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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二皇子?”
男子见李幕知惊讶的神情,不禁愉悦的一笑,却又多了一股清风雅俗之味。
“我是谁你无需知晓,你只需知道在下能帮你见到父母,还能告诉你谁是凶手即可。”
李幕知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置信。怀疑道:“恕我冒昧,斗胆问一句,我如何能信你?”
疾风一听自己主人被怀疑,顿时来了气。怒骂道:“你把自己当谁了?我家主人好心助你已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凭你也敢质疑我家主人?”
李幕知猛地回过神来,这张与二皇子一模一样的面容,可是在方才那一刻,她看出来。
此二皇子,怕并非是真的二皇子!
“幕知冒昧,还请二殿下不要动怒。只是事情太过突然,幕知不得不怀疑,毕竟没人知晓我还活着!”
“二皇子”嘴角轻扯拉开一个弧度,笑道:“李小姐是聪明人,在下是不是二皇子你应该看得出来。”
“二皇子”顿了顿接着道:“此番帮你不假,却并非白白帮你。只是想与姑娘做一桩买卖罢了!”
李幕知心下防备,却是不露声色的凄苦一笑。道:“如今我乃无父无母的“死人”一个,又有何地方让公子相中觉得有了价值?”
疾风闻言不屑的转过头,四处张望着,一脸的戒备!
“姑娘莫妄自菲薄,有些事适合你也只能由你来做。这也是在下帮你的第二件事,杀害你父母的真凶。难不成姑娘不想亲自手刃仇人?”
“二皇子”煞有介事的说着,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儿,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陈国查案的人如此诸多,他们都没查出来,你要我如何信你?”
“二皇子”闻言并不解释,反而说道:“姑娘可以怀疑在下,可是还未验证又何须将话说满了呢?”
李幕知心下有所松动,“二皇子见状补充道:“你我在这消耗光阴也不是事,如此可好?你与在下走,在下先帮姑娘完成第一件事情,至于你答不答应,我们再谈如何?”
一阵清风挂过,李幕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四目相对许久,最终李幕知还是点头答应。
马车如同来时一般,缓慢的走着,不多时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席空地与山林间的冷清!
与此同时,
独孤颜烈见宋子矜伤势稳定,亦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千辛万苦救回的棋子各种折磨自己。心下盘算了一番后,最终还是松口放她回去。
再不放她走,这吴国的亲事就要黄了!
寂静的街道上,百姓早已熄灯入眠,宋子矜拖着伤步伐略显艰难的往回走。独孤颜烈在她走时冷笑道:“你不是喜欢折腾吗?本王让你折腾个够,你有力气折腾,就自个儿走回去。”
宋子矜一路走,一边心下暗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待自己解了身上的毒,定要将独孤颜烈活活毒死不可。
正当她愤愤不平时,一辆马车缓缓的从他身旁经过,驾车之人正是疾风。
宋子矜咬牙看着前方,一定要撑住,就快到了。
丞相府,
“砰砰砰”
“砰砰砰”
“开门!”
宋子矜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早已汗流浃背,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几次,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此时她回想起醒来听到孤独傲的话:你若想死,也得经过本王应允才行!
宋子矜痛苦的扯出一抹笑容,呢喃道:“若真是死了才好,就怕生死不能自主。”
在宋子矜支撑不住,刚一倒地的瞬间,丞相府的门开了。家丁手中打着灯笼,见一女子躺在门口,胸前还有血迹,顿时吓得不轻。
当他靠近,火光照清宋子矜的脸后,吓得更是不轻,整个人直哆嗦。半响后才放声结结巴巴的喊道:“来......来人啊,小.......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瞬间丞相府灯火通明,下人急急忙忙跑来将人抬了进去,当她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黄昏。
宋子矜不知的是,她回来后伤口裂开,浑浑噩噩的发了一晚上的高烧,退烧也是在早膳过后。
当她睁开眼见欢儿红肿着双眼守在塌前,这才看清她。这些日子她消瘦不少,感觉整个人风一吹,就能把她带跑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夫人!”欢儿喜极而泣,顿时不知该先做哪件事情为好。
在宋子矜的注目下,欢儿终于拉回理智,对房外的婢女喊道:“去通知老爷夫人,小姐醒了。”
吼完一通后欢儿这才轻声道:“小姐,你先躺着。大夫说您的伤口裂开了,不易乱动。欢儿这就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宋子矜哑然失笑,无力地摇摇头,有气无力道:“你先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欢儿一听“渴死了”,顿时吓得不轻,好像晚上那么一刻真的会把她家小姐渴死一样。急急忙忙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宋子矜感觉一股清凉从喉见一直延伸到肚子里,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矜儿,矜儿......”
宋子矜还未见到人,便听到她母亲悲泣的喊声,她有种自己走了的错觉!
“娘,我在呢,我在呢。您慢点......”
宋子矜动弹不得,见自己母亲跌跌撞撞站不稳的模样又是心急。余秀琴见自己女儿活生生的顿时泪如雨下,要知道昨晚浑身是血的她被抱进来吓得她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我的儿啊,告诉为娘,是不是很疼?都是为娘不好,若是你有个万一,你父亲和我是活不下去了!”
“父亲呢?”
余秀琴笑骂她没娘心,温热的双手将女儿的手握在掌心紧了紧,笑道:“你回来你父亲可是被吓得不轻,他一贯好面子,却不知昨日被吓得落了泪。”
前面还笑着的,随后神情悲泣道:“他见你安好便去参加你李伯伯一家的葬礼了,人刚回来,说是太子府那边有什么事找他商议,脚还没踏进屋就被人叫走了。”
宋子矜眉心一皱,即可询问道:“那幕知姐呢?幕知姐在哪?”
余秀琴叹了口气,她父亲就是为了这事儿被叫走的。原本好好的孩子,却一夜间成了孤儿。或是知晓家人今日下葬,昨日夜里人就不见了踪影,到现在都没找着。
这些她自是不敢给宋子矜说,自己女儿是什么性子,她这个做娘的能不知道?待她养好伤再说也不迟!
“听说在太子府,对了,矜儿。你这期间到底去了哪?又是被谁所救,你定要老老实实交代。此时牵涉甚广,怕是皇帝会召你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