。
此刻的情形颇有些旖旎,心里微感躁动,但并不令我反感。
床上薄毯掀开些许缝隙,隐约能看到少女酡红色的容颜。
我迅速放下脸盆,捞出里面的毛巾,冲进洗手间换了另一条过来,支吾道:“我,我先下去,厂房里的员工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工作了。”
话一说完,我便落荒而跑,不想停留片刻。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银铃般的低笑声。
麻蛋,坑爹啊,早知道就不自作主张跑进去给人家打洗脸水了。
出了大厦,来到生产部,询问几位与我同来的技术员,产品进度如何。
他们表示初步安装系统有点难,但没啥大问题。
说实话,我不懂电脑技术这一块,公司之所以派自己来,我大概也能猜到,这多半是程莹的意思,因为督促项目进度的任务,完全可以由她派人完成。
闲来无事,我又不好意思去休息,便在生产部到处晃悠。
快下班时,程莹打了电话过来,让我通知同来的几位技术员,她要请大家吃饭。
我向几位同事转述了她的话,有人请吃饭还是合作方公司娇美可人的女经理,他们当然是乐意的很了,等不及似的催促我快点打下班卡。
我暗中吐槽:这群吃货,太没品...
出来生产部,发现程莹带了她公司的几个年轻男女已经在外面等着,身后的几匹狼立马人五人六的过去打了招呼,那恭敬有加外带谦虚有礼的样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几只禽兽!!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正当我也准备过去,电话铃声却于此时响起,第一次听到赵姑娘唱花火时,我就把这首歌设置成了来电铃声。
掏出手机一看,心弦一紧,这个电话竟是赵春华打来的。
“喂,赵姑娘。”我有些心虚的接通了电话。
“哟,你还知道是本姑娘啊,我以为你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呢。”手机传来电话那头赵春华耐人寻味的声音。
“什么喝的不省人事,你想多了吧?”我越发心虚,心想妖女不会是知道了待会儿的饭局吧。
“哼,少装蒜,小心待会儿喝死掉。”妖女的话语一如既往,犀利却又温暖。
“额,呵呵呵,赵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在公司的微信群炫耀,说是合作方的美女经理要请他们吃饭,啧啧,语气那叫一个嘚瑟!哼!”她特意咬重了“美女经理”这四个字的发音。
哪个?哪个禽兽发的?我后背直冒冷汗,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原来身边埋了“内奸”!
当然,也怪自己不怎么上微信。
“猪,你有没有在听啊?”
“在,在呢。”
“凭你那点酒量,我劝你还是少喝点,这次可没人帮你挡酒,公司那几个压根指望不上,他们全是酒鬼,不灌你就不错了,多留点心眼,好自为之。”
我心里一暖,脱口而出:“赵姑娘,要是你在我身边该多好。”
“呸,想得美,你醉死才好!”赵春华啐了我一口,转而小声道,“挂了。”
心情舒畅的挂掉电话,我咧嘴笑了笑,心想赵姑娘蛮关切自己的嘛。
“随主管,笑什么呢,走啦。”程莹轻柔的声音飘来,喊我上车,非常细心,没有直呼我的名字。
眼光一扫,注意到只有程莹车内的副驾驶位置上还有一个座位,于是抬脚走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又一次打破惯例,以往,除了师娘外,其他人开车我是从不坐副驾驶位置的。
车子开动不久,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赵春华发过来的。
“喝少点,本姑娘还指望你来帮我洗衣服。”
心头一跳,难不成妖女今天把去年那件被我醉酒呕吐的衣服带来了?
我迫不及待的发了短信过去询问,可惜一连发了几条也没收到她的回复,无奈之下,只得闷闷的收起手机。
“给谁发短信呢,这么用心?”身旁的少女含笑问道。
“额,呵呵,一个同事。”我随口答道。
程莹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十多分钟后,大伙到了目的地。
我以为会在同记餐馆吃饭的,没想到却是在一家星级酒店。
向程莹投去不解的目光,少女对我神秘一笑,带头进去。
我拍拍额头,心道:吃个饭,想那么多干嘛,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吃就是了。
众人跟着服务员来到包厢,各自落座后,合作方公司一位姓苗的年轻高管给在场每人发了瓶啤酒,十分豪气的说:“大家放开了吃喝,今天这顿饭,我苗松请了。”
原来今天请客的不是程莹啊,难怪刚才在外面笑的那么神秘,这丫头竟然骗我,吃完饭得找她算账。
“来,走一个。”
“走一个,干。”
一群猛人,拿起啤酒瓶大灌一通,我不情不愿的举瓶,眼光快速扫过席上所有人,女性基本上喝了几口就停,但男人没一个放下瓶子的,好强的性子发作,我不愿宴席刚开始就输人一筹,于是强忍不适仰头大口吞酒。
苦涩的酒液流经喉咙唰唰的侵入胃部,一瓶啤酒灌完,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连心跳都加快了少许。
这才刚开始啊,咋整,啤酒的容纳度已经到目前的极限了!
大爷的,为啥俺酒量就这么差呢?!!
好在没多久菜上来了,拿着瓶子猛灌的情况再没有出现,所有人都改用了杯子。
席间,因为我是公司派过来的代表,而程莹是合作方公司的领导,所以我们俩频频被人敬酒。
吃了二十多分钟时,心脏“咚、咚”跳的极快,肚子胀的要死,连菜都不敢怎么吃了,生怕一不小心将胃里的东西呕吐出来。
“随主管,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苗松又一次给我敬酒,说的话无可挑剔。
没办法,我笑着跟他碰了杯,不敢逞强,礼性的咽了口苦涩的酒水。
手中的杯子才一放下,喉咙却爬上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不好,要吐了!
“滋”
我快速推拉椅子,含混的说了声“去下洗手间”,便急匆匆推开包厢的门,大步向酒店的公共卫生间走去,眼角余光被墙壁隔开的最后一刻,突然瞥见苗松脸上噙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古怪笑容。
冲进卫生间,反手甩上门,单手扶着墙壁对着马桶大吐特吐,吐到我都快脱力,胃里方才好受许多。
这顿饭拖拖拉拉吃了快有四十分钟,期间我吐了三次,个中情形不想多说,用两个字总结这顿饭最贴切: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