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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今日是老者第一次开堂授课,在孩子的心理甚是不喜欢。因为在这里听先生讲课枯燥无味,且难以体会其中奥妙,所以心难以平静下来。惊鸿只管望着窗外的世界,缕缕的阳光照入进来,铺在脸庞非常温暖,不由想起了外面的乐趣,哪里听的进去。
老者见惊鸿如此顽劣心性,但其年龄少,便敲语道:“自古能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老者的话让人难懂,小妹求知若渴的心理促使她问道:“请问先生,什么是圣贤书?”老者捊着胡子,教道:“读书并非常是为追求功名利禄,而且内心的充实。继续的又说‘如果不熟读圣贤留下的经典,何以见得世间的逍遥。’”这番话像钟对惊鸿所说,因为老者是凡人,所以他也有私心;但他授人渔,就要平等以待。
大虎有些虎头虎脸,不甚理解,尽是挠头沉思。老者见此笑了笑,道:“小虎,你觉得文好还是武好?”大虎缓一缓,想了一下,“俺不知?”老者又问道:“这山野可有练武之人?”大虎想了想说:“未有。”
老者望了望下面,寻思了一下,向下面的几人问道:“你们知道为何?”
突然一道弱小的声音响起,“穷文富武……”
惊鸿看着小妹,感觉她突然有些不同,但又不清楚哪里不一样,只好又望向窗外,可这次又不知想什么,心里有烦闷。
老者慢条斯语的说:“正如杨琳所说的一样。”接着道:“其实你们可以多识些字,以后可以在官场谋个一官半职,也保个荣华富贵。”惊鸿若有所思的问道:“先生,何以‘穷文富武’?”老者回道:“因为‘文’只需苦便可,而‘武’需三伏九练,更需珍贵的药材养身。试想穷人如何养的起。”惊鸿闻此不服的解道:“为什么我们不能练武呢?”老者叹气讲道:“功法问题……”
“惊鸿,练武不单是以药养身,更要修一门功法;而一本功法更是千金难求啊!以后你们只能是识些字修小道,在官场图个官职,不用过下人的生活,你们懂了吗?”老者循循善诱的教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小孩一边跟着老者念,一边默默背诵下来。老者见此甚是安慰,眼里有些湿润,心想“悔不当初啊!虽然刚才说的有些狠,但希望能够点化他们,让他们知道量力而为!”
惊鸿很是认真的背着这段话,感觉非常特别,可又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想了想只好作罢。
老者突然一副懒散样的说:“窗外的阳光有些暖。”惊鸿见此笑了出声,老者问,“为何笑?”惊鸿语出惊人的说:“这才像你吗?”老者,“喔!”老者也笑了笑。全场也轻松许多,唯独小妹不知想些什么,说了一句话之后,净是沉默起来。大虎见此,推了推她说:“小妹,想些什么?”惊鸿听了也看过去。小妹缓解说:“没什么?”
日上三竿,室里渐渐有些热起来,惊鸿叫道:“先生,我们的课上完没?”老者回道:“都下了吧!小琳等下留下来!”小妹回道,“知道,先生!”
大虎看了一下,便惊鸿拉着走了出去。
“小琳,看来你杨家也遭毒手了吧?”
小妹惊讶的问道:“先生何以见得!”
老者问道:“小琳,你还认得我吗?或许你当时还小不认得也罢。”
“你是……林爷爷……”杨琳疑惑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寻思一番,便也确认了一番。杨琳流下眼泪一把抱住老者,说:“林爷爷!”老者拍拍杨琳的后背,安慰道:“不哭…”
聪慧的杨琳一下缓过来,问道:“林爷爷为何会来到此地,怎么现在才认小琳呢?”老者笑道:“其实是你不晓得罢了,又何必责怪我。”杨琳想了想,笑的开心起来。
“林爷爷,我父亲他……”杨琳说。老者叹了口气,“也罢,这或许对你杨家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杨琳又说:“但父亲整日醉酒……”老者安慰说:“我等下和你一起看下他。”
一老一少穿过阡陌小道,狗吠深巷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正照扉门上,一切尽显柔和自然。而这两人正是林老和杨琳,此时正准备推开柴门,看见一名英俊不凡的男子正喝着浊酒,显得几分惆怅。
“老弟为何独自喝闷酒呢?”老者推开柴门而入,尽显几分自然。
“老哥……”男子失声叫道,两行浊泪流露出来,所谓:“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本来相隔几许路,但男子深居不出,一切的生活只交妻子打理。
老者一脸歉意的说:“如果我不遇小琳,我也不知道老弟会变得如此,这实则是老哥的错!”
