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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对方就已经走掉了。
拿着我自己亲手拍的照片还有药的样品,直挺挺的走出来了。
我知道不是不想和卫莱把药材生意做大。卫莱说:“我爸妈都不愿意那么做,但是,怎么说呢,咱们家现在的程度只有这样,大公司看不上,小的公司又把价格压很低,在中间的时候真的感觉里外都不是人啊…”
“不然,我们再试试看大公司吧…要不然就跨省吧,这样子下去,本身是那个药量的药就完全不是按照原来的药量走了。看着是那个药,药效却早已经不是…”
“跨省?别的省份也会有啊,而且我现在知道,别说是跨省了,很多都是国外的进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国内的还要便宜好多…”卫莱说着。
“不管了,我还不相信别的地方没有喜欢好药材的公司啊…”
大概是来源于我对好的药材的一种执念吧。
就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脑海里面不经意的回想起了这一幕的画面。
我以为的很多的事情,最后都按照不同的轨迹在进行着。
所以,怎么说呢,算是遇到了A,让我也觉得自己坚持的这个想法完全没有错。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突然发觉,如果说药材的中间供应的厂家不喜欢好药,那么,拓宽到饮食的行业,因为大家都可以立刻看得到药材,当然可以立刻看出好坏优劣。保证药材的那种品相的优质,也是养生料理的卖点啊,所以,肯定是说品相更好的药材更容易出售。
因为是想到了这个,才觉得和A合作,并且也是建立了公司的高端药材的一条线。而其余的普通药材,又是另一条出路。
人们还是喜欢好的东西的,这,是我一直这样认为的。
好的药材、好的销售的渠道,以及自己信赖的合作伙伴,这是我的商业剧本。但越是坚持,越是发觉,很多事情,坚持了这么久,到底是不是有回报的呢?
我也并不相信说结果一定是重要的这种结论,也并不相信过程一定是要被忽略的事实。但,究竟哪一面更重要一些呢?
如果说自己没有被骗的话,那么或许自己也不会在以后谨慎为之。
如果说自己现在很顺利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在这个时间积累大量的资金让我可以让卫莱和我的公司得到更好的发展?反正普通的药材也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啊。
好像哪一个答案都不会让我感到满意——我又想有大量现金,同时还要一直谨慎的不被外在迷住眼睛。虽然觉得自己很贪心,但是又感觉好像这样才是最完美的情景。
那么现在,就找到更好的药材吧,就像自己之前尝试的一样。以前找得到,那么现在也可以找得到。虽然比不上之前自己接触的好的药材,但是,卫莱家还是和一些买方有着联系,这些买方也是看重了他们的药材本身的质量比别的好,她是猜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要不然这次A也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感觉想通了这一点,就一下子有了更加实际的解决办法。无论怎么样,都要保证给A的药材是最好的,这个是不能改变的宗旨。
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的自己应该是被卫莱抱在了床上的,迷迷糊糊的自己已经在卧室的沙发睡着了,但是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了。
大概是脑子里想太多的事情了吧,让我有一点感觉到缺氧似的,头晕晕沉沉的。再难受也得忍,不然的话,今天张戎的老板杜总就要来了,不打起精神怎么行?
就像鼓励似的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洗漱完毕之后,特意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修身的剪裁让我看起来有一种无比凌厉的气质。这种时刻,还真的是人靠衣装啊。
我习惯在和别人商讨事情的时候穿得很正式——这一方面是让对方觉得我自己是属于比较难以说服的,第二个方面就是加强自己的自信心。
早餐是和卫莱还有其余的那15个人一起吃的,当然还有公司的其他的人,他们说着,我们也是不用回去的。就是这句话,让赵坤觉得更加的不能认输。
输了,那么他们怎么办?!他们还要跟着我一起赚钱的啊!
简单的吃了早餐,我、卫莱还有这些人就一起等着杜总的到来。
大概是到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吧,杜总就来了。
这是一个年纪大约55-60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也是有点秃,穿着打扮是正式偏向休闲的,虽然是休闲,可是,也并没有觉得这个是很好对付的人,眼神的说不出的锐利。
“啊,这就是赵坤和卫莱啊…你们好你们好…”在张戎的介绍之下,这位杜总说话的口气倒是异常的随和。
“您好,也是迫不得已,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才让您赶过来了,匆忙之处也请您见谅…”我说着,伸手和杜总握手。
“哪里哪里的事情啊,只是,我们的货物现在放在你这里,也有些不合适啊?你说呢?”杜总意味深长的说着。
“那您觉得哪里不合适呢?”我笑着反问着。
“货物囤在你这里,我的货,多屯一天都少赚一天的钱啊…”杜总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呢,把那50万给你们,定金我也不要了,货我得拉走,这路上的费用我也不要了,你们可以去报警,让警察来解决的嘛,也没必要大家都在这里耗着,对大家都不好嘛…”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不经意间的,卫莱一下子又爆发了。
我打断了卫莱要继续说话的欲望,说到,“报警的金额我们是够了,是可以报警,可是在商言商,我们如果这样做了,后面和我们合作的人会少,很多人都会信个晦气和福气的说法…您说的意思我能够理解,可是如果我现在就这样做了,我们这后面几年的生意怎么做?你要照顾你的生意,我也得照顾我们公司里面的所有人的生活……”我也不紧不慢的回应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这样子说。
“哎呀,吃喝都得考虑的嘛,你也可以把货让我拉走,我们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帮你找张戎说得蔡曼的嘛…”杜总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先放在我这里,也是可以的啊,还省去了来回的运费,这笔钱也可以省下了的…您说是吧…如果早一点的找到蔡曼,您大可以拉走啊,当然,所有的运费我们都可以出了……”我继续说着。
“干嘛给他出?”这下好了,卫莱又很利索的插了一句嘴。
“看来您的丈夫是很不满意你的这个做法啊…”杜总很调侃的说着。
“我的丈夫也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您的手下昨天因为情绪很高昂,把我的老公的脸给打了…杜总看着这样的云淡风轻,您手底下可没有虾兵蟹将啊…”我也调侃的说着。
“那确确实实是太不应该了,我的手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可恶的情况啊…”杜总也仿佛说着一件什么平常的事情似的。
“你说谁可恶呢?!”卫莱的情绪又仿佛是被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的点燃了。
“哎哟,你看我这年纪,年纪大了总是会说话不留神的…”杜总继续很轻松的说着。
“年纪大了总得比我们这些年轻人经历的多,您说是吧…而且避免损失的办法比我们也多了去了…我这人比较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找不到什么圆融通达的方法,也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宽待一下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无知吧…您这么厉害都不留神的,我这要吸取一下您的不留神的经验啊…”
“你这小丫头,嘴巴倒很利索啊…”
“不敢不敢,只是因为比较笨,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罢了…”
可是我的内心知道,一旦货物拉走,我就没有什么办法再去和这个杜总保持联络了,正是因为我和他同样的遭受着损失,他才会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的和我们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