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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情深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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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当时在区小队的武工队。那次反扫荡阻击战打完后,我倒是听当地猎户说有说有7个外来人进到神山里去。但是未见到出来的人。这里地形甚是险峻,别说哑口后山,就是垭口前山,现在修了公路。但因为过于险要,也就是被老百姓称作鬼见愁,十八盘,太险要了。”

    大家一路上说着话也不觉得累,不觉间,车已经驶近本次目的地杨家湾。远远在山间一个平坝中一片用巨大石块和石板搭建的的房屋,远远望去灰白一片,渐渐依附山势,很有特色地层层叠叠而上。

    在纵深约7-8百米,左右延伸约一华里。两端一大段都是用巨石从山谷悬崖半山砌成笔直墙基再在上面建楼。寨楼上箭窗密布。山寨中央一座碉楼高高耸立,非常醒目。

    汽车才转过一个山湾,不知哪个山头突然嘭!哒!两声爆竹炸响,回声在山间回响不绝。接着一阵阵苍莽远古的木鼓声在山谷中回响。

    “各位领导,我们公司得知县老干部处的安排,鉴于该山寨是少数民族,为了尊重民族习惯,我公司已经预先通知了村支书和村委会。”小曲赶紧解释。

    “哈哈!不用解释,我们知道你们的安排,这些老领导都知道这里的规矩。”赵处打断小曲的话题。高兴地对大家说:“各位领导准备好和老战友见面吧!”

    说话间,车缓缓停在山寨门口。随着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一群身穿民族传统服装的小女孩,抬着用系着红布扎成的大花球的两只大竹筒来到车前。

    前面八个姑娘站成一横排。中间两个手里拿着缀着花球的牛角酒筒,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姑娘,每人手中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有一个酒碗和一个酒杯。

    姑娘身后是一群小伙子手拿芦笙,背上背着砍山刀紧随其后。

    小曲一看知道山里来客人的规矩是要客人饮下马酒。赶紧管住车门介绍:“各位领导,这是我们当地民族的风俗,贵客到来,下车都要喝‘下马酒’。现在修了公路,通了汽车,这几年改称为‘下车酒’了。接着还有进门酒和进家酒。

    原来是每一次都是三杯,一共是九杯。现在每次最少是一杯,一共是三杯。各位领导要是能喝就喝,要是不能喝就从现在开始到离开都要做到滴酒不沾。”

    看车上领导都笑嘻嘻地拿眼看着自己,一想车上哪一位不是当年在这里抗日的老游击队员。这点“规矩”哪会不知道,自己也真是班门弄斧。不由得脸一红,急忙打开车门先下到车下扶着车门。

    这时,前来敬酒的小女孩已经端着第一杯酒,来到车门前,开始唱祝酒歌。这群人上车时自动找座位的好处现在体现出来了。徐部长领头,其他人跟着一一下车依次站成一列,一点也不显乱。

    徐部长笑眯眯的来到手端银盘敬酒的小女孩身前。手持牛角酒筒的姑娘向酒碗里斟满酒,徐部长弯腰接过。站直身体,先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沾了沾杯中酒,一挥手中指一弹将酒洒向空中。又沾了一沾,将酒洒向地面。同时大声说道:

    “江河千条总要归海,雁飞万里总要还家。血肉相连的兄弟王书文,今天我来拜望你,你是欢迎不欢迎!”

    双手捧着牛角杯对着山寨大门高举过头,然后才送到嘴边一仰头一饮而尽,再双手捧杯举至胸前,将空杯口朝地面一照,杯中已是滴酒不剩。

    徐部长这里一照杯,深山中的木鼓声立即停止。只听见山寨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雄鹰展翅要高飞,大展宏图志气伟。山寨虽小情意重,山高路远亲人归。”

    清朗的声音从山寨里传出。随着一阵低沉的隆隆声,用整根原木制成的厚重的山寨大门徐徐打开。出来迎接的小伙子们芦笙响起欢快的迎宾曲,其他小女孩和着乐曲挑起芦笙舞。

    而其他人也一一照着徐部长的礼仪逐一喝了下车酒。一行人随着迎宾队来到敞开的山寨门前。寨门里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有许许多多的菜肴。藏在山寨里的一群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下围上来,歌声更高,周围是一片欢歌笑语。

    歌声中,一位群笑腼如花的女孩,每人手捧一牛角酒杯来到徐部长等人身前。徐部长率先接过牛角杯,其他人也都接过酒杯端在手里。一个40来岁的男人手捧一笸箩米、高粱和杂色豆混合的五谷来到徐部长面前唱到:

    “阳雀高唱杜鹃开,亲人兄弟进寨来。不嫌粗茶和淡饭,有情有义你把桂花栽。”

    山寨一众人应和唱道:“桂花生在贵石岩,桂花要等贵人来。贵人来到把花栽,贵人来到花才开。”

    徐部长微微一笑,用左手持酒杯,右手捻取笸箩中的一点五谷弹向天空祭天,再捻取一撮洒向地面谢地,然后说话:“山风吹来精神爽,美酒香浓情意重。四季风调合雨顺,五谷丰登六畜旺。”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牛角杯,对着山寨双手抱拳。

    山寨中月琴,笛子、唢呐和着阵阵鼓声响起,与山寨前的芦笙遥相呼应。山歌阵阵,舞摆翩跹。徐部长一行与村民手拉手在一片歌声中,沿着石级载歌载舞一起进到山寨。小曲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幕陶醉了。

    从山寨大门到碉楼是一段距离约200多米的石级。都是用长约三尺,宽六尺,厚约五寸的青石砌成。徐部长一行人似乎忘记了自己都是年逾花甲的人,个个心情激动,健步如飞片刻间已来到碉楼前。

    只见碉楼大门紧闭。一面直径超过一米,上面镌铸精美纹饰的青铜鼓悬挂在碉楼门前。铜鼓架上悬着一柄用红布扎成的花球装饰的木槌。

    徐部长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拿起木槌,口中念道:

    “银锤打金鼓,来年五谷登。”铛的一声重重敲响铜鼓,接着念道:“金鼓高声响,六畜皆兴旺。”接着铛铛又重重敲了两下。再念到:“五谷丰登六畜旺,四季平安人欢畅。”说完铛铛铛敲了三下铜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