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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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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轻微的关门声,虽然困意正浓,我却没了睡觉的心思。

    一骨碌爬起来,我将路垚买来的验孕棒拿了出来,随后捏着验孕棒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从卫生间出来,我舒了口气。

    验孕棒上显示一道红线,我没有怀孕。

    将验孕棒和包装盒小心翼翼的用垃圾袋装好,我动作极其迅速的将装了那东西的垃圾袋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随后心情极其愉悦的上了楼。

    回到家时间尚早,我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空,考虑到路垚今天似乎比较忙,想着打个电话跟我妈说一声下班后打车回来,这样也可以免了路垚一来一去的麻烦。

    刚刚拿出手机,门口突然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我妈提了两袋东西进门,看了我一眼后问我:“路垚呢?”

    我一边走过去接过我妈手中的袋子,一边说:“他公司有点事,所以他去公司。我刚刚还想打电话跟你说要是下雨你就打车回来呢。”

    我妈点点头笑着说:“没事儿。今天公司没啥事,主管让我们早些回家。我看时间还早,就去了趟超市买了些东西”

    我“哦”了一声,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贮藏的贮藏。

    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我洗了几个苹果到客厅,看着正在看电视的我妈,随口说了一声:“看什么呢?”

    我妈一惊,立即拿着手中的遥控器一阵乱按。

    我没有忽略我妈在看到我时眼底的那一抹慌乱。

    我笑了笑,端着苹果坐在我妈身边:“看什么呢?”

    我妈将手中的遥控器扔在一旁,说了声“没啥好看的,我去做饭”后便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我妈匆忙的背影,我眨了眨眼,拿起遥控往上按了三下。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家庭伦理剧,我想了想,我拿着遥控器再往回按了六次。

    看着屏幕上的新闻页面时,我淡淡的瞥了一眼厨房里我妈忙碌的身影,这一瞥,却正好瞥见我妈朝客厅的方向看来。

    两道视线在半路相遇,我妈当即一愣,随后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看着新闻页面上几个大大的“集团少爷苦恋豪门千金;倾家荡产,只为搏佳人一笑”,我咬了咬唇,随后将电视关了,起身进了房间。

    从包里拿出手机,我迟疑了一下,随后翻出下午的通话记录,找到下午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电话那头林修的声音亢奋:“漫漫,你是不是愿意见我了?”

    我思索了一下,轻声问他:“林修,你家的公司是不是叫恒昌?”

    电话那头的林修突然没了言语,良久之后,林修方缓缓开口:“漫漫,你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说:“你有什么打算?”

    林修几乎想都没想,开口便说:“漫漫,那些我都不在乎,很多年以前我便知道那些东西都不是我的,自始至终,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

    我一愣,震惊的无以复加。

    很多年前……

    难道林修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林叔叔的小孩吗?所以……所以他的父母在他高二的时候抛下他去Z市他才能那么淡然面对吗?所以,林修的父母才那么冷淡的对待林修吗?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响起:“林修,今晚我们还在我们常去的火锅店,我们再吃一次火锅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林修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声音沉静的说:“好。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看了一眼时间,我说:“不用来接我了,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林修沉默了一会,随后声音中隐隐有一丝失落:“好,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我给路垚发了条短信:路垚,我妈提前下班,已经到家了,你若是忙完就直接来我家吃饭吧。

    我的短信发出去不到两分钟,路垚的短信便发了过来,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好。

    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我便起身起厨房给我妈打下手。

    见我进了厨房,我妈切菜的手明显一僵,随后便挥舞着手赶我:“你去忙你的,我这不需要你帮忙。”

    我盯着我妈看了一会,随后淡然的说:“妈,我都知道了。”

    我没想到我的这句话竟让我妈如此吃惊,因为我话音刚落,我妈一声惊呼,左手食指被切开好大一个口子,血呼啦一下汹涌而出,瞬间便滴落在砧板上。

    我脸色一变,立即转身找了OK绷过来,一边给我妈贴好一边说:“妈你不需要瞒着我,我和林修已经过去了,他过的好不好我都无能为力。而且我现在和路垚在一起,我觉得我很幸福。”

    我妈低着的头蓦然抬起,眼中尽是震惊,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将我妈推出厨房,我处理了一下砧板后便自顾自做起饭菜来。

    还剩一道菜的时候,我妈拿着我的手机进了厨房,并说:“路垚的电话。”

    我“哦”了一声,擦了擦手后接过电话:“路垚?怎么了?”

