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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结结巴巴的从地上站起来,小兄弟随风飘动,丑陋的搭在胯下。
老板娘慢悠悠的将衣服穿上,然后从地上站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随后伸出自己已经是断掉的右掌,盯着无赖,笑嘻嘻问道:“好看不?”
无赖见状,只觉的恶心阵阵,那里好看了。
看无赖样子,老板娘登时不满,撇了撇嘴巴,嘁了一声,低声道:“真是的,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找不到一个好东西。”
说着,她左手抓向无赖。
无赖眼睁睁的看着伸向自己的手,大叫了一声,掉头向胡同口跑去。
啪一声。
狂奔中的他一个不注意,撞到了站在胡同口的一个人身上。
扑通。
一下子,无赖便跌倒在地上,搁在平时,就他这种性子,早就骂街了,但是此时那里顾得上这些,跑还来不及呢。
坐在地上,抬头一看,见撞倒自己的正是酒肆里的老板。
他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抓着老板的袖子,口中结结巴巴道:“你媳妇她、你媳妇她。”
老板脸上表情默然无变化,道:“我媳妇怎么了?”
无赖哭丧着脸,终于将心中想要说的话给憋出来了,道:“你媳妇的右手···”
“没了么?”老板打断了无赖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话。
无赖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人两口子整天在一起睡觉,这种事情,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板呵呵一笑,左手抓住了右手的袖子,捋起来,将右手凑到无赖面前,道:“你看是不是和我的一样。”
听了老板的话,无赖下意识的就去看老板的右手腕,果然,和那老板娘一样,都是从手腕的地方,齐根断掉,而且,俩人手腕伤势也是差不多,都是皮肤与血痂紧巴巴的皱在一起,看得人触目静心。
无赖哇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光着身子一脸呆滞的模样,看着就满是滑稽。
老板抬起头来,目光越过无赖,看着胡同内的老板娘,哼了一声,不满的皱起眉头,道:“你这个家伙,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就不能注意一点么?”
老板娘打了个哈欠,千娇百媚的将右手手腕举在嘴巴前,伸出猩红的舌头在手腕上的血痂上一添,笑嘻嘻道:“哎呀哎呀,这不是一时忘我了么,没注意到,你着急,老娘还着急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用的牛,就这么杀了,可惜的紧呢。”
老板哼了一声,探身向地上无赖靠去。
这个时候,就算是那个无赖是傻子,也能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摆着手大叫:“饶命,饶命。”
只是老板那里跟他费这么多话,伸左手掐住了无赖的脖子,举了起来,离开了地面。
登时,无赖的双脚腾空,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不断的弹着腿,之后,随着老板用力一掐,无赖登时气绝身亡。
老板将无赖的尸体扛在了肩膀上,转过身子,扭头撇着老板娘,哼一声,道:“这是老子最后一次给你擦屁股,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老板娘哎呀一声娇叹,媚眼如勾,道:“用不着这么绝情吧,好说歹说,咱们两个现在也是夫妻不是,夫妇之间,不就是要相亲相爱么。”
老板已经懒得和她继续废话,掉头朝着后厨走去。
老板娘见状,连忙几个小步追了上来。
来到了后厨,老板将那无赖的尸体扔到了案板上,左手拿起了镶在案板上钢刀,在一旁的水缸里清洗着。
随后,洗干净了,举过头顶,对着无赖的尸体就剁了下去。
老板娘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鲜血飞溅的片段,一时间,啧啧称叹:“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还是觉得很过瘾。”
老板没有搭理她,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见状,老板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转过身子,点着了一盏油灯,朝着后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走去。
随着灯光亮起,后厨内,所有的景象也是尽收眼底。
只见房梁之上,悬挂着几条大腿,旁边,还紧绷着几张人皮,地面上全是泥泞不堪的红泥巴。
来到角落里,便看到有一口三尺多高的瓦罐,将油灯放在窗沿上,老板娘伸手将瓦罐的盖子给拿掉了放在一旁。
顿时,瓦罐内,一颗披头散发,鼻子被割掉,眼珠被挖去只留下一双黑洞洞眼眶的脑袋露了出来。
见状,老板娘哎呀一声,一副小生怕怕模样的表情拍着胸口伟岸,白了一眼瓦罐中的脑袋,撇嘴道:“岳先生,您说您,差点没把小妹给吓着。”
老板娘的话音刚落下,瓦罐中的脑袋竟然接话了。
“胡三娘,我岳临风落在你们手中,自认倒霉,功法之类的我已经全都说出来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瓦罐中那颗脑袋异常虚弱道。
这个时候,如果有外人在场,怕是要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瓦罐里的人,自称是岳临风?天榜五大高手之一的岳临风,怎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呵呵,岳先生哪里话,小妹这不是念着救恩,养着先生您么?不然的话,您现在可能只能跟死狗一样在路边当乞丐咯。”本名胡三娘的老板娘道。
闻言,岳临风苦不堪言,自从那天清明被江山旧废去了武功,他被胡三娘和薛万铜带走拷问功法,一开始,他死撑着不说,但是后来却被心底如蛇蝎一般毒恶的胡三娘给残忍的削去了四肢,塞到瓦罐中做了人彘不说,每天还都会定点来折磨他,一日三次,每次一个时辰,弄得他痛不欲生,为了避免岳临风咬舌自尽,胡三娘竟然还用榔头硬生生的将他的牙齿全都给敲掉,舌头更是锯掉了半截,就连自杀的机会,都不给岳临风。
这种折磨之下,岳临风很快的就给招了,本以为说出来所有知道的会立刻痛快死去,但是,两个疑心病重的魔头竟然怀疑岳临风还有私藏,又用南疆秘法每天维持着他的生命,不让他早早死去,只不过,每天的折磨,还是必不可少的。
“呵呵,岳先生,胡三娘说的不错,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掉呢?”
一旁,薛万铜左手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整齐的码着一排刚从那个无赖尸体上切下来的肉片,来到了跟前道。
岳临风空洞的眼眶转向薛万铜的方向,喘着气,半截舌的他口中囫囵不轻,求饶道:“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薛万铜乐呵呵摇头:“哪能啊,像岳先生这样的武林前辈,我们尊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掉,来来来,听说岳先生曾经让前尚书令刘温的儿子刘世昌吃他妻子的肉,晚辈也就特意给岳先生也准备了一下,不过却不是女人肉,不过么,晚辈手里紧张,前辈你也就将就将就吧。”
说着,他冲胡三娘甩头。
胡三娘会意,上前捏住了岳临风满是血污的嘴巴,薛万铜则将盘子放在地上,蹲在瓦罐面前,伸手抓起了一把肉片,朝着岳临风的嘴巴里就塞了进去。
“唔唔。”
口中被塞满了肉片,岳临风嘴巴被撑得大大的却是咽不下去,见状,薛万铜伸手用大拇指用力的将肉片按进岳临风的喉咙之中,将盘子里肉片全都喂了干净后,薛万铜盖上了瓦罐盖子,然后在后厨换掉了身上站满了血污的衣服。
一旁胡三娘在薛万铜换下来的衣服上擦拭掉了手指上血迹,同时一脸厌恶道:“真讨厌,手上都是黏黏的。”
薛万铜没有说话,换好了衣服,回到酒肆,重新做起了他那个木讷老实且胆小到妻子被人揩油了都不敢声张的铁王八老板。
而胡三娘也重新做起了忙前忙后举止轻佻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