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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惊讶,许多事情其实并不是秘密。”胡道人意味深长地说。
徐术看着一旁的胡道人,他很平静,像是在和徐术说第三者的秘密,王道权今天也很配合胡道人,当徐术看他时,他也点头。
徐术笑了笑,品了一口茶,也意味深长地对胡道人说:“看来今天你要和我讲个故事,我倒是想听听。”
“好,那你就当故事听吧!”胡道人点头,为徐术添了茶汤。
徐术不再说话,洗耳恭听胡道人讲故事。
胡道人喝了口茶开始讲故事:“在十九年前的端午,一个道士进城驱邪,热闹的城里正在庆祝节日,从城里一侧而过的大河中正在龙舟比赛,直到傍晚才歇,道士也收工回家,途中经过一个垃圾堆边,一股医药味刺鼻,同时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在垃圾堆旁响起,道士四下环顾,走近垃圾堆边,一个婴儿在襁褓中扭动啼哭,四下无人,而不远处就是一间医院,道士看过襁褓中的新生婴儿,婴儿肢体正常,并不像是个患病儿,道士决定把婴儿带回家抚养,婴儿在后来也证明了是个健康儿,道士教他修道,驱邪捉鬼,学武艺,直到十九年后的今天,那个弃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道士。”
“那个道士想必就是老徐,而那个弃儿想必也就是我了!”徐术听完胡道人的故事后,笑着揭破故事中的主人公。
而徐术心里开始怀疑胡道人的胡诌能力。
胡道人点头肯定道:“对,难道你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了,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给我编造这样一个故事,但我知道你们肯定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到底是什么,胡道人别绕弯,直说,如果可以给的,我给你,不过之后,请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徐术想了想对胡道人说。
胡道人笑着说:“爽快,我想要你的那块古玉。”
“古玉,那是老徐留给我的,那是我的命,胡道人不应该夺了我的命。”徐术笑了笑对胡道人说,眼睛盯着胡道人,眼神中的含义复杂,让胡道人看不懂徐术是不是说真的。
“我出高价收。”
“不行。”
“那你开个条件吧?”
“不用,古玉我不能出手。”徐术依然铭记着老徐的嘱咐。
“没有余地了?”
“对不起。”徐术坚定地回答胡道人。
“你知道古玉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徐术回答胡道人。
胡道人一听,眼神闪烁了一下,急追问:“是什么?”
“一块汉代古玉。”徐术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知道这块玉的严厉吗?”
“知道啊,老徐家的传家之宝。”徐术继续打着哈哈。
胡道人盯着徐术的眼睛,胡道人突然失望了,在徐术的眼神里,胡道人得到了答案,徐术知道古玉是鬼饰,既然徐术知道是鬼饰,那肯定不可能转手出让给胡道人。
“好吧,既然这样,徐道士好自为之。”胡道人无奈,站起来气恼地说,然后悻悻而去。
王道权也站了起来盯着徐术,然后甩手对徐术说:“你一个被人遗弃的人,别这么神器,胡道人看上你的玉,那是你的造化,不识好歹。”
“不送。”看着胡道人和王道权离去,徐术瘫坐在椅子里,他怀疑了,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世。
“老头,你说老徐是真病还是假病?”徐术回到家,对唐龙问道。
唐龙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然后似乎明白了点点头说:“徐术,你到底还是相信了胡道人的话。”
“你说真的假的?”徐术逼问。
“真的假的,我说了不算,不是有医院的证明吗?自己看啊!”唐龙把这个问题回避掉了,抛到了医院出示的诊断结果上。
徐术无奈,医院的诊断结果,老徐确实患有老年痴呆。
“老头,我相信你是我父亲的道友,告诉我我是不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徐术继续追问唐龙。
唐龙果断摇头回答:“不是。”
“那你肯定知道我母亲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徐术不给唐龙回旋的余地,接着逼问道。
唐龙突然一怔,良久都没有给徐术的答案,然后搪塞道:“我是个道士,老徐也是个道士,虽然老徐娶了妻,但我这个道士从来不打听别人家老婆的名字。”
“哦,谢谢老头。”徐术不再问了,他知道,唐龙会有不同的答案来回避他的问题,问也是白问。
徐术走到老徐面前,看着老徐说:“老徐,明天我回上岗村。”
老徐听了徐术的话,突然眼神闪烁了一下,居然看了一眼唐龙。
徐术笑了笑回到房中,他真的决定了明天回上岗村。
上岗村还是老样子,毕竟徐术离开并不久,徐术直接回到家,虽然离家不久,但家里也变了模样,转身去找于奶奶,然而消息他才知道,于奶奶已经在前些天去世了。
于奶奶一直帮助着徐术家,离自己家最近的邻居,自己家的事情她应该很清楚,可惜她去世了。
于是徐术去问其他的邻居,答案是肯定的,徐术是老徐的儿子,同样都不认识徐术的母亲。
当时老徐来到上岗村时,是抱着徐术一起来的。
徐术突然发现这是件麻烦事,于是直接去镇上的派出所,老徐的身份证上的信息徐术知道,然后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找到了户籍警,要求打印一本户口本,户口本打好后,徐术转身去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徐术查过了,发现老徐自始至终,到现在都是未婚的,也就是说,老徐没有婚姻史。
回到宋城家中,徐术当着唐龙的面问老徐:“老徐,不管你现在病了,我要说,我查过了,我居然是个私生子。”
“小子,你胡说什么?”唐龙突然气恼地指着徐术,差点骂他是个不肖之子。
徐术点头抿嘴说:“我到镇上民政局查过了,老徐根本就没有结过婚,我说我是私生子有错吗?”
老徐似乎突然有了感知,一行清泪居然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