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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魔法阵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寺庙顿时停止了摇晃与悲鸣。
在黑袍人群的注视下,巴洛的脸上浮现出余裕的笑容。
“久等了,各位大人们。”他带着身后的两个同伴走到这群人的面前,微微鞠躬。
“东西呢?”黑袍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路,最中间的一位黑袍人掀开掉了袍帽,露出面容,冷冷地说道。
那是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老人,他用一双灰绿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巴洛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两个属下巴里和唐克立刻走上前去。
他们两个的腰间分别绑着三个布袋。
他们把布袋取了下来,解开了封在袋口上的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在地上。
那是什么?
夏邸定睛一看,只见三个圆滚滚,带着红色液体的东西滚落在了地上。
东西的脸上定格着痛苦与惊愕,仿佛在死前的一刻,经历着莫大的折磨。
那是死人的脑袋!
“干掉这群人很花时间呢。”巴洛摊开双手,用一副困扰的语气说道,“我开头还以为他们快逃出去了,四处找,最后才发现他们是躲在森林内的一个树洞给负伤的伙伴疗伤,引诱他们出来都不起作用,只好叫手下的士兵强行突破。这才把东西给您带来。你看看,我这边手还受伤了呢。”
他举起了右手,露出手腕,上面有数道清晰的剑痕。不过已经凝结成疤。
“虽然还有两个入侵者没有找到,但如果您需要,我们也可以把他们带过来哦,只是这个报酬方面嘛……”
巴洛推了下眼镜,一脸狡猾。
“我就问一件事。”老人冷冷地说道:“解封仪式需要提取魂力的头颅不足,这点我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为何你只带来三人?我记得他们有二十多个,剩下的人呢?”
“那个,冯里森大人,我们佣兵团不是慈善组织。”巴洛耸了耸肩,“且不说这些佣兵实力高强,想要留下完好的头颅,多少有些难度。就说我们和你们约定好的是高品质的头颅,至少三人,我这就给你三人,不会多出一个。”
巴洛用脚踩在了一个头颅上,用手指着其他两个头颅,“这些头颅的品质绝对达到您的要求。比如这两个,是附近有名的山猪佣兵团的两个副团长雷德和萨米的头,他们两个都是二阶巅峰的剑士,魂力想必抵你那边的废物几十个吧?还有我脚下的这个,是团长伦诺的头,他是个三阶初期的战士,拥有的魂力品质极高。这些人合起来,应该可以达到您的要求吧?”
巴洛嗤笑着。
“唔……”听了巴洛的话,老人抚摸着下巴,盯着头颅看,“确实是不同凡响,哼,不过你们的任务还没履行完,黑格。听你说,还有入侵者。”
“我明白。”眼镜男点了点头,“不过请您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派了一个属下去了,想必马上就能得到成功的消息。”
“最好说话算话。黑格。”
黑格?
夏邸想起之前遇见叛军巡逻兵的时候,似乎有说过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这混蛋的名字原来不是叫巴洛,而是黑格吗?
夏邸默默地想道。
“那么,仪式要继续举行了,回到你的工作岗位。”老人说完,转身走回刚才自己站的位置。
“当然,不过请暂时容许我在这观看吧。我虽然不是您这样的魔法师,但也对这旷世的魔法充满兴趣。”巴洛微微一笑,带着部下走到了距离黑袍团体十几步远的地方。
他们是要做什么?
躲在一旁的夏邸和卡伊露看了他们一眼,接着盯着摆放在地上的三颗头颅。
他们在昨天才刚刚见过这些人,没想到一晚后,这些人都丧命了,这不禁让他们有些悲哀。
“这些人,果然是酒馆的佣兵……”看着地上的头颅,夏邸叹道。
“真是恶趣味。”卡伊露皱着眉头,“竟然把死人的头当成是战利品……听说只有北方的皮克特蛮族才会保留这种野蛮的习俗。”
两人义愤填膺,但他们知道现在应该继续收集情报,于是没多说话,继续躲在一旁的大树后。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把我举起来,我看得不够清楚。”卡伊露手上握着的银光石,传来了导师的声音。
由于他们戴的是斗篷是透明的,即便是塞在衣服里面,导师也看得到外面的情况。
“这样?”卡伊露把石头举起。
“嗯。手别动,等一下你们最好把眼睛闭上,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们的。”导师沉默了一会,说道。
“啊?”
什么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诸位,我宣布,仪式即将进入最终阶段!为了我们族群的夙愿!请再努力一把!”黑袍的老人敞开双手,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吼道,声音虽然听上去不是很响亮,但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魄力。
这就是人格魅力吧。
夏邸看着他身旁的其他黑袍人一脸狂热的表情,不禁觉得眼前的是一群狂热的宗教信徒举办的大型聚会。
这老人是教主,其他人是教徒。
“那么,先把东西拿上来。”老人命令道。
“了解!”
作出回应的不是黑袍人,而是站在不远处,似乎一早就做好准备的几个叛军士兵。
他们从草丛中拖出了几个大大的麻袋。把它搬到了空地的中央,正对着寺庙石头大门。
“做好最后的准备。切记,摆放的位置一定不能搞错。”老人正色道。
“明白。”
士兵们点了点头,一手固定住麻袋,一手拔出腰上的短剑。
麻袋口貌似是封死的,他们只能依靠这个方法打开。
难不成?
看到这副场景,夏邸的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妙的猜想。
没等他反应过来。
麻袋被士兵手中的短剑切开了一个大口子,他们抓起麻袋的一边,倾倒下来。
一阵沉重的声音连续响起。
什么撞击、滚落在了地上。
它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容貌各不相同,要说有什么类似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表情,都是双目圆睁,满脸的惊恐。
粗算下来大概有二三百个。
看到这副场面,刚才倾斜麻袋的叛军士兵们脸色有些发青,有的人甚至开始干呕起来,不过老人可不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