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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带着姐弟俩进了门,坐到了屋内的首席上支着头揉起太阳穴,洛伊拉着罗德在下面的一张长椅上坐下,竟是一刻都不肯松开他的手。掌心传来放电般的美妙触感,罗德感觉自己一回到家人面前就又被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心生不满,但明白洛伊为自己担惊受怕了许久,也就不好意思和小时候一样和她拗了。
“现在你们两个都在,我可以讲讲以前一直瞒着你们的,有关我和你们父亲过去的故事了。”
“母亲,你休息会吧?”洛伊看着母亲的黑眼圈,关心地说:“我先看着弟弟,讲故事什么的,不急的。”
“嗯对,妈妈,你去休息会吧,我不急。”罗德赶紧附和道,暗骂自己怎么就没这么细心体贴,“我不用看,保证不乱跑。”
“没事,罗德对自己身上的一些现象感到困惑不解,尽早让他了解真相比较好。”女法师放下揉着脑袋的手,打起精神来:“罗德,让你那小狐狸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最好别让任何外人知道。”
“噢,好——”罗德伸手抱出了袋中的银儿。小狐狸能听懂瑞雯的话,自己从男孩怀里跳到地上,甩甩尾巴喵了一声,迈着小细腿乖乖出了门。
……
“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瑞雯看着那团雪白离开屋子,挥手关上房门施展了个隔音的魔法,开门见山张口就是一句重磅消息:“和发生魔力回涌时被空间乱流卷进这个世界的许多异界生物一样,我们也来自其它世界。和大部分异界生物不同的是,我和你们父亲还有娅妮阿姨当时是为逃命主动进入这个世界的。之所以之前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们回不去也不打算回去——既然如此,何不老老实实当个本世界的居民呢?”
罗德一下呆住了,几小时前还以为父母亲是进化协会的完美人类实验体,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生下了自己,结果真相比他最离奇的猜测都更玄幻。
“但我想得太简单了,只要稍微发生些意外,你们就会发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正常人类有许多不一样,而万一这种时刻我们不在身边,便难免会有些胡思乱想。”女人心疼地看着儿子:“罗德之前受了些伤,被一名本世界的医生发现自愈能力极强……在误导下有了些奇怪的想法……”
***
洛伊早就发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听闻真相也并未太过震惊,得知弟弟受伤的消息却一下炸毛了,“你受了伤?谁干的!”
“我也不清楚是谁……但反正没事嘛,连个疤都没留下。”
洛伊瞪大眼睛,正要询问更多细节,却被母亲叫停。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抓着你弟弟了。”瑞雯摆摆手安抚住女儿,继续自己的讲述:“我们来自其他世界,但不得不提的是,我们和常人不同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和你们父亲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里,普通人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也有着差不多的身体素质,之所以后来变得极为不同,是因为有了一些奇遇——我们侍奉了神一段时间,获得了一些奖励。”
“神?”洛伊从来不相信神的存在,但了解母亲的性格脾气——若未确认真实性,她是绝不会说出来的。“哪个神,光明神?火神还是……”
“不,就是神,唯一的神,这个宇宙本身。”女法师表情肃穆起来:“它并非像神话传说中那样是一个浑身冒着光的人形个体,在接受信徒供奉的同时保佑信徒……若非被它选中,其实当它不存在也毫无问题。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你都找不出一个比它更有资格被称为神的存在。”
别说罗德,就是洛伊也无法从母亲的叙述中想象这样一个神的存在,而且少女注意到:母亲用的是“它”,而不是“他”或“祂”,对一个神而言,这未免太过不敬了。
“神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伺候吃喝拉撒,按理说凡人根本没资格也没能力为它做点什么。但有趣的是,即使是它也并非全知全能。面对这个宇宙即神自身难以逆转的最终宿命,知悉一切知识和秘密的它也无计可施……于是它挑出了许多智慧生命,让他们在历练中变强并不断深入了解这个宇宙的奥秘,期待其中能有人想出逆转这个宇宙宿命的办法。”
“而母亲您和父亲……都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没错,还有你们娅妮阿姨。”瑞雯朝女儿点点头,“我们完成了一些神交给我们的任务,并得到了奖励,变得比常人更强更特殊……这种被称为强化的改变并不只是让我们变得有力或破坏力惊人,它直接作用到我们身体的蓝图——基因上,因此,当我和你们父亲生下后代,你们便继承了我们所受的恩赐,有着超凡的素质。”
罗德眼睛亮起来,这听起来比自己是人造人酷多了。
“但有一点你们必须记住,我们和常人不同,但确确实实依旧是人类。也许可以因为不同而被称为是变种人、新人类、强人类,甚至因为得到过真神的好处而被称为神族,但我们不是怪物。”女人用强调的语气说道,“我们只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完成了自然环境下几千万上亿年也不一定能完成的定向进化。这是真正的神迹,是那什么死灵公会永远都无法完成的操作。”
……
房间内一片寂静,洛伊静静地消化接收着母亲传递出来的信息,而罗德则是心情激动到无法言语,自己竟有如此不凡的来历!
片刻后,洛伊抬起头来:“母亲,您现在还在为神工作吗。”
“不,我退休了……为神工作可不是什么轻松活,随着所得好处的增加,任务也变得越来越危险。神会不断施加压力,逼迫我们为它想出扭转宇宙宿命的办法。”瑞雯说道,“你们父亲最终忍受不了这一点,找出漏洞,逃脱神的监视跑了出来,和我还有娅妮,一起静静地生活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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