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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要是走财运,那真是出来旅游都能顺便发点财,只不过我这财发的是死人财,我有个面包车,前几天出去旅游,回来的是停在路边吃口饭,有人找上我说,有点活儿问我干不干。
我说干啊,让我拉啥,只要顺路,价钱合适,肯定干!
对方一开口我傻眼了,居然是让我拉一具尸体,这车上可是有讲究的,拉尸体太晦气了,不过对方给的价格实在是高,足足两万块,我是个无神论者,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下来。
跟着那人到了一个小区,我还害怕是不是谋杀什么的,没想到还真可能是谋杀,警察都在那呢,听说死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刚好跟我是一个地方的,围观的人不少,叽叽喳喳的,我也听了一耳朵,这小姑娘好像是个大二的学生,晚上跟两个男同学回公寓,然后就被发现死了。
听说死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那两个男同学也找不到了,现在警察在做最后的检查,一会儿我们就能把尸体抬走了,四周那些围观的人叽叽喳喳,说什么这年头的大学生简直脏的厉害,大半夜的跟两个男同学回公寓,简直就是不要脸。
我在一旁听的有些不爽,这帮人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就说人家不检点,警方还没给出结论呢,一个个好像知道这姑娘滥交似的,就好像半夜走在街头被强奸,最后有人说一个女孩子半夜出门,被强奸活该一样恶心。
那个男人并不是死者的家属,他跟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都是抬尸体的,据说这女孩的母亲跟人跑了,她父亲只是让把尸体拉回去,去警方那边按了手印,接着就让我们把尸体拉走。
我看了一眼那姑娘,躺在担架上脸色有些发白,身上盖着一块儿白布,一头秀发很是乌黑,躺在那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真的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再加上漂亮的五官,我心里直叹可惜了。
那两个抬尸体的把尸体放上车后,我总觉得有些膈应,毕竟自己的车并没有拉过尸体,两人把后备箱关上随后跳上了车,我上了车怕两人跟我耍什么花招,又说了一遍,这一趟油钱什么不算,光拉尸体就两万。
两人连连拍胸脯说没事儿,我把车子发动了,顺便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回去估计得七八个小时,有公安开的证明,上高速也不是什么问题。
一脚油门朝着回去的路飞驰而去,坐在后排的两人没事干抽起来了烟,他俩好像就是干死人生意的,不过听他俩那口气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
随口聊了几句才知道,那个年纪稍大点的叫刘义,三十多岁的叫赵铭,可能是因为拉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放心,车速也不快,不停的朝着后视镜看,每当从后视镜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他妈大学上的,命都没了,大半夜的跟俩个男同学回公寓,大学生都变味咯。”刘义抽了一口烟盯着尸体道。
我没说话,赵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好一会儿搭腔道:“能是啥好货色,骚的不行呗,大学生有啥?要我估计,肯定是玩3p了,那两个男同学想找其他人加入,她装纯洁,让人家弄死了,可惜了这脸蛋,要是不发骚能有这下场?”
“刚才你看见了嘛?”刘义嘿嘿一笑道:“我看见法医尸检的时候,屁股真翘啊,皮肤又白,可惜死了,要不然....嘿嘿!”
这俩人越说越不像话,我开着车脸黑了下来,沉声道:“少说两句吧,人家都死了,再说怎么回事儿谁也不知道,亵渎死者的事情别他妈干。”
“这事儿还用查?”刘义哼了一声道:“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出来,这年头的大学生不值钱,跟同学乱搞,最后死了的事情还少?”
我实在不想跟他们争执什么,干脆闭嘴了,安心开车!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赵铭眼睛不停的在尸体上打转,我感觉这家伙好像没安什么好心思,对方打量了半天,忽然把尸体上的白布一把拉开了,顿时那姑娘雪白的身子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了空气中,我看到这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刹车踩下去,掉过头朝着赵铭呵斥道:“你干什么?”
“喊什么喊啊?”赵铭似乎被我吼恼了,没好气道:“死都他妈死了,看看怎么了?活着的时候也是个骚货,不看白不看,你开车就好好开车,要不然我们换一辆车。”
我不想跟钱过不去,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种死者一般怨气都很大,你这么动她,侮辱她,就不怕头七的时候回来找你们麻烦嘛?你们要是觉得良心过得去,也不怕什么厉鬼索命,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扯上我。”
车子已经到了荒郊野外,四周安静极了,车上放着一具尸体确实有些瘆人,刘义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把白布盖了回去,我转过身再次发动了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话,赵铭安分了不少,只是坐在那抽烟。
上了高速后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午夜高速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安静的可怕,我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倒车镜,心里有些后悔了,两万块虽然不少,可是赵铭的动作让我觉得恶心。
我小时候在村里长大,家里可是地地道道的道士出身,从小耳濡目染,也听说了不少事情。
这种尸体最容易出事儿,反而老人要好很多,尤其是尸体遭亵渎的,很容易惹起尸怨,我也听我爷爷说过一些,人最怕的就是死不瞑目,这一晚上我是格外的精神,一个盹儿都没打,一路开到了他们指定的地方,那边这姑娘的爸爸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尸体后哭成了一团,还有其他亲戚在,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了下去,顺便把公安给的证明让对方签个字,也算是完事儿了,收了钱后我直接开车回家了,回到家已经是早上,直接把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洗了个澡,然后把衣服全在楼下烧了。
顺便把面包车全部打开,从楼下小卖部买了两把香,点着了差在了面包车上,坐在那等着香烧完,小卖部的赵阿姨看着我似乎有些纳闷,笑着道:“小李啊,这是玩的哪一出啊?不是出去旅游了嘛,怎么弄了个熊猫眼啊?”
“没事儿,熬夜了,车里有味儿,熏一下。”我随口糊弄道。
一直看到香全部烧完我才放心,摸着兜里的两万块钱心里踏实了不少,把车一锁直接上楼睡觉去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虽然那姑娘漂亮,可是这天底下每天不知道死多少人,我也只能感叹一句红颜薄命。
我也没啥正经工作,那面包车就是我所有的工作,按照现在流行的叫网约车,说直白点,就是开黑车的,礼拜天到学校接送孩子,一个人十块钱,也有不少收入。
又到了礼拜天,开着面包车停在小学门口,等着孩子们上车,随着学校门打开,一群可爱的孩子吊二郎的背着书包跑了出来,一个锅盖头跑到我车前,很熟练的一把将车门拉开准备上车,可是刚迈上一条腿盯着后座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把门关上了。
这小兔崽子还敢不坐我的车,他我可认识,就是楼下孙哥的孩子,这不会是大人教的吧,嫌我贵?
没一会儿又有一个孩子拉开了车门,可看了一眼又把门关上了,一俩个也就算了,可是来来回回四五个,我忍不住了,拉住一个小鬼质问道:“你不坐我车怎么回家啊?还是你爸妈跟你说嫌叔叔的车费贵啊?”
“不是啊!”小家伙满脸的委屈,指着我车后面说道:“我想坐,可是叔叔你的车后面躺着一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