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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里面高大的神案上供着一堂古铜的伍祀,全是三尺多高。两只粗如儿臂的巨蜡,及吊悬在神案上的万年神灯,互吐着火光,炉中先前烧剩的残香尚在青烟缕缕的冒着。
走出一阵,便见竹林围绕之中有座小小的院舍,舍前好大一片石板地,闹哄哄地满是人;东边清一色都是道士,西边黑压压的全是乞丐,当中站了两个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和尚,一个高瘦,一个矮胖,若不是剃了光头,点了戒疤,倒像两个说相声的。
穿过前殿,两旁却有厢房,道人就住在左边,会客之处,陈列不少果品,并有清茶,茶带碧绿,味具奇香。
然后,她才拈起“一口酥”慢慢品尝起来。一枚又一枚,一连吃了五六枚,真是又酥又甜,比在家里吃时还更觉可口。
渐渐听出曲调,只觉那乐声美妙宛转,令人心旷神怡;变化万端,令人心旌动摇。凌比翼和白墨临凝神聆听,箫声愈发清幽深长,扣人心弦,二人只听得如醉如痴。
但见处处白幡飘动,纸钱飞舞,连龙宫雄伟的金色盘龙柱都罩上了黑布,一片愁云惨雾、悲哀凄凉。
但见门内大堂之中便是灵堂,白烛高烧,白花萦绕,挽联四垂,前来祭拜的吊客肃穆而立,家属弟子哀哭不绝。
从外面进来三个少年,头里这个,年约二十多岁,细条身材,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眉宇间不怒自威,骨格矫健。第二个身材瘦削,是五短身材,看年岁也在二十上下。
果然见到白墨临倚在内厅门口,全神贯注地聆听琴曲,脸上神色如痴如醉。她走上几步,探头望去,一眼便见到厅中那歌妓姿色不凡,白墨临显然不仅为琴声所吸引,更为这歌妓的姿色所倾倒。她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快,不自觉顿了顿脚,走了回来。
这石洞的洞口,远在三十里以外的一座大山之中,那山名叫烧5鹅山,层峦迭嶂,长瓦数县。在半山嶙峋乱石之中,有一块大约一亩的顽石,横伸出来,远远的望去,俨然一只大狮子,向山下陶开大口。
他沉朗的口音突然拉得很尖很细,像尖叫似的,使人意味那是一种揶揄,或者是种嘲弄的口气。
后面这个却是身短体胖,黑紫的一陶脸面,浓眉大眼,臂粗腰圆,腆胸叠肚,鼻息咻咻。可是