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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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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陌空脸上,两道狰狞的伤疤掩盖不住的细致面容微微一动,那双淡蓝色的眸子神光流转,陌空直腰坐起,挠着头发“混蛋,就不能让我再睡会?”

    陌空打着哈欠,从箱子里取出一罐牛奶,咕咚一口气全部喝光后长舒一口气,眼角余光扫到随意丢在桌子上的布偶,又叹气起来“什么什么啊。”“我叫澄夜”“怪物哥哥你是好人,最喜欢你啦”“等澄夜长大了,就嫁给怪物哥哥当新娘子”笔记“这个小琪是澄夜最宝贝的娃娃了,澄夜把她送给怪物哥哥,这是定情信物哦,怪物哥哥要照顾好她,约定了哦。”陌空揉揉眼角,“嘛,毕竟是个小鬼啊。唔,吃点什么呢?”陌空环视周围,这方寸小屋便是他的栖身之所。屋角堆满了泡面盒子,团子签子也丢的到处都是。“啊啊,算了算了。”陌空边说着边走出屋子,一脚关上房门。陌空的屋子位于村子最边缘,这个偏僻的角落目前有也仅有陌空一位住客,小小的屋子孤零零的站在一堆杂草中间,颤颤的抖着。

    “我走了哦。”陌空小声的说着,旋即一笑,朝着村子最中央慢慢走去。

    “记得我好像答应过重山老头要去学院的吧?”陌空闲逛着,突然想起来答应过重山的事,“唔,银炘学院是往这边走吧?”

    “同学们安静下,老师有事要告诉大家哦。”金发爱琳老师轻轻敲着桌子,引人注目的胸部随着敲击的动作有节奏的晃动着,“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要加入大家哦。”“诶,有新同学吗,”一部分同学纷纷议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呢。”议论慢慢停歇下来,一个粉头发女生举手问道:“爱琳老师爱琳老师,新同学是谁呢?”“老师不太清楚……”“那新同学在哪呢,怎么还不出来呢?”“这个老师也不清楚……”“老师好没用哦”粉头发女生失望的坐下,留下苍白的爱琳老师在讲台上慢慢风化,“冷静点小瞳,爱琳老师要被风吹散了。”

    教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陌空拿着两大把团子,嘴里还在嚼着“哟!”正在风化的爱琳老师恢复了过来“同学们,这位就是新同学哦,新同学,来介绍下自己吧。”嚼嚼嚼,“新同学?”嚼嚼嚼,“新同学……”嚼嚼嚼。“糟了,爱琳老师又石化了,那白色的是什么?灵魂吗,爱琳老师!”“我叫尘陌空,兴趣是团子,最喜欢的是团子,讨厌的是没有团子的日子,梦想是一直不断的追求团子之道。”终于吃完团子的陌空慢慢说道。“诶,好奇怪的新同学啊。”“尘陌空?不是那个怪物吗?真讨厌。”“看他脸上,据说那就是重山大人的剑气留下的伤疤。”“哦哦,重山大人不愧是公会会长,我以后也要变得像重山大人一样强。”“所以说,有重山大人在,这个怪物做不了恶。”“可是还是好怕,好讨厌的怪物。”

    陌空静静的站着,不被察觉地叹了口气。他扫了眼还在议论纷纷地学生们,突然看到有一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的气息,看到他旁边空无一人的座位,陌空走了过去“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黑头发的冰山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慢慢开口,“随便你,这和我没有关系。”“还真是够冷啊。”陌空做出一副冬天取暖的姿势,呵着气,搓着手。冰山男看到搞怪的陌空却不为所动,转过头去便不再理睬。

    “那个怪物坐在京也旁边了诶”“可恶好羡慕啊,该死的怪物,还我京也大人!”陌空听着仍然在吵闹着的教室,叹着气,“果然还是睡觉吧……”

    “怪物哥哥,怪物哥哥”处于睡梦中的陌空感觉身体被人不断推着,被打扰到睡眠的陌空一阵怒火,“谁呀,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可恶!”“呜哇,怪物哥哥欺负人!”发泄怒火的陌空却没想到吵醒他的事昨天的小鬼,而且他成功的惹哭了她。陌空慌了神,“喂喂喂,臭小鬼,别哭啊”“那个,,橙,澄夜别哭了啊,是怪物哥哥的错,不该发起床气的”“小夜夜,不要哭了,怪物哥哥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哭,好不好?”澄夜慢慢止住哭泣,“真,真的什么都答,答应澄夜?”话语中还在抽泣。“是是是,只要你不哭,什么都答应你”“那我要怪物哥哥亲亲,”澄夜笑出两弯月牙,扬起了小脸蛋。“你是在耍我吗臭小鬼。”看着周围越来越奇怪的眼光,陌空吼道。澄夜嘴角一扭,又要哭“你又吼我……”陌空用力抓了一下头发,拎着小鬼头走出教室。

