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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皎洁的月光下，杨姑娘身着翠烟衫更显得娴静动人。
好一个月下美人。
“应公子，方才所言，是想要激起我的愧疚之心，方便捉妖，才故意那样说我的，是吗？”
杨姑娘欲言又止，终于说出了这番话，似乎对于应天行之前对她的赞美很是在意呢。
嗯？
应天行见杨姑娘纠结半天，还以为她在想什么捉妖大计呢，没想到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真心赞美她的，真是……完全get不到重点嘛。
“应某所言全都出自肺腑，姑娘之姿容便是百花仙子，月宫嫦娥也及不上。”
应天行觉得赞美女孩的美貌，这样的语言也该足够了吧，就算是老吴，在写西游的时候，描述女子之美也常用观音与嫦娥来做比，什么艳比嫦娥，貌若观音什么的。
“应公子慎言，两位仙子之美，人所共知，我是万万及不上的。”
杨姑娘急忙谦虚道，不过她脸上的嫣红说明她还是很受用的。
然后，看着应天行她又浅浅一笑，问道“不知应公子是那位仙家下凡，可否示以真容。”
“嗯？仙家下凡？不存在的，应某只是凡人。”
闻言，杨姑娘有些纳闷了。
“你不是你见过百花仙子与月宫嫦娥的嘛，怎么会是凡人呢？”
“额，凡人男子夸赞女子时，大多是这样说的。”
应天行略感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啊。”杨姑娘有些失落，还以为真有人觉得自己可以比得上百花仙子与嫦娥来着，没想到只是凡间男子哄骗女孩子的招数，有些委屈的她，小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果然很可爱呢。”
应天行笑着赞美道。
杨姑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俏脸通红，怎么会这样，他说让自己嘟嘴自己就真这么做了，以前就是在二哥面前都没有这般随性过。
“公子莫要如此轻浮，之前你把我当成妖怪的事就不说了，现在，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了，还这般对我，明明就是……不知礼。”
杨姑娘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脸上的羞红已让她动用法力掩盖掉了，但是她的这番话，很明显就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嘛。
而且……你刚刚大概是要说“调戏”两个字的吧。
应天行笑而不语。
不知为何，见到应天行这副表情，杨姑娘心中就一阵恼火，呀呀，明明是你让我心绪不宁的，你还玩起淡漠来了。
“呵呵，应公子既然是一介凡人，又有何凭借，敢妄言捉妖呢？”
这句话一出口，杨姑娘就后悔了，人家一介凡人想要除魔卫道，即使不能成功，起码精神可嘉呀，自己这般说话确实有些伤人了。
“我可知人心，妖心亦可。”
应天行道。
“嗯？”
闻言，杨姑娘这些镇定下来了，可知人心，这是天生的“心眼”吗？
“天生异人？”
这是应天行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
“敢问姑娘，何为天生异人？”
杨姑娘闻言，亦是……笑而不语。
额
这现世报来得真快啊，应天行这才发现这姑娘还有些腹黑的属性。
“应某有过，不该信口胡言，还请姑娘原谅。”
“公子莫要这般，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呀。”
杨姑娘一脸单纯地道。
“嗯……好吧，天生异人呢，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
呵呵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演技很烂呢？
应天行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紧盯着她，直到某人有些受不住，俏脸有些发红。
“喂，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杨姑娘弱弱地道。
“哈，你之前不是还跟我一本正经地讨论房事的事儿嘛，怎么现在我看看你，你就受不了了？”
“我，我那是怕你被狐狸精骗了。”
天可怜见，人家圣母娘娘之前说那番话的时候，是秉着悲天悯人，济世为怀的心态来的，现在被你一番花言巧语搞得心态已崩。
当公心一参杂自己的私念的时候，自然就不能那么淡定自然了。
“狐狸精？你说婴宁？”
应天行恍悟。
“你果然知道，你这人，明明自己还养着狐狸玩，却偏偏一副要除魔卫道的大义凛然模样，当真虚伪。”
杨姑娘脸色冷了下来，心里的小人儿却悄悄虚拍着胸脯，好险好险，这波儿心态稳了，让你还敢调戏我……不对，是对华山三圣母娘娘不敬。
“养着狐狸玩？呵呵，你要，给你了，这姑娘我都得供着，她哪里肯让我玩。”
应天行觉得这个说法十足地冤枉了他。
杨姑娘这下真不高兴了，脸上的冷意淡了下来，但是两人的感觉却显得更疏远了。
“天生异人，古有仓颉四目重瞳，可通天地，今有昭惠显圣，天生三目，可晓世间，而现在又有一个你，有一双心眼，可知人心。我也只知道这些，别的就没有了。”
淡淡地解释完之后，杨姑娘不再言语，转身走出了房间。
“杨姑娘”
“还有事吗？”
“额，没了。”
刚刚自己得罪了她吗？应天行实在想不起来，之前还能玩笑几句的，忽然变得这么严肃，还真是……读心术都读不懂的女人啊。
“大少爷，您的小婢女前来报道喽，请问，需要暖床服务吗？”
“额，快过来吧，婴宁。”
“嗯嗯，公子可要怜惜人家呢。”
怜……怜惜？我怜你妹啊
“呵呵”
婴宁一脸幽怨地看着应天行，轻启朱唇道“公子，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额”
应天行一脸懵逼。
“好吧”
婴宁自怨自怜地道“唉，妾身不过一介妖身，公子看不上妾身，也是应有之意。”
“哈”应天行好笑地摇头道“行了，行了，看来我们今天是白忙了。”
“怎么？那位姑娘不是妖怪？”
“嗯”
“哈哈”婴宁开怀大笑，就像一个爽朗的汉子那般。
“怎么了？”应天行疑惑道。
“公子啊，那位姑娘身上的圣洁之气与我身上的妖气完全不同，我们妖类之间是可以感觉出来的，其实你只要问我，我就告诉你喽。”
婴宁道。
“……”应天行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