    路垚那便有些吵,似乎是机器的轰鸣声,并不时伴有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我笑着打趣:“路垚,你在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跟施工现场似的。”

    没多久,电话那头的各种声音似乎小了很多,大概是路垚站远了一些。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嗯,在一个工地上视察,所以比较吵。”

    我“哦”了一声,随后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路垚“嗯”了一声,随后说:“这边出了点问题,晚饭就不过去吃了。”

    我点了点头,想到路垚看不见,随后说:“那你今天会来我家住吗?”

    说完这话,我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并恨不得咬舌自尽以挽救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果然,电话那头路垚低低的笑了几声,随后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调侃:“漫漫你想我过去住吗?还是,我不在你——”

    “停!”

    感觉我的脸在迅速升温,我立即出声打断路垚,然后跟路垚解释:“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路垚笑了笑,然后说:“是。我知道漫漫没有别的意思。漫漫就是习惯了在我怀里睡而已。漫漫你放心,这边一结束,我立即回去陪老婆大人。”

    天哪,哪里来的流氓!

    还好这是在打电话,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去哪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却在镇定下来后发现自己忘了跟路垚提一下我今晚会出门。

    为了避免路垚对我进行“羞辱”,我明智的选择了兵不血刃的方式——发短信。

    “别忘了吃晚饭。另外,我今晚有事出门一趟,你要是回来的早就直接打电话让我爸妈给你开一下门好了。”

    直到我出门去见林修,路垚都没有回信息给我。

    想了想路垚忙完自然能看到短信,我也就没有打电话给路垚,而是和我妈说了一声后直接出了门。

    出门之前我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拿了把伞放在包里。

    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加上天气不太好,公交车上人特别多。好不容易下了车,我看了眼越来越阴沉的天空,急急忙忙进了火锅店。

    我前脚刚踏进火锅店的大门,天空中突然闪现一道闪电,将阴沉的天空照亮,紧接着一道闷雷响起,将我着实吓了一跳。

    林修坐在靠窗的位置朝我招手:“漫漫,这儿!”

    我朝林修点了点头,随后加快步子往位置上走去。

    我刚坐下,林修便将菜单递给我,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尴尬,没有去接菜单,尽量自然的开口:“以前吃火锅都是我点东西,今天,换你来点吧。”

    林修拿着菜单的手明显一愣,随后拿起笔在菜单上仔细看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林修将菜单递给我:“你看看还需要补点什么?”

    我接过菜单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基本都是我平时点的那些东西。

    服务员很快推着小推车过来,并认认真真的清点了一遍后才转身离开。

    我熟练的将东西一盘一盘倒进已经沸腾的底锅中,随后调大了火,看着渐渐偃旗息鼓的火锅。

    林修一直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闲下来,林修才缓缓开口:“漫漫,你知不知道,我觉得世界上最奇妙的事,就是看着你吃东西。”

    我眼睑低垂,没有看林修,只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林修嘴角微微扬起,扯出一抹在我看来分明是苦笑的笑意:“说出来真是奇特,我人生中第一次吃火锅,就是和漫漫一家人。”

    我一愣,失了言语。

    那一次是林修搬来我家对面的那年寒假,为了庆祝我的语文成绩终于及格,爸妈带着我和苏远一起去外面吃饭。出门时正好看到林修的父母出门,我妈随口打了声招呼,并问了一句他们去哪。

    林修的母亲声音恬淡,笑着说放寒假了,学校全体老师聚餐。

    看着林修父母挽着手下楼,我心里莫名的心疼林修。

    然后,我敲开了林修家的门,二话不说拉着林修跟我们一家人去吃晚饭。

    那天我们去吃的就是火锅。

    林修的话不多,倒是我和苏远,两个人因为争最后一个鸡翅大打出手。

    苏远仗着自己年纪小,握着筷子戳住那个鸡翅,脸上的倔强,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我都记忆犹新。

    而我,则是因为发现林修喜欢吃鸡翅,所以第一次吃东西没有让着苏远。

    我爸一边调和我和苏远一边招呼服务员再来一份鸡翅,我这才松了手,暗自想着待会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多给林修夹几个鸡翅才成。

    得了鸡翅的苏远像个打了胜仗的公鸡,耀武扬威的将那鸡翅吃的“刺溜刺溜”的响,并不时地吧唧吧唧嘴巴,那得意的模样简直让我恨不得将盘子扣在他那个小脑袋上。

    一顿饭下来,倒也还算愉快,如果苏远没有时不时争夺林修筷子上的东西就更加完美了。

    “那天他们出门前其实问过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但是我没有点头,因为我不喜欢。”林修低沉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点了点头,看着林修。

    林修笑了笑说:“其实他们一出门,我就后悔了。只要他们再问我一遍,我就会跟着他们一起去。”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林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释然:“但是你敲响我家门的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后悔烦闷都烟消云散。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心中,近十年的父母,竟不如才认识半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