“老哥不必自责!来——”男子递过碗酒给老者。
老者坐石椅上一口喝下,“好!”然后回想道:“小琳,如今长大啦!”男子应道:“是。”短暂而截铁……
过了三刻,惊鸿回到家中寻老者不到,便想,“难道爷爷去了小妹家,要不……”惊鸿思考完便动身。一路上听着蝉鸣,还有鸟叫声,敢问前路多远。惊鸿走了两三里路,便看见老者跟一位男子聊天,见此惊鸿并没有打扰他们。
“老弟,现在当下……”男子闻言便支开了杨琳,“你娘独自一人干活有些吃紧,去帮一下手好吗?”杨琳闻言走出门外。
惊鸿见此赶紧躲了起来,心想“他们为何如此神神秘秘?”只见,两人走进了房里。惊鸿四处张望了一下,便随到屋背后面,打算偷听一下。
“老弟,现在国也不成国,奸臣当道,看来天下将要大乱啊!”老者严色道。
“老哥,现在谈这些有何用?”男子缓声道。
“也是,当初我一心为朝庭卖命,结果换来了什么?”老者唉声叹气道。
男子闻言,悲凉道:“日风渐下,人心不古!我一心为他卖命,结果换来他的猜疑,唉!”
老者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显得英雄迟暮起来,问向男子,“老弟,想我们当初的武功已是当世高手,为何……难道……”
“老哥,我猜测的也是这样。”男子又接着说了一句:“可能是他使了什么利益请动了修士,再说四年前……难道……”
“是啊!四年前,隔壁村仿佛消失了一般,而且不留一丝痕迹。想了想又说‘现在那里成了禁地,甚至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男子想了想之后,不禁一阵后怕道:“难道那是神力?”老者摇头不语。因为他不敢去想,更不敢猜测,连忙叫住男子:“老弟,不管那是什么,也不要乱去猜测,否则遭天谴!”男子回道:“好吧!”
惊鸿在外边见他们不再谈论这话题,心里便嘀咕的识趣,“这两个老家伙真是……”
“老弟,我今日教了他(她)识了些简单的字。”男子闻此追问道:“老哥,教了些什么?”老者回到,“无非是‘太上应情诀’里的字。”男子道:“也罢,无非识些字而已。”男子又接着说:“传闻那‘太上应情诀’乃无上修道之法,可是就算大陆通流,也不见有人修的。看来那都是骗人的,反而被你们用来教书。”男子说此便大笑起来。
虽然老者知道这是玩笑,但是还要些脸面。顿时,老者打住道:“不许笑!”男子闻言识趣了起来,一脸严肃。过了一阵,男子问:“老哥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还是那样,每逢晚上便痛的惊醒起来,看来我的寿命不久便……”老者想了想,满脸悲伤的说:“我还是最不放下心的是他,以后我只希望能够读点书,望能够当个小官,不用愁吃愁穿。”
“老哥,我常听见两个男孩的声音,难道……”男子不解的道。
“老弟多虑了,其中一个是村里林婶的孩子,一个是我的孙子。”老者解释道。
“老哥,难道那孩子是……”男子不由想入非非的说。
“你这赖皮还敢调侃老哥我……”老者羞耻的说。
“我没听闻老哥有……”男子话未到一半,便听见外面有些响动,不由大叫道:“谁?”两人便向窗外张望了一下。由于茅屋的窗有点高不好望到下面,惊鸿见机钻到屋角旁,以免被发觉。
惊鸿调整了一面部表情,然后来柴门外叫道:“爷爷在吗?”
两人来到门旁打量着惊鸿,想要看穿些什么。惊鸿刚想紧张起来,突然胸口传来一阵清凉,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两人并未看出什么端疑,男子笑道,“世侄好!”惊鸿辑手道:“世伯好!”老者咳了一声,“我都未介绍,你们就熟悉起来。”惊鸿本就一颗玲珑心,向老者说:“小妹的父亲,就是我的世伯。只可惜之前未曾见面,现在一见更胜闻名!”
“哈哈!好你一个小子,净油嘴滑舌,回去罚你抄书百遍!”老者摸了摸胡子笑道。
惊鸿见此便向男子递了个眼神,很是可怜兮兮。男子很不领情的只管摇头。
过了一会,老者带着惊鸿向男子摇手,两人迎着微风走向阡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