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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几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一棒子甩在腰上。
钻心的剧痛让我当即惨叫一声,又是瘫倒在了地上。
“我打人的时候,最讨厌别人跑了,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我跟你说,你死定了。”八两笑嘻嘻的说。
我原地翻了个身,看着头顶刺眼的路灯灯光,心想这下完蛋了。
一直在学校里小打小闹的我,第一次出来,参与这些混子帮的争端,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你不选是吗?那就两个都来!鼻梁也打歪!牙齿也打掉!”八两兴奋的说。
棒球棍高高的抬起。
“那边!快去!”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是仰面躺着的,所以没看到人是从哪里过来的,只听见嘈杂无比的脚步声。
“妈的!他们叫了人!先走!”八两招呼了一声。
然后八两带着他的人翻越电线杆后面的一堵矮墙,逃进了黑夜的巷子里。
那脚步声停在了我的身边,我听到有一个敦实的声音骂了一句,然后说了声:“别追了,我知道是谁,叫救护车来不及了,先把人给送医院里。”
“雪飞流了好多血!叫救护车来不及了,直接抬我们的面包车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腰部根本发不上力,一个人过来扶我,我刚站起身来,身体的体重刚落到双脚上,腰部传来了一阵无法言说的刺痛。
“啊!我的腰!”我不争气的大喊。
“他腰伤了,别让他自己走!老二!你背着他!”那个敦实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疼的大脑一片空白,被一个人背着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后座躺好。
十分钟后,急驶的面包车到了县医院门口,昏迷的王雪飞被直接推进了急救室,之前那个说话声音敦实的人背着我去了骨科挂号拍片子。
处理完一切,除了朱俊受的伤比较轻,剩下的我们四个都住了院,刚好承包了一间病房。
我的腰部一点知觉也没有,心里恐慌的不行,想着自己下半生是不是要瘫痪残废了。
直到护士过来给了我两颗淀粉片让我吞下去,我才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眼看一病房的人,打扮的都是流里流气的,眼神里都布满阴霾。
“大牛哥,王雪飞的小兄弟醒了。”一个打着耳钉的人说。
一个厚嘴唇的黑夹克男人走到了我身边,关切的问了我几句。
“医生说你的腰伤没有关节性损伤,昨天不能动是因为肌肉肿了,冰敷之后消肿,再卧床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厚嘴唇男人宽慰着我说,我听出他的声音就是昨天那个带头的。
除了我之外,四眼的眼镜被打碎,两只眼睛肿的像熊猫,碎裂的眼镜片还差点刺瞎了他的眼珠子。
黑孩右腿打着石膏,预计三个月不能下床。
最惨的就是王雪飞,虽然只挨了一棍,但一直到刚才才醒过来,最起码要留在医院观察两个月,排除脑震荡和颅内出血的可能性。
只有朱俊皮糙肉厚,抹了点红药水就没事了。
我被一个人扶着,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屋子愁眉紧锁的人。
王雪飞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头上打着绷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不用说了,昨天四眼儿跟我都说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安心养伤。”被叫做大牛哥的厚嘴唇男人说。
眼看大牛在屋子里反复踱着步,嘴里念叨着天杀的铁盟,天杀的疯子八两。
“不打电话给钉子哥?”一个混混问那个大牛。
“钉子哥和老大都去市里了,收到消息后已经在尽快的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然后赶回来了。”
之后那个叫大牛的又是拨了好几个电话,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你们铁盟有胆子干就要有胆子承担!别老拿八两那小子疯疯癫癫的性子来说事!他惹了事你们就不承认他们是你们的人了?我告诉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大牛的话一句一句的钻进我耳朵里,我又想起了昨天夜里,那恐怖的一幕幕画面,原来我一直对于这条黑暗之路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只要有一只脚踏入泥潭里,整个人随时都可能完全陷下去。
第二天,我的腰部肌肉消肿了以后就下了床,也算是那天晚上我走运,八两手里的棒球棍再往上抽个几厘米,伤到我的骨头,可能我就要在医院里多躺三个月。
当天出院回家的时候,是大牛他们垫付的医药费,大牛跟我说不用在意那个,本来这件事就是因为王雪飞而起,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不过我们和王雪飞的债,狼族会帮我们讨回来的。
回了家后,我也没敢和任何人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对家里人就撒谎说去同学家玩了几天,对林依然和大左老鼠他们,都是只字未提。
这次的遇袭,对我来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况,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王雪飞至少要住院两个月,不知道这一次我再回到学校,学校的局势又会变成什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在家老老实实的养伤之外,我还一直在思考着,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狼族和铁盟的争端,不知道对我是好还是坏?狼族内部的团结,这一次我才算是见识到了,虽然王雪飞在狼族只算是一个中层人物,但是铁盟的八两直接把他打成那个样子,这次的事件绝对不会白白平息。
我暗暗下了决心,要趁着这个机会,加入狼族!
