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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见此，惊得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圆圆的。“是我失职，请方将军责罚！”他立刻站直敬礼，低下头去。
“我问你，你那天晚上始终是清醒的吗？”方源重新把枪装好，神色冷漠道。
“报告将军，我确定我一直是清醒的！”小兵肯定，然后又降低了声音，“但是……”
“但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保镖又来找我，问我另一个保镖怎么还没回来。”
“你怎么说？”
“我说他刚刚就回来了，你去副部长那里看看吧！”
闻言，方源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但是为了更能证实心中的想法，她必须再审问多几个人。
凌亦寒忙完，故意溜到军区总医院的解剖室，一进来，阴森森的气息和医用苏打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要不是因为她在这里，他死都不会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两步，便看见了那个女人。
徐蔓戴着口罩，正在解剖一具尸体，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拿着剪刀不停穿梭，那把剪刀在她手上，好像有了生命似的，旋转跳跃。徐蔓的五官本来就精致，专心致志的样子更迷人。亮得刺眼的手术灯把她的黑发照得乌黑发亮。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第一眼见到她，他心神就开始变得不宁。
徐蔓注意到隔板边上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剪刀，盖好尸体，脱下手套和口罩，在旁边的水龙头简单搓了一下手就向他走了过去。
“凌部长，你来找我？”
她走近，凌亦寒更觉得她美丽动人，她的美不是妖艳，而是女人温柔婉约的美。
“乔治的事，我已经和方源交代得很清楚了。”
“我来看看你不行吗？”凌亦寒邪魅地笑着，一手撑在她背靠的墙上，把脸凑了过去。
徐蔓还从来没被人壁咚过，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眉头一皱，“凌部长，要没什么事，我还要工作！”
“你叫徐蔓是吧？”凌亦寒不理她，抓起她的手捏了捏，“这么好看的手却老是要碰死人，唉！”
“凌亦寒！”徐蔓大惊，赶忙把手从他手里抽走，羞得脸都红了。徐蔓虽然平时也不乏追求者，但她都看不上，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拉过她的手。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看着她红了脸，反而很开心。
“徐大校，别太累了，那我先回去咯！”男人，一手插进裤袋，一手理了理徐蔓的衣领。然后转身离去。
“流氓！”任是好脾气的徐蔓都轻骂了一声。
下午，方源拉上顾倾城一起审问托比亚斯上校。
“你这样鲁莽地把我们软禁起来审讯算什么？你们失职不算，还想诬赖我们吗？别以为这是在你们的地盘我们就会怕，上了国际法庭谁有理还不一定呢！”这大腹便便的A国人从一进门就骂到坐下，气得鼻子通红，那两撇小胡子微微上翘。
“托比亚斯上校，你也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那我们行使司法权，不是很正常嘛？古迪艾伦中将还让您，好好配合我们呢！”方源一字一顿笑着说。
“上校是第一次来C国吧！”，方源把玩着一把普通士兵的手枪，漫不经心地说，“C国有句老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杀了乔治？”
“有没有，您自己心里清楚！”方源用食指敲了敲木质桌子，狡黠地看着他。
“上校，还是请您说说当晚您的行踪吧！”顾倾城想缓解一下气氛，尴尬地冲那A国人笑笑。
“我从晚上大概九点半起就和我的秘书薇薇安，还有一两个你们外交部的人一起讨论工作行程，讨论到十一点半左右，并没有去看烟花。”托比亚斯长呼一口气，瞥了方源一眼，勉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