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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算是吧,皇清帝国国土面积排大陆第一,而楚国的大小却只能算中等,与世俗国家不同,大陆还有许多宗门,如赵国寒衣门、吴国春来谷、林国无戒山……我们大楚有苍月剑派、碧柳门,每个帝国都有几个庞大的世家,不知我这样说,少爷可有听明白?”
荆飞如数家珍般一口气说完,但又是一惊!
他瞥见沐天眉头紧锁,目光坚定,一脸思考的神色,顿时暗忖道:少爷不会被雷劈聪明了吧?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
“你知道义父什么时候回来吗?”
沐天眉头一紧,脱口问道,心里对于这位从小就疼他的义父十分好奇,想要见一面。
“大将军此时还在镇守边疆,下一次回京城多半是好几年后的事了。”说这句话时,荆飞目光中流露出一股缅怀之色,又回忆起了以前跟在贺将军身边驰骋疆场的岁月……
不知道将军现在可好?一日为朝中猛将重臣,便身不由己,十六年来只回了三次家,也多亏了将军的骁勇作战,抵抗北赵,才能有楚国的安宁!
“哦……”
沐天说道,他转念想起了脑海中以前的画面,颇为不解,问道:“这世上是否存在武功?”
荆飞一怔,忽然大笑:“少爷您在说笑么?东玄大陆以武为尊,当然有武功了!”
“那习武的人很多吗?”沐天接着问道。
“怎么说呢,并非是所有人都会武功,至少有那样一小撮人是打小不会武功的,毕竟三百六十行,除了习武也有其他出路……”荆飞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沐天。
难道少爷也要习武了?
“少爷是打算习武了吗?就俺目前所知,武学境界分为凡境、入元境、地元境、天元境、人皇境。”荆飞突又凝重起来,尤其是说到“人皇境”的时候,目中带着一股火热,那是非常深的向往之情。
“飞叔目前的功夫算得上哪个境界?”
“哼,你小子若是真有心习武,先去练练筋骨,踏入凡境吧!”
荆飞摇了摇头,自己这身境界还是在沙场征伐了数十年才得来的,也并不高,怕打击到沐天,生出退怯之心。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让沐天反复琢磨的话——“凡境十品,入凡需练筋骨、修心性!将身体里所能用出的力气挖掘出来,方能踏入凡境之巅!”
沐天张口怔怔的望着荆飞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照他这么说,凡境就是不掺合任何外力的境界,是人体在锻炼后所能达到的力量极限。
“或许这个世界的武功能让我返回地球,与家人团聚……”
沐天喃喃道,心头有了一个想法。
……
镇北王府后院,天朗气清,鸟语花香。
沐天从知晓这个世界的习武之道后,便不愿再浪费时间,提升肉身力量是眼下的大事。
在荆飞的指导下,沐天开始练拳,站桩,慢慢打下基础,以各种苦法折磨自己,只为提高身体素质。
好在镇北王府后院宽敞,他每天都要来回回跑个几十圈。
一连两个月,这位世人眼中的京城第一祸害,竟乖巧得从未出过镇北王府的大门!真是邪门了。
不止是常跟在沐天身边的四个家丁这么想,连张大海和荆飞都为之咂舌!
“天少爷是发疯了么?”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此刻,沐天刚使完一套剑法,累在地上大口喘气,一柄木剑丢在一旁。
脑海中那套神秘的惊龙剑意诀的第一层剑法,每次出剑,他都十分投入,带着七分感悟,三分陶醉。
沐天发现惊龙剑意诀颇是特殊,能以指为剑,关键时刻可作暗招。
起初施展,若璞玉浑金,不得雕琢,似稚拙的涂划,全然没有要领,直至重复练习,便能发觉,竟越来越顺手。
这副身体的前任实在是暴殄天物!明明是一块练武的上好材料,却偏偏拿去泡妞,真是糟蹋!
还好初夜尚存,至于初吻,应该还在吧,沐天也不愿去过多回想,很头疼……
“真妙啊!好剑法!少爷果真是练武奇才!”