可是转念又一想,我是不是太好高骛远了一点?眼下二高的一年级我都还没完全拿下,计划也只进行到一半而已,自己的势力也是要啥没啥。
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徐传奇打的,他问我当初说好放假要去找他玩的,为什么没消息了。
我正好心里也烦,说那我今天就去找你。
徐传奇说别逞强,来到了之后要是顶不住就赶快原路回家。
我正烦躁着,自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按着他之前给我说的地址,打了个车就过去了。
徐传奇说他的家在西城以北的老城区,黑河大桥和二号码头的交界处,我记得那一片是河滩地,怎么会有居民区呢。
出租车司机送到大桥以北的红绿灯,就不肯往前送了,说前面住的人都是活鬼,不知道就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然后躺在地上讹他。
我心想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但司机怎么说都不肯再往前开了,我只好下了车。
向着黑河大桥走过去,走进了废弃好几年的老城区的断壁残垣,我心想这里怎么能住人呢。
穿过废弃的建筑物,就是河滩地,我看着一个个用铁皮和废旧建材搭起来的临时住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徐传奇就住在这种地方?”我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踩着地面上流动的污水。
这里是正儿八经的贫民窟,住的全是乞丐和流浪汉之类的无业游民,还有年老体衰无处可去的小姐。
徐传奇说他家就在河滩地的边缘,我走到一半,就真的不敢再往里面走了。
因为现在我面前,从破旧的帐篷里探头探脑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人,或者是歪鼻斜眼的人,整个县城的怪模怪样的残疾乞儿们,都住在这个地方,让我感觉这个地方像是地狱。
那些人可能从来很少看到有外来的人,一个个都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发毛。
终于,我走到了河滩地边,眼看黑河边,有一个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的木制吊脚楼,也是破破烂烂的模样。
吊脚楼的旁边有一个水池,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在蹲在那里淘米。
“嘿!”我喊了一声。
徐传奇转头,脸上的表情诧异到了极点。
“怎么了?干嘛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问。
“没什么,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肯来我家的同学,别人都是老远的看到这片贫民窟,就转身走了。”徐传奇说。
“啊?有那么可怕吗?我倒没觉得什么,之前你说的太夸张了。”我耸耸肩。
“你还真的是厉害,先进屋去吧,我正准备做饭,你喜欢吃鱼吗?”徐传奇问。
“还可以吧!你一个人做饭?你家里人呢?”我问。
“我爸出船打渔去了。”
徐传奇的家里也是破破烂烂的,家具都是八十年代的陈旧样式,但是家里的东西都很整洁干净,丝毫不见杂乱。
徐传奇的手艺很不错,鱼汤和米饭都很美味,吃过饭后,徐传奇说带我去船厂那边玩一玩,虽然那边也没什么能玩的。
“其实也可以叫小姐?你要叫吗?”徐传奇问我。
“啊?叫小姐?在这种地方要怎么叫?”我很是惊讶。
“前面的帐篷里,二十块一次,搞到你不想搞为止,就是小姐又老又丑。”徐传奇吐出一口鱼刺。
我摇了摇头说那还是算了。
吃过饭后到船厂那边转了一会儿,看见尚一艘艘未竣工的大船,我的心里还是挺新鲜的。
坐在一艘新船的龙骨上,徐传奇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然后详细的教我,怎么去过肺。
我试了一下,被呛的不行,徐传奇摇了摇头,说那你别抽了。
我碾灭香烟,问了徐传奇一个我一直都很好奇的问题。
“当初你为什么转学去我们学校?”
徐传奇吐出一口晃晃悠悠的烟圈,然后抬眼看着那口烟圈。
“躲仇人。”徐传奇轻描淡写的说。
“躲仇人?你哪来的仇人,是不是……像大左说的那样,之前腾达的那起命案,和你有关?”我小心的问。
“和我没关系。”徐传奇摇了摇头。
“杀人的是我姐姐,不是我。”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
“杀人……你姐姐?你姐姐是谁?”我问。
徐传奇熄灭手里的烟头,语气干涩。
“我姐姐是徐慧敏。”
“黑花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