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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想起了白石镇那群孩子,伸手抢了过去:“成交!”
寒风开始怒吼,如同饿狼一般飞跃了山头,而真正的饿狼就在寒风之后。
异形大军将整座山崖团团围住,张开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嘶吼着,发疯似的冲着山崖上的五个人冲了过来。
木柯有些忐忑,他说要黄金万两只是随口调侃,但那丹药对他真的有很大的诱惑力,他希望白石镇的那群小子可以成为他们想要成为的样子。
修行这条路走起来很困难,因为每一个人的天赋都是不同的,而这一点从感受天地寻得灵根之时就会被注定,没有天赋的人就算付出百倍于他人的努力也只能望其项背,他不希望锅盖儿他们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恰好这丹药适合,那么木柯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到。
“看来他还真的打算一个人挡住这里所有的怪物。”华夕说每一句话都是笑眯眯的,但这并不代表他相信木柯能做到,因为他们是亲身体会到过这些怪物有多缠人。
朝歌倒是没发表别的意见,而是看向南五笔道:“你那瓶丹药虽然作用强大,可对于他来说应该没什么用,除非他敢从头修行一次。”
“那有何不可,他都敢再入界一次。”南五笔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变得迷离。
锋利的爪子一个呼吸就粉碎了山石,那些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枯树下的五个人。
汇聚了全部灵气的木柯深深的呼了口气,接着便如同闪电般窜了出去,灵气迸溅之时他脚踏虚空一跃而起,右脚踩在一只异形的脑袋上,冲着东边高高的斜坡而去。
异形们嘶吼着扑向了他,只见霞光迸溅之时,木柯一手握住了崖壁上的横枝跳了出去,另一只手演化出封天三禁,无数道虚光从其指尖诞出,群蛇飞舞般将身后飞来的异形打的七零八落,但这封天三禁对于木柯来说还很难控制,散播而去的力道更是大大减弱,除了被打落的那几头怪物其他的那些又蜂拥而至。
“封!”
又是一片怪物坠落山崖,而木柯还在往斜坡顶攀爬。
“禁!”
庞大的掌印从天而落,将试图扑上去的异形碾成了碎粉。
朝歌见此大呼:“他这是想引开它们让我们下山?那我们下山之后呢?谁来救他?”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们已经眼睁睁看着那些异形与木柯展开了零距离的接触。
“该死的,你们是属狗皮膏药的吗?怎么甩都甩不掉!”木柯大骂着从斜坡上跳了下来,挥拳而起。
拳劲如赫赫风雷,寒气迅速退散,山野之间只听拳风凛冽吹动十方雪飘。
裂空拳意,力拔山兮。
眨眼之间,如闪电般的拳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在拳劲范围之内的数十头异形被直接轰飞,然后从桥这边如断线风筝般掉进了桥底漆黑的悬崖下。但双拳之力终归难敌四手围攻,木柯在挥动几十圈砸飞无数怪物之后仍然震慑不了其他虎视眈眈的异形,仅仅是拳意消散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被黑压压的异形大军埋在了斜坡之下。
“唉,果然啊,除了少阁主能凭一己之力冲出这些怪物的包围之外,还有谁能做的到。”华夕摇了摇头,因为那一掌一拳还真的惊艳到了他,但没想到帷幕如此快地就落下了。
南五笔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对着剩下的三人道:“准备好吧,那些异形吞掉他之后就该我们了,幸好这段时间的休息让我恢复了七成。”
“可惜了你那些丹药,拿到翠玉轩也能拍个天价啊。”
“咱们这么走有些不道德吧,他毕竟是为了帮我们。”朝歌脸上写满了担忧。
寒良冷笑着对她道:“有买有卖,他就算死也是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从桥边到枯树的整个天空都被一道虚光照亮了。
“什么情况?”
枯树下的人大惊,连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
只见异形飞扑的斜坡之下,堆积如山的怪物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飞了出去。
浓烈的杀气环绕了整座剑山的山腰,面色潮红的木柯不知握着从哪儿得来的长剑,举剑之时剑光冲天,
但见那剑光从暗处指向光明,从无声指向轰鸣,山峦颤栗,树木倾倒,而剑体如金放霞十丈,一息间气魄如神鬼入境,风中梵音四落。
剑道三千,如骤风而落。
木柯挥剑而起,一次挥剑而斩出千万剑痕,一道剑痕斩落九天十地。
大雪在猖狂的剑道中化为满天雨水,但却没有一滴可以落到地面,因为每一处都有剑痕飞舞,顷刻间什么都不能剩下。
皱眉后平展,眨眼后平视,驱使剑道而起的木柯此时如同一尊杀神,三步之内剑雨飘摇,连山崖都被斩的七零八落。
一个呼吸之间无数的异形碎片纷纷扬扬,然后被绞的更碎。
原本不知什么是恐惧的怪物们开始哀嚎,扇动着翅膀想要逃走,但还没能动弹就被华丽的剑光所笼罩,眨眼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整座剑山之腰被一场剑的狂风暴雨所笼罩。
“这是废了李听风的那一剑……”南五笔震惊地看着剑道风暴中心的木柯,思绪猛然就回到了剑山开启之前的那一夜。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剑,简直就是专门为杀人而创的。”同为用剑之人的华夕已经移不开眼睛,心底也在微微颤抖,这道剑的威力让他有些不能相信,“这该是多嗜血的人才能对剑有如此领悟。”
朝歌听了华夕的话微微一笑:“那柄剑好像是你的。”
“什么?”
华夕眉心一皱:“他什么时候偷走的我的剑?我竟没有发觉?”
面孔阴沉的寒良也从枯树下起身,眼眸里灰暗不明。
异形碎成了满地的渣渣,虽然它们可以重生但想要彻底恢复应该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木柯长舒了一口浊气,收剑之时风暴也骤然停止了。
“按照事先说好的,我帮你们解决了,那么丹药就归我。”
“你这么看重那丹药,莫非真的想要重修?”南五笔皱眉。
木柯瘪着嘴看着他:“你是不是吃多了,撑坏了脑子?”
“你说什么?”南五笔大怒,挥掌就要迎上去。
朝歌见势走到了两人中间,伸手拦住了要上前的南五笔:“这地方不能久呆,我们赶紧下山吧,幸亏上山时的那股冻死人的寒潮没了。”
五人收拾好各自的东西,迈步就要过了铁索寒桥。
“停!”
忽然,寒良一声喝叫停了所有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木柯也回过头,正好跟寒良对视:“干嘛,虽然我长得是比你帅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看我啊?”
“你是从山上来的?”寒良的眼睛越眯越小,眸子里的一抹冷光冲向了木柯,“我们登山之时没有见过你,下山之时也没有见过你,那你为何能从山上走来?”
南五笔、华夕和朝歌也脸色大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木柯。
“我是从山上来的啊,但干嘛你们非得看着。”
“可我们上山下山一直都在山道上,其他地方又如悬崖峭壁根本不能通过,你又是如何逃过我们的眼睛?”华夕也眯起眼质问道。
木柯偏着头想了想,然后双眉一挑,也学着寒良与华夕一样眯起眼,缓缓地张开了嘴。
华夕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听他作何解释,难道这登剑山有另外一条路?
“我如何上山……”木柯笑着从寒良看向了华夕,“关你们屁事?你们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关心好自己那点儿破事就好,老子不需要你们操心。”
“你……岂有此理!”
木柯冷笑着:“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如何上山与你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