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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停好车,我看了一眼路垚,有些忐忑的说:“路垚,那个……你别紧张,我爸妈其实人很好说话的。”
路垚笑了笑,牵过我的手,声音中透着戏谑:“漫漫,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呢?”
呃……我想了想,然后说:“好吧,我这是替你紧张。”
路垚笑了笑,没有说话。
站在门口,我刚要掏钥匙,我爸从里面打开了门,招呼我们进屋。
在客厅坐下,我妈还在炒菜,厨房里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给路垚和我爸一人倒了杯水,然后坐在路垚身边。
我斜眼瞄了一眼我爸,我爸面容和煦,与路垚交谈。
路垚坐在我旁边,温文有礼的跟我爸聊天。
我脑海中闪过那天路垚在车上跟我说的那个“情敌”理论,想着说路垚这话确实不假。
只见我爸眉开眼笑对路垚说:“路垚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暗自鄙夷了一下我爸的这个问话,路垚的身高年龄有无不良嗜好什么的,烟花展那个晚上我就跟我爸交代过了。
路垚笑得十分恰到好处,既不会给人一种“含羞带怯”的感觉,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笑起来太年少轻狂不成熟:“我大漫漫两岁。今年27岁。”
我爸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然后笑了笑说:“那你是做什么的呢?”
听了我爸的问话,我心道:果然。
据我在某本情感类杂志上看到的一个定律,若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见面讨论的话题除了工作便是女人。当这两个男人之间存在“情敌”关系时,那么这个女人便不需多讨论,男人会着重较量工作以及譬如有无房车,存款几何等问题。据心理学专家分析,这就跟孔雀开屏是一个道理。雄孔雀为了获得雌孔雀的青睐,便会在同类面前开屏示威。谁的尾巴更好看,谁就有成就感,并能抱得美人归。
在我看来,我爸现在的情形就有“开屏”的趋势。
我的这个“果然”一是表示那本杂志上的心理专家的分析成立,二是表示路垚的“情敌”理论成立。
想通了这一点,我好笑的看着路垚。我倒要看看路垚的尾巴长什么样。
路垚伸温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爸说:“和漫漫一样,在同一家商场上班。”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路垚,暗道这么好的打败情敌的机会路垚居然就这么放弃了,这倒不符合路垚一惯的作风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爸显然也愣了一下。因为那天烟花展路垚开车送我们一家回来,到家后我爸便跟我谈论关于路垚的工作问题。我当时说就是我的一个编辑啊。我爸皱了皱眉,然后说:“你少唬我,一般的编辑能开的起上百万的大众?”
我当时纠结了一下,然后说:“爸还真给您说中了,路垚确实不是一般的编辑,他是个特殊的编辑。”
我的玩笑并没有让我爸忘记正事,他表情十分正经的看着我。几秒后我便老老实实的将我知道的关于路垚的事都透露给了我爸,所以我爸对路垚的了解十分透彻。
“这样啊!那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我爸倒没纠结路垚的工作,直接将话题转移开。
“家里就生我一个,所以我并没有弟弟妹妹什么的。爸妈常年在外面玩,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路垚看着我爸道。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路垚……
他从来没和我说过他爸妈都没在家的呀……想了想路垚好像不是Y市人,难怪他过年都没回Z市,原来是他爸妈到处玩去了。
想了想,我有些奇怪:“路垚,你和程之立从小认识,那为什么他爸妈都在Y市,你们不是z市人吗?”
路垚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说:“程之立考上大学以后,阿姨放心不下程之立,加上我也在Y市,就把家搬到Y市了。他们的意思是照顾程之立的同时可以替我爸妈照看一下我。”
我点点头,有些不忍心的说:“你爸妈怎么放心将你一个人丢在Y市呢?”
路垚闻言忍俊不禁,看着我笑道:“我妈确实不舍得,但是我爸精明的很,多得是办法让我妈重老公轻儿子。再说,我这么大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咽了咽口水,表示不太认可路垚的话。当初林修的爸妈在林修高二的时候弃文从商,从Y市跑到Z市区经商,我便表示十分不认可。一家人嘛,还是得住在一起才快乐啊。
我还想说点什么,我妈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漫漫,招呼路垚洗手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跟路垚一起去洗手。
吃了晚饭,路垚在我家坐了一个多小时便起身告辞。
我暗道路垚这小伙子不错啊,这么上道。
不排除是我频繁用眼神示意的原因,但是路垚能在我一个字都没说的情况下读懂我的眼神,这本就是一件很上道的事情。
将路垚送到楼下,我妈拉着我爸神秘兮兮的上了楼。
我站在路垚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个……路垚,我其实是为你着想。”
路垚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我。
我理直气壮的说:“你看嘛!你若是在我家住下的话,那肯定要纠结半天睡哪的问题以及和谁睡的问题。这样一来浪费脑细胞就不说了,若是让你一个人睡,那你肯定不太高兴。若是你和我睡,那我又不高兴。所以,那就各回各家,大家都不用不高兴啊!”
路垚眨了眨眼,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想了想,然后说:“这不是很明显的问题吗?你和我睡的话,不做点什么我会觉得我没有魅力,可是你做点什么我又会觉得你不成熟稳重。我可不就不高兴了吗?”
路垚“扑哧”一声,摸了摸我的脑袋:“是,多亏漫漫想的周到,我都没想到这些呢。真是难为你了。”
我:“……”
我反应了几秒,终于明白路垚这话的意思,我捶了路垚一下,然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你再说一遍?”
路垚抿着嘴,看着我使劲憋笑。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好了,开车回去小心点。”
路垚“嗯”了一声,点点头看着我,身子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我说:“路垚,你不回家吗?”
路垚摇了摇头,然后盯着我说:“还有件事没做,不想走。”
我饿了皱眉,然后说:“饭也吃了,茶也喝了,你难不成还想吃个夜宵再回家?”
路垚笑了笑,再次摇了摇头,在我没来得及问出心里的话时,路垚突然将我一把拉到怀里,然后低头覆在我的唇上。
被路垚吻得差点窒息时,路垚终于放开我。我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周围,暗道还好没人看见,真是羞死人了。
我挥了挥拳头:“你还笑!”
路垚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这个餐后甜点很美味。”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催促路垚赶紧回家。
路垚走到车边,然后突然转身问我:“漫漫,你和他以前似乎是邻居?”
我愣了一下,路垚指的这个“他”应该是说林修?
“是啊!怎么了?”我看着路垚,静默半晌后说。
路垚点点头,说了声没什么。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身旁的辉腾立即“嘀嘀”响了两声。
路垚打开车门,刚要进去,开门的手扶在车门上,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松了松领带,看着我说:“漫漫,你说我和他比起来,谁更好看一点?”
呃……我愣了愣,然后看着路垚。
路垚今天和以往一样,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纯白色衬衫,就这么斜斜的靠在车边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脑海中闪过以前学过的一个典故——吾与徐公孰美?
我笑了笑:“君美甚,徐公不若君之美也。”
路垚挑了挑眉,意会了一下然后得意的坐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