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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在看什么?”见沈天叶呆呆地望着自己,温青羞涩一笑,旋即伸出一只玉手道:“还不过来?”
平日里温青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即使面对他时,笑容也不多。沈天叶还真没见过她像今日这般温柔似水的模样,晕晕乎乎地便上前握住温青的手,被她拉到了床边坐下。
“安顿好了?”温青轻轻地问。
“什么安顿好了?”沈天叶道。
温青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嗔道:“明知故问,你说呢?”
沈天叶这才反应过来。他生怕温青吃味,打了个哈哈道:“你说花姐姐啊,我给她开了个房间,又给了她一些伤药,然后立刻就到师姐你这里来了。”
温青不置可否,只是温柔地替他理了下额前略有一丝凌乱的头发,随后又为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动作轻柔细致,仿佛一位贤惠的妻子。
师姐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啊!这段时间以来两人虽然打情骂俏,常有亲密之举,但师姐却从未对他如此温柔过。沈天叶一方面感到欢喜,另一方面却又不免心中疑惑。师姐到底怎么了?
沈天叶端正地坐在师姐旁边,紧绷着身子,一动不动。等温青帮他整理完仪容,这才抓住她的手,不确定地道:“师姐,你没什么事吧?”
温青白了他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事?”
沈天叶讪讪道:“没事就好。我怎么感觉师姐你今天怪怪的,突然一下对我这么好?”
温青道:“你的意思是以前我对你不好么?”
沈天叶额头冒汗道:“以前也好,也好。”
温青看他紧张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她一指戳在沈天叶的额头,道:“对你好一点不好么?莫不是你希望我还像以前一样对你冷冰冰的,总拿脸色给你看,你才觉得踏实?”
说也奇怪,往日的时候师姐对他爱理不理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师姐能对他温柔点。然而现在,师姐真的变得温柔后,他又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沈天叶尴尬笑道:“我准备帮花姐姐一次,把她带离魔都。如果父亲同意的话,我还想让她加入我们星际门。此次她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与我们也脱不了干系。若我们不施以援手,以她现在的处境,只怕结局会十分凄惨。师姐你觉得呢?”
温青垂下眼眸,道:“这些事你不必问我。只要你觉得可以就行,我没有意见的。”
沈天叶拉住她的双手,试探地道:“师姐,你不会因此而生我的气吧?”
温青道:“我生你气做什么?你侠骨柔肠,助人为乐,这是好事。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沈天叶看不出温青此话的真假,故作松了口气地道:“那就好。前面我带花姐姐回客栈时见师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还以为师姐你不高兴了呢。”
温青望着他,道:“我是有些不高兴。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你却对她这么好——好像你还从没有背过我呢?”
呃,闹了半天,原来师姐还是吃醋了呀!刚才听她话里的意思,侠骨柔肠什么的,还以为她没往心里去呢。沈天叶轻轻揽住师姐的腰肢,有些好笑地道:“你也说了,我和这位花姐姐只是萍水相逢,既无深交,又非亲非故,之所以帮她,完全是本着一颗修真之士救世济民的侠义之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师姐又何必在意?何况,她所受之苦难,与我也不无关系,顺手帮她一把,也算是功德一件。自始至终,我可是都没有任何其他想法的,师姐切莫误会了。”
“你不用解释。”温青靠在沈天叶的怀里,低声道:“我也什么都明白,只是见你对别的女子好,心里难免有些吃味。这也是我不肯答应嫁给你的原因。我见不得你对别的女子好。我希望你心中只爱我一个,但以你的性情,却注定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天叶沉默。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温青的心里话。的确,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能大度到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情呢。
