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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说我虽然对风水学不甚了解,但是我师傅当年就说过一句话,非常明确的指出了这一点,咒降降一窝,脉断毁三代,说的就是龙脉一断,子孙三代人都要倒血霉,朝阳,从你爷爷那带开始,到你这儿正好是三代,算下来不差分毫。
季朝阳马上说:“我找了几个大师都来看过,都说我家风水没问题啊,都说我祖上的龙脉福地满盈,难得的宝穴,否则我们家的生意也不会做的这么旺盛。
师叔说朝阳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古风水学就是一门极其考究的行当,其中的玄学神秘莫测,真谛悬而又悬,古今往来能够真正领悟的人少之又少,所谓的风水龙脉绝不是你我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大侄子啊,你父亲当年救过我一命,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一刀吧,我们来帮你找原因!
我坐在旁边冷汗冒了一撮又一撮,师叔这次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风水学上的书我倒是看过不说,梅花天决上也有许多风水学的要领记载,但我到现在为之还从来没给谁定过风水,说白了我肚子里全都是纸上谈兵的东西,实践上就是个愣头青。
季家的风水问题肯定找过有名有望的大师瞧过,我跟他们根本就没法比,现在师叔把这重头戏扔给了我,突然就有种被赶鸭子上阵的感觉。
“那真的是太好了,曹叔叔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这个卡你先拿着,算是侄子的一点意思先感谢你了!”季朝阳从老婆手中拿过来一张卡塞给师叔。
师叔果断摆手拒绝说大侄子你这么弄就是瞧不起我姓曹的,这钱你收起来,钱我是一分钱不会要,你爹当年救过我一命,这份恩情我曹某人一生一世都还不请,今天你既然找到了我,我曹某人必定义不容辞。
师叔答应的痛快,我心里面反而越来越嘘,饭后找了个机会把他拉到角落:“师叔,这次我恐怕不行啊,我从来没给人定过穴,也没给谁看过风水,一口就让我吃大胖子,我胃口跟不上啊……”
师叔反而不以为然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解不开季家的秘密,又有什么资格去解开你老陈家的风水迷局,都是风水学上的问题一通百通,万变不离其宗,好好把梅花天决里的秘诀捋一捋,这次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师叔这番话多少让我坚定了信心,是啊,我不是一直想要解开老陈家的风水迷局吗?如果我连季家的迷局都无能为力,那我猴年马月才能解开自身的霉咒,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上来了,去!
我去厕所抽了根烟回去才算稳定了心神,仔细把季家的情况来回捋了一遍,季朝阳说的情况是他爷爷这辈开始出现的端疑,假设季家风水真的有问题,那么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爷爷有问题。
我返回包厢,几个人都在等我定主意,我说先别忙着去看风水,季大哥你能不能先把你爷爷季虎臣的情况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我爷爷死的早,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不过我听我奶奶说了他的事,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张作霖手底下带兵打仗,因为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深得张作霖的喜爱,经常和张作霖一起喝酒把欢,后来张作霖兵败我爷爷就带着家眷从北京跑到了江苏,在之后就丢掉了枪杆子,在南通那边坐起了纺织的生意,尽管是战火年代,但生意做得不错,光那时候的工人就有好几百个,那会在南通也算是个有名的角色。”
“我爷爷还有个毛病,年轻时候风流成性,娶了好几房的太太,平时还经常出去寻花问柳,年轻时候跟他好过的女人有不少,后来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奶奶也没提过,我小时候好奇追问过几次奶奶都不愿意说,就敷衍我说丢人的事情说不得,让我长大了别学我爷爷,色字头上一把刀。”
恩?我猛地精神一怔,觉得奶奶的这最后一句话就是个点睛之笔,奶奶虽然没明确的说爷爷是怎么死的,但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季大哥的爷爷季虎臣十有八九就是死在女人的手上。
我又问了季虎臣相关的一些细节季朝阳夫妻俩也说不上,最后我着重要了季虎臣的生辰八字,季虎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通过这个生辰八字倒是能够看出来几份蹊跷。
季虎臣,1902年生,生于北京的通县,对应乾时的虎命。
我一看季虎臣这个命就不一般,首先他的八字就是个命虎八字,再加上他的生肖也属虎,季虎臣名字里面也有一个虎,三虎成彪本身就是一个大凶的命,从这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相书上就有记载命有三虎必成大事。
但是虎本身也是猛兽之王,之所以能够称王称霸,双手虎爪之间必然会沾满鲜血,血腥冲天。
事实证明易虎臣的确就成就了这样的人生,早年在张作霖手下带兵打仗,并且得到了大帅的赏识手上沾满的鲜血、砍掉的人头也可想而知,最后他靠着纺织的生意做大做强成为一方富家,但从这两点来看,这个人也是个极具传奇的一生。
自古以来平民百姓鲜有谨慎考虑风水藏地的问题,寻常百姓看风水只要不是穷山恶水都不会去深究,唯有富商富甲权贵之士才会参照风水学给自己觅得龙脉宝地,而季虎臣显然就具备了这般的条件,他完全有能力给自己找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
这么一来我也是进一步的确定风水的问题肯定是出在季虎臣的身上,至于这宝地有什么玄机还得到了现场才能盖棺定论。
当天下午我们就坐车去了上海,去的过程中我打电话给老蒋请了假,老蒋没责备我而是小声问我最近是不是跟罗主任走的很近,谨慎的提醒我尽量不要跟罗主任接触,有的人惹上了你就甩不掉。
我心存感激的挂了电话,老蒋这人还真是够仗义,班主任能做到这个份上,算是对我天大的恩情了,等我以后翻身走运了,一定不能忘记这些帮助拉过我的人。
接着我又接到了吴静倩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在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人影。
我说陪师叔去一趟上海有事情,顺利的话明天上午就回去。
电话那头的吴静倩突然就紧张了起来说木头你小心点啊,我这两天老是在做噩梦,我做到就是在上海我杀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半开玩笑的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啊,做梦都想杀了我。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木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每次我做恶梦都没什么好事发生,我说话你不要不爱听,你去上海一定给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心里头多了一份暖意,说实话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是自己关心自己,现在有人开始关心我了,我刘一刀也许正在蜕变着,倒霉的运气已经开始脱离我的身躯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挂掉电话没多久,突然听到胸口里面传出来呜呜呜的声音,马上就察觉到是小蛊鬼发出来的。
我解开黑袋子看到小蛊鬼龟缩成了一团,浑身在那儿一个劲的颤抖,冲着我一个劲的摇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师叔凑过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我问师叔小蛊鬼怎么了?看起来怎么很害怕的样子?
师叔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你是木头就真的是木头,连小蛊鬼都看出来了,难道你还没感触吗?这一趟上海之行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