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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隧道口钻出来的一霎那,眼前一片白光,脑袋里也“嗡”的轰鸣起来,我急忙遮住眼睛,只感觉四周一片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我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微风拂过,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现在只想这样静静的躺着,听着周围不知名的鸟鸣声,感觉十分惬意。
就这样躺了大概有一支烟的时间,我试着睁开了眼睛,由于很久没有见到太阳光,此时虽然是晴天,但我看周围却是一副灰蒙蒙的颜色,而且视线之内的东西全都是重影的状态,看久了十分难受。
我回头看了一眼胡同和通差,他们二人比我好不了哪去,都用手在眼睛上搭起一个凉棚才勉强能看得清楚东西。
我四周环顾了一下,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在我们前方几百米的距离,我看到了我们停在山路前的吉普车,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我们钻出来的洞口,苦笑了一下,如果我们当初没有按照地图上标的位置下斗,直接从这里钻进去,说不定老k根本不会死,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可能就会是另一个结局了,真他娘的是造化弄人啊!
想起老k,我的心里就一阵发堵,我看了看胡同二人,他们也都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回到车上,我对着镜子拆掉了脸上的绷带,脸上的伤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鼻梁肯定是撞断了,可以清楚的看到凹陷进去的那一块,脸颊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很多都已经开始结痂了,还有些痒,脸上其他的地方也都是血污,看起来也挺吓人的,我用水冲洗干净后,通差给我换了药,然后我再次把脑袋包成了一个木乃伊。
胡同的后背看起来要比我严重太多,皮肉都给烫皱起来了,就像放久了的橘子皮,看得我触目惊心,同时我也十分感激他,这一下胡同是替我挡下的,这个情我必须得还,我帮他抹完药以后,发现他还有点发烧了,于是又给他找了退烧药,好在我们出发前,车上还留着备用的装备和医药包,因此东西还算齐全,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我让胡同趴在后座上好好睡一觉,打算自己和通差交替开车,赶紧进市区找个医院治疗。
胡同趴在后座上,对我说道:你把杂物盒里的手机给我,我安排了后援,开出这里,会有人过来接应我们。
我拉开杂物盒,把手机递给他,胡同播完号,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反复几次后,他有些纳闷了,不应该啊,每次做活前,都会安排好接应的人,一直都没出过差错,这次怎么会这样。
我劝说让他放宽心,兴许是接应的人在忙,没听到电话响,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胡同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咱们这行,做一次活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去安排部署,每一个环节都不允许出差错,我们之前每一次安排好的接应,都非常有效率,在通讯没问题的情况下,几乎是刚一出斗,接应的人就能赶到,而且一直都是同一批人来负责接应工作,这样的合作都持续了快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我看他说的这么肯定,心中也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掏出我的手机,给曹叔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是一个听起来很难懂的外地口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曹叔的伙计接的,说了半天之后,我才发现,这已经不是曹叔的号码了。
我看了一下通讯录,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个号码曹叔都用了十几年了,尾号是他的生日,对他的意义不一样,他不可能说换就换掉的,即便是他换号码了,他也应该给我发个短信留言啥的告诉我一声,这样的情况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难道,我们在斗里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胡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给阿东打一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盲目的乱琢磨,对咱们没有好处。
我点了点头,立刻给阿东打了一个电话,这小子更不靠谱,直接变成了空号,挂了电话,我又试着和其他几个盘口的古董铺老板联系了一下,都没有接通,要不就是换号码了,要不就是空号。
这下我们可坐不住了,凡是跟我们有关系的人都联系不上了,就连做为龙头的曹叔也玩起了失踪,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出发前,曹叔神色凝重的对我说自己要留下来对付外面的人,难道这一切跟外八行的势力有关系?
胡同想了想,说道:咱们在斗里的这些日子,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样吧,现在先在市区找个医院把伤都处理一下,然后咱们再回家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市立医院,排队挂号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都在看我们,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我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人的现状,全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我应该算得上三人里最整洁,也是最奇怪的了,脑袋让缠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身上披着一个满是尘土的黑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玩cosplay的。
一天之后,我们才算真正的折腾完,又是拍片子,又是做鼻梁复位,一圈下来,跑的我都有点喘,好在问题不算严重,医生说最多三个月,我的鼻梁就可以恢复,而且不会影响容貌,脸上的擦伤就更不算事儿了,也都是时间的问题。
而胡同就惨多了,当天就给安排住院了,烫伤的太严重了,还得做小手术把背上的死皮肉给切除下来,胡同心急,不愿意在医院耽误过多的时间,后来被医生批评了一通才老实下来的。
交完费用,我回到病房,通差出去买饭了,胡同刚做完手术,麻醉的剂量还没过,此时正趴在床上睡的像头死猪,无聊下,我掏出手机开始翻看一些社交软件上的动态。
打开微信,上面一大串留言,最醒目的就是阿东给我发的消息,我赶紧点开认真的看了起来,第一条是我出发那天他给我留的言,就是祝我一路顺风的。
接下来的内容立刻引起了我的重视,时间显示为三天前的半夜他给我发的,上面写着:老板,不要回茶馆,一切都完了,如果你看到这条留言,到老地方找我!
能看出来这条信息阿东编写的很仓促,没有标点符号,甚至还有好几个错别字,整段话的意思全靠我自己顺出来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果然有大事发生了,阿东那句一切都完了让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连茶馆我都不能回了,而且阿东编写的十分谨慎,他没有写出一个准确的地址,而是用老地方这个词来向我传达他的位置信息,这个老地方我知道,是他和女朋友租的房子,有时晚上下班了,我开车顺路可以把他带回家,作为答谢,他们小两口经常自己下厨请我吃饭,后来熟络起来,我没事的时候就去蹭饭,才有了老地方这一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才在斗里呆了一个多星期,外面就发生了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这事我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一切来的也太突然了,根本不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时间。
我又翻了翻其他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些没用的,其中有一个茶馆的常客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小老板,你的茶馆要转让吗?
转让?我什么时候说要转让了,片刻后我立刻反应过来了,阿东让我不要回茶馆,难道我的茶馆也没有了!
这一瞬间,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把手机放在一旁,靠在沙发上,习惯性的就想去摸烟盒,摸了几下才发现根本没有,于是我只好靠在陪护床上开始闭目养神,同时开始仔细梳理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