    “所以说啊,你要干什么?小鬼”陌空走到教室外面把小澄夜丢下,略带无力的问道。“怪物哥哥坏蛋,欺负澄夜,澄夜听说怪物哥哥来了银炘,高高兴兴的找过来,怪物哥哥却欺负人,明明和人家约定好了要等人家长大后娶人家当新娘子,却吼人家,怪物哥哥坏蛋,呜呜呜。”“所以说啊,谁说要娶你了啊臭小鬼”尘陌空无力的挠挠头,他觉得今天叹够了一年的气。看着又开始哭的澄夜,陌空伸出手,用力的揉着澄夜的小脑袋,“不要哭了小鬼,人生可不是由眼泪构成的哦,嘛嘛,倒不如说如果是眼泪构成的就简单多了。啊啊,我在说些什么啊。小鬼你记得,一味哭泣是解决不了什么的。受到的伤痛,遇见的冷落,他人的欺凌,都不是一直哭就能解决的,人啊,不管愿不愿意,总要经历这些,”陌空微微蹲下身子,注视着澄夜泪汪汪的双眼,“所以啊,小鬼,答应哥哥不要一直哭哦,无论遇到什么事,哭过了就过去了哦,接下来就要勇敢去面对。毕竟,这是人生嘛……”小澄夜努力忍住不哭“嗯,我知道了,怪物哥哥。”“所以说啊,我叫尘陌空,给我牢牢记住了啊。”“嗯嗯,陌空哥哥。”当时的小澄夜,读不出陌空眼神中那股掩饰的很好的悲伤,她只知道,怪物哥哥的手很温暖,被摸头很舒服,以及答应了怪物哥哥不再一直哭泣。还有,怪物哥哥叫尘陌空什么的,小澄夜也会牢牢记住。

    “喂,回去上课了啊澄夜。”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打断了两人,“啊啊,要迟到了,”澄夜飞奔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着陌空摆手,“再见了哦,陌空哥哥。”看着飞奔回去的小鬼头,陌空忍不住弯出一个弧度。“离澄夜小姐远一点啊,你这怪物”嘴角的弧度冻结了,陌空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那不加掩盖的厌恶。陌空一言不发,默默回到教室。“嘁,恶心的怪物”中年男子啐了一口,转身离开。角落的爱琳老师慢慢走出“这件事你会报告给重山大人吗?”暗处的影部没有回答她,直接消失离去。

    “佣兵,是接受委托并且要尽一切力量完成委托的职业。无论委托是大是小,重要与不重要,都要尽力完成。当然,佣兵有其底线,恶行不从,恶意不接。那些打破底线的佣兵,被称为堕落者,佣兵公会设有专门处理这种堕落者的部门存在。而说道佣兵公会……”

    “好无聊啊,”尘陌空打着哈欠,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听的,喂,冰山,”尘陌空转头看向正在认真笔记中的同桌,冰山,啊不对,是冰京也同学转过头来“我叫京也,冰京也!”“哎呀,随便了冰山,你……”话还未说完,便被京也扬手射出的几枚冰弹打断了。几缕发丝缓缓飘落,若不是陌空及时反应过来侧头躲开,脸上便要开出几个血洞。“你这家伙,想打架吗?”陌空攥起拳头,一缕淡淡的风在拳头上凝绕着,京也发丝微微泛白,一股寒气也渐渐弥漫开来。

    “你们两个,敢在课堂上打架,给我出去罚站!”正在讲台侃侃而谈的远林老师注意到了剑拔弩张的两人,怒喝道。

    “嘁,”门口两人拎着水桶,并肩而站,陌空怒盯着京也,“果然你这家伙真让人不顺眼。”“这话该我说吧,绿杂毛!”“嗯?想打架吗,死冰山”“正有此意,绿杂毛”“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教室里传来远林老师抓狂的声音。本已准备动手的两人对视一眼“切”纷纷转过头去。

    “可恶的冰山,站了一天好累啊,”陌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周围的人纷纷避开,唯恐粘到什么似的。正走着的陌空却突然撞到了人,“对不起”陌空急忙扶起对方“诶,爱琳老师?”陌空撞到的却是爱琳老师,陌空看着眉头都皱在一起的爱琳老师,急忙说,“对不起啊,爱琳老师,我走路走神了。我以前这样走的时候没撞到过人啊,倒不如说大家都躲着我。啊啊啊,反正对不起了爱琳老师。”爱琳老师揉了揉屁股,看着不停道歉的陌空,展颜一笑,“那你要请我吃饭哦,陌空同学。”“诶诶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