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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得正美着的赵大宝,突然听到一声雷响,从梦中惊醒,坐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然而窗外只有星光。
刚刚想躺下继续刚才的梦,突然窗外亮起了强光,接着一声巨大的雷声,然后强光消失,雷声随之而去,瞬间又恢复到了平静。
“有星星,那就是晴天,怎么会打雷呢?”赵大宝自然是想不通的,即便是打雷,就是不下雨也得是乌云密布,至少是阴天。
“或许天已经在变了。”赵大宝下了床,借着微弱的光线靠近窗户,瞪着眼睛看窗外,然而确是晴空万里,漫天繁星,连一团乌云的影子都看不见。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会有闪电呢?难道和六月飞雪是一样的,天下有奇冤,老天都出来抱不平了?”赵大宝低声呢喃回到了床上。
头刚刚沾上枕头,突然自窗外传来一声低沉冗长的吼叫声,仿佛自打地狱而来,让赵大宝不寒而粟,打了个激灵。
宋城虽然不是繁华如沿海大都市,但已经小有规模,此时夜深人静,窗外却依然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徐术拉上了窗帘,房间里瞬间变得黑暗。
“小鬼,出来吧!”徐术与鬼饰中的汾岭鬼童说。
徐术说完,一道蓝光自鬼饰中窜出,落于地上,鬼童的小鬼模样出现在徐术的眼前。
徐术看着鬼童,在徐术的眼前里这是真实存在的鬼,徐术愣了愣神,他突然有很多的问题不明白,须要鬼童一一解惑。
“小鬼,你也会传说中的鬼手?”徐术相当不明白,有人,有鬼,看到徐术使的七星拳都说是鬼手,而今日与尸煞博斗时,徐术也发现了汾岭鬼童使的武术与自己的是一致的,如此说来,汾岭鬼童也是会使鬼手的家伙。
“少主,奇怪吗?”汾岭鬼童没有直面回答徐术的问题,而是反问。
徐术见不得称自己为“少主”的小鬼在自己的问题面前用反问来回答,顿时瞪着鬼童说:“废话,如果不奇怪,我问个毛啊!”
汾岭鬼童点头笑道:“是的,少主,其实我小时候就会了。”
“谁教的?”徐术即刻追问,表情紧张而严肃。
“少主,你别像审问犯人一样用敌视的目光逼问,好吗?”鬼童到底只是个孩子的心智,此时些许委屈,稍显可爱。
徐术连连点头答应:“好,谁教你的鬼手?”
“师傅教的。”鬼童如是回徐术说。
徐术本想再问鬼童的师傅是谁,但听着鬼童的回答,他是不会如实告诉徐术的,肯定要耍滑,徐术只好放弃,问个假的还不如不问。
没听到徐术再继续问,汾岭鬼童调皮地跳到了床上,在床上疯狂地跳,弄得床垫摇晃不止。
“安静点,别弄出动静让人知道。”徐术有些尴尬,如果这动静让其他人听到了,误会难消,想想自己的清白,估计就要被鬼童弄没。
“好呀。”鬼童果然乖巧听话,安静下来,坐在徐术的身边抬头看着徐术说,“少主,其实你的拳法就是鬼手,是由鬼手演变而来的。”
鬼童说完,徐术陷入沉思,或许鬼童说的有道理,但须要先确定一件事情,于是问:“我到底是谁?”
“你是少主啊!”鬼童不明就里回答。
或许鬼童没有弄明白徐术问的问题,于是再问他说:“我是说我的身份,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有人说我是‘搬山道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就是啊!”鬼童吐了吐舌头,肯定地告诉徐术。
“你怎么那么肯定?”徐术倒是没那么认真了,玩笑似地问鬼童。
“因为我也是搬山道人!”鬼童虽然安静下来了,但他的目光没有消停,一直在房间里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然后目光落在一件包裹上。
“什么?你是搬山道人?”徐术此时不得不吃惊了,自己没弄明白自己的事情,突然来了个意外答案。
鬼童从包裹上收回目光,抬头打量着惊讶无比的徐术点头:“嗯,搬山道人!”
“怎么可能?”徐术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徐术知道搬山道人是干什么的,是盗墓的,是土夫子。
“你是土夫子,掘死人墓的?”徐术寻求肯定。
鬼童继续点头:“有问题吗?”
“有,你一个小毛孩子怎么盗墓,连墓都没进过吧!”徐术戏谑起鬼童来。
鬼童干脆不理会徐术了,嘀咕道:“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就是搬山道人,是一个下过墓的搬山道人,你就欺负我年纪小。”
“年纪小,你不小了,都有一千多岁,快两千岁的人了。”徐术继续戏谑鬼童。
鬼童跳下床,像一个老成的男人一样,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像教育孩子一样对徐术说:“年经人,你得相信我这个老人。”
“我去,说你胖你就喘,真把自己当前辈了。”徐术忍俊不禁。
“你相信我吗?”鬼童突然止步,扭头盯着徐术问。
徐术摇头叹息,这话来得突然,没有来由。
“我会骗你吗?”鬼童没有理会徐术摇头叹息继续问。
徐术笑着摇头叹息,看看这小鬼打算怎么样忽悠他。
“你是位道士,你能驱邪捉鬼,你拥有鬼饰这样的法宝,你拥有我这么个神童鬼的鬼童,你拥有《道人笔记》那样的秘籍,这些你相信吗?”鬼童笑问。
鬼童盯着徐术的眼睛,让徐术的视线无法躲避,无奈这些徐术着实相信,他的眼睛与经历不会骗自己。
“这些我信。”徐术果断给了鬼童肯定的答案。
“算下来,我已经出现几次救你的命了。”鬼童开始继续装腔作势起来,来回踱步。
徐术不得不承认,上岗村那回,如若不是鬼童,即使不死,也难以脱身,小树林里,如果不是鬼童及时出现,徐术早就被尸煞给收拾了。
“我是搬山道人,鬼饰是件法宝,《道人笔记》也是件宝贝,如果你不珍惜,想得到它的人不计其数,你不信可以拿出来叫卖试试。”鬼童意味深长地与徐术说。
“嗯哼。”徐术应声,他今晚不打算多说,只听。
鬼童又继续说:“笔记中记载的道人修炼体系我经历过,否则我一个小鬼也不至于那么厉害,可以为你挡尸煞,如果今天不是在墓室,是在露天的开阔处,尸煞早被我扒皮抽筋了。”
徐术回想墓室中的一幕,鬼童说的倒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