荆飞目露奇芒,颇为感慨,看着沐天不住拍掌赞道。
这套剑法,连他都看不透,但想来这段时间除了自己,没有人教过沐天,那多半是那小子独自想出来的。
这小子花了两个月就晋入凡境七品,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哈哈!不愧是大将军的义子,虽然是捡来的,但也勉强算是“虎父无犬子”,这种趋势是极好的。
“天少爷整个人都变了,哎……”张大海看着沐天,眼中却是浓浓的焦虑!
“大海为何叹气?少爷如此勤奋练功,可不是好事么?”听得张大海一声叹息,荆飞侧目,疑惑道。
“我是怕天少爷这样下去,懂事之后,若是知晓那件事,会不会……”
“那件事?你是指将军夫人之事?”
荆飞猛然想起,目光忽然一凝,不禁回想起来。
沐天小时候向荆飞问起过,荆飞却含糊了几句,因为人小不懂事,但好几次沐天都说,义父待我如亲子,若义母在世也一定很疼爱我。
沐天不知道,他的义母早在四十多年前,与贺狂大喜之日不过十天,就被一刺客暗杀身亡。
当时贺狂因战事已奔赴前线,抵御赵国进犯,根本不知夫人已遭贼人所害!
战争结束之后,贺狂回到镇北王府上,得知了爱人被人行刺殒身,横卧房中,当下雷霆大怒!
以一吼之威,生生震碎了整个镇北王府的房屋!虽后来得以重建,但事后京城人人提及贺狂二字,无不心惊胆颤!
贺狂,那是何许人也?
一怒之吼震碎王府,要知道镇北王府方圆十八里,纳入了几片山川河流,屋舍如云,足有千户人家,这些人户都是镇北王发善心所收容,他们子孙男儿有的加入了镇北王的军队,有的成为家丁。
但如此庞大的建筑群,竟承受不住贺狂一声暴吼!是说这些房屋材质太脆弱了,还是镇北王的修为俨然不可一世。
贺狂在那日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时间内,没有再赴北疆,他亲手将他认为有嫌疑的人尽数屠戮!
而真正派人来刺杀贺夫人的主谋,乃楚国军方第二人——林沉大将军,亦是赫赫有名的镇南王。
当时贺狂因找不到证据,心怀郁气,又被楚皇施压,便一怒之下屠城!几个附属镇南王林府的小家族被连根拔起,所有房屋被烧,片甲不留。
林沉敢怒不敢言。
楚皇不敢在此刻对上贺狂,因北冰城急需大将把守,赵国派兵接连侵扰,社稷江山危在旦夕!不得因小失大,有国才有家。
贺狂屠城一月,终是抑下杀心,重回北冰城抵抗赵国来犯。
这一月贺狂营帐之下所有精锐都留在北冰城,可军中无统兵之将,虽将士齐心,能抵住一时,但终不长久。
这一月灭掉那些小家族全是贺狂孤身一人所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这份狂傲之气当真是盖世无双!
……
“飞叔,等会你陪我去外面走一趟,木剑给我的感觉太粗糙了,不顺手!我去京城转转,看看有无兵器阁……”沐天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衫,走出后院。
京城,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沐天和荆飞走在路上,引得周遭百姓纷纷侧目。
“那个祸害竟然没死?”
“我的圣上啊!这大白天的,该不会撞鬼了吧!”
“两个月前他不是挨雷劈了?这混蛋居然还活着,没道理啊!”
“苍天无眼呐……”
对于周围的市井百姓所言,沐天悉数听在耳里,但没过多在意。
想来也是,对于这副身体的前任,记忆中做过的种种恶事,历历在目,那样的混蛋沐天都看不过去,真想狠狠踹他几脚。
但现在不一样了,总不能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吧。
忽然,他停下脚步望着前边一个路口。
荆飞顺着沐天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里有一大队人马把路塞着,定睛一看,有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妇被人推倒在地。
那位老人正哭丧着脸,面对马上青年的俯视,不住合掌求饶,干瘪的嘴唇挂着丝血迹,不知在说些什么。
马上的青年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便指挥他身后几人去踩了一旁摊子上的瓜果,烂得如同稀泥。
“真是混账……”
沐天咬牙骂道。
他前世最看不惯恶棍欺人,尤其是欺负手无寸铁的老人,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四周父老乡亲们置若罔闻,不怪他们冷漠无情,而是谁来敢插手这事,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啊……
沐天实在不忍,立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