“你不要生气。”温青见沈天叶沉默,便又说道:“女人吃醋是天性。比起我们女子来,你们男人在这方面更加小心眼儿。今日若是我当着你的面对另一个英俊少年好,只怕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今日若是温青当着他的面对另外一个男子好,他肯定是不能容忍的——虽然没有温青说的那么夸张,但也绝不会只是有点吃味那么简单。男人一方面三妻四妾,四处寻花问柳;另一方面却又要求女人对他忠贞不二,始终如一。从这一点来说,的确是有点不公平的。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从一而终,而男人却能够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沈天叶叹道:“你说的对。如果有哪个男的敢打你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温青重新依偎到他的怀里,仰起头望着他道:“你放心。此生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你对其他女子好,我心里虽然会有些吃味,但我绝不会干涉你,让你为难。以后不管你喜欢上多少个女孩都没有关系。只要惜雪不介意,你大可以将她们全部娶来。”
沈天叶愕然,师姐这是什么逻辑:“师姐你……”
温青接着道:“我喜欢的人必然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有其他人喜欢也是正常的。我不做你的妻子,所以也就无权干涉你。只要惜雪同意,只要你不失本心、不伤害他人、不玩弄感情,我想我是不会怪你的。当然,前提是,你和我在一起时,不能想其他的女人。我不希望你看着我时,眼中出现的却是别人的倒影。”
“不会!”沈天叶紧紧地搂着温青,道:“师姐在我心中无人可以替代。”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去了很远的地方,你会抛下一切满世界地去找我吗?”温青靠在沈天叶的怀里,声音飘渺,如同来自于天上。
“师姐要去哪里?”沈天叶忽然紧张地道。
温青微笑地道:“我是说如果。只是我的一个假设而已。”
沈天叶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却见温青的双眼如同黑色深渊一般,深不见底。他摸不准她的意思,只得点头道:“当然,如果有一天,师姐你真的离开了我,我就算上天入地,也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温青听了眼睛立刻就湿润了。她痴痴地望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会。你知道吗?今天你陪着我喝茶、逛街、游玩,我很开心。从来没有一个人,有你那么关心我、在乎我、对我好。虽然你心里还有别人,不能一心一意地只爱我一个人,但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你数次不顾性命地救我,我虽不能嫁你,却可以为你生个孩子。你想要我吗?今天,我就把自己给你。”
说着,温青从沈天叶怀中坐起,轻轻地解开身上单薄的丝衣,露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绝美胴体。旋即伸指一弹,一张灵符迅疾飞出,贴在房顶之上,顿时,一层淡淡的黄色灵光从头顶发出,瞬间笼罩住了整个房间,将一切声音隔绝了开去。
沈天叶惊呆了。不能嫁他却可以为他生个孩子,这转折也太大了。他虽然早有这个心思,但此时此刻,温青主动脱却衣衫,要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时,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见沈天叶再次愣在当场,一副傻乎乎、完全手足无措的样子,温青不由地羞涩一笑,旋即轻咬着贝齿,大胆地望向他道:“呆子,怎么傻了,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沈天叶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声音沙哑地道:“不是不想要,而是怕师姐你没考虑好,事后会后悔。”实际上却是,此事太过突然,他完全没做好准备。
温青拿起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放在自己傲然挺立的椒乳上,羞涩地摇头道:“你摸摸我的心房,早在日出城之时,它便已属于你。既然我的心已属你,事后又怎么会后悔?此生既不能嫁与你为妻,与你长相厮守,我便也不奢求其他,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孩子。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后悔!”
“师姐。”沈天叶怔怔地望着对方,突然用尽全力将之搂在怀里,如若可能,他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再分开:“天叶何德何能,值得师姐这般对我?”
“值得。”温青被他搂得差点无法呼吸,却强忍着一声不吭。等沈天叶平静下来,她这才仰起头,凑到沈天叶耳边,面如火烧地道:“我一生困苦,但上天能让我在有生之年遇见你,也算待我不薄。天叶,今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在等什么?”
沈天叶只觉头脑突然炸开,一股热流从腹中如蘑菇云般升腾而起。他虎吼一声,对着温青诱人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床前帷幔渐渐落下,只见被翻红浪,娇喘声声,一时间满室春色,无限旖旎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