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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坐在车里,望着远处刻着汉州师范大学几个字的牌匾,抽出一根烟点上,猛地吸了几口,自胸腔内烧起的一股火气却越来越旺,窜到喉咙处,被烟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心里更加烦躁。
一把掐灭烟头,纪川扯了一把领子,摇下车窗,把冷凛的空气放进来,让车内的温度降一下。
空手垂下去,纪川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刚才还盈盈一握纪欢欢的柔软,此刻却空空而已。
想到纪欢欢,每次下车都那么干脆,没有丝毫留恋和不舍,纪川不禁有些气恼。
他存了温存的心思,可是纪欢欢却像是不解风情一样,暗示明示都丝毫反馈也没有。
不是最后开车的瞬间,他拉回了她,恐怕今晚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就只是拉着手而已。
她的唇很软很冰,虽然是北方人,却有着堪比南方女孩柔软的身段,纪川将她强行箍在怀里,单手按住她的头,封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停驻在她腰间,亲吻和呼吸都变得分外急切,仿佛不抓紧时间,就会错过眼前的美妙。
纪欢欢用来撑住纪川胸膛的双手,很快放弃了抵抗,继而松松地挂在纪川的两个胳膊上。
纪川揪着的心也渐渐舒展,情欲没了阻拦,泛滥得更加快速,纪川松开禁锢纪欢欢头的手,滑向她的胸前,手指灵活移动,绕过层层衣物,很快就触碰到了他一直以来的渴想之处。
纪欢欢的身体开始颤抖,她试图拉开跟纪川之间的距离,两手用力握住纪川挤进衣服里的那只手,向外扯去,却只能稍稍制住他的揉捏,另一只手却已趁虚而入。
纪欢欢将头向后仰去,终于避开他的唇,低声制止:“纪川,别这样,松开我。”
纪川此刻的脑袋却已然被火烧着,完全听不进去纪欢欢的话,无论此刻纪欢欢说什么,在他耳中听来,都是低语呢喃,丝毫作用也不起。
纪欢欢慌乱之间瞥见两个座位之间有一瓶矿泉水,她伸手捞了起来,对着纪川的头就砸了上去。
纪川吃痛睁开眼睛,双手却并未停止动作,纪欢欢再次砸过去,力道比刚才那次更大,却被纪川伸胳膊拦住,纪欢欢这才得以向后退,随即打开车门,人却未下去,她的脸色有点发红,只是看不出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刚才的亲热。
纪欢欢将矿泉水丢在车上,整理了下衣物,急促地说:“我先回宿舍了。”
不等纪川有所反应,纪欢欢已经推门下车,快速地向学校走去。
纪川留在座位上,脸上阴晴不定的,一直盯着纪欢欢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为止,才收回视线,干干地笑了几声,不知道是笑自己的急不可耐,还是笑纪欢欢的落荒而逃,笑着笑着,瞥见被扔在座位下面的矿泉水,纪川弯腰捡起来,摇下车窗就狠狠地砸了出去。
瓶子摔在地上瞬间破裂,水流了出来。
纪川闭上眼睛,因为想到分别之前的亲热画面,让他的体内升起一股燥热,小腹处更是灼灼烫手,一声压抑的呼气声自口中溢出,手机响了起来,纪川听了一会儿,才从旖旎的回忆中
醒过神来,接起来一看,是朋友窦鹏的电话,喊他去锦皇乐乐。
纪川连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张口答‘好’,挂断电话,打火出发。
纪川驱车赶到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玩到各自嗨皮的阶段,见他推门进来,单文渊先从一堆人中跳出来,窜到他面前,满嘴酒气,打趣道:“你还真来了啊?怎么,今晚没有佳人相伴吗?”
纪川皱皱眉:“你怎么也在这儿?”
单文渊拉着他一屁股坐下,随即有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迎上来为他们倒酒。
“你们都没良心,把我一个人抛下,我当然得自己找乐子了,刚才窦鹏说要叫你来,我还说,你今晚恐怕不得空了,那小子不信邪,非要打给你,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啊。”
纪川没理单文渊,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
美女一见他这架势,识趣地立马再次倒满酒。
单文渊在旁边瞧着,纪川连喝了好几杯,才伸手拦着他,嘴里不怎么走心地劝着:“别介啊,求欲不满喝酒也顶不了什么事啊,来来来,瞧这小模样憋屈的,跟哥哥我说说,哥哥来劝劝你。”
纪川横他一眼:“滚开!”
说着又喝了一杯,这才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单文渊示意倒酒的美女可以下去了,亲自端起酒瓶给他又满上一杯,问:“你这是这么着了啊?跟哥们说说啊,别一个人喝闷酒。”
纪川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沙发最角落里的一个女人,披肩长发,皮肤很白,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毛衫,神情淡淡的,好像周围什么事都与她无关,认真地看着电视屏幕,好像在看什么精彩的电影。
单文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连忙介绍:“这妞不错吧?窦鹏带来的。”
纪川一听,收回了视线,单文渊补充道:“别别别,我没说清楚,你看那边那个穿红色衣服的,那个是窦鹏的女伴,这个,”单文渊用下巴点了点白色衣服的那个女孩:“她是窦鹏女伴带来的,简称窦鹏带来的。”
纪川瞪他一眼:“话都说不利索了?”
单文渊悄声问他:“你绝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啊?”
纪川当然发现了,不然,也不会一直盯着她看。
“是不是跟你那位汉师的小女朋友有几分相似?尤其这神情,冷冷清清的,跟小龙女似的,我刚才一看也吓一跳呢,心想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乾坤挪移过来这儿了啊?再一看,不是,你女朋友更漂亮一些,不过这个也不差啊。”
纪川边听单文渊不停的说着话,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有点恍惚,随即笑了:“是啊,长得也不差,看起来也不难追,有什么啊?”
单文渊还在想他这话什么意思,纪川已经站起身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正在跟女伴腻歪的窦鹏,让他闪开点位置,然后挤着坐了下去。
白衣女子有点愕然地看着他,纪川露出惯有的微笑,问:“美女,介意我坐这儿喝一杯吗?”
白衣女子刚要开口说话,纪川将喝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纪川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几乎是带着怒气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动作粗鲁又急切,像是急急地在释放什么。
周围传来暧昧的口哨声和叫好声,纪川才停了下来,望着怀里脸色绯红的女人,对窦鹏扬了扬手:“人我带走了。”
窦鹏那句“悠着点”还没说完,纪川已经拉着她走出了包厢。
压抑了许久的欲望此刻倾巢而出,纪川等不及离开,找到一个服务生,往他怀里拍了一把钱,说:“给我找间空的包厢。”
服务生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急忙领着他转了两个弯,来到一个包厢门前,笑着将钥匙送上,纪川一把夺过来就拉着白衣女子进到里面,用钥匙将门反锁。
白衣女子显然有点慌乱,带着颤抖的声音问他:“你要干什么?”
纪川再次邪邪地笑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这才说:“我叫白鹭,我……”
纪川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因为此刻眼前的人对于他来说,不过与过往那些面目模糊的女子一样,只为了一时快活,并不需要了解太多。
纪川再次低头吻住白鹭,手上没停,快速地脱光了自己合对方的衣服,白鹭半推半就,想要拒绝发展如此之快的剧情,却又被纪川的邪狞帅气吸引,像是贪婪毒品的傻子,明知道是陷阱,还是甘愿沉迷。
纪川的脑子却十分清醒,他愿意沉醉在眼前的软玉温香中,都是温柔乡是英雄冢,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呢?他纪川从来都不是柳下惠,也没有动过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念头,再说,让一个男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原本就是反人性的规则,他也从来没打算遵守过。
及时行乐,得过且过,人生苦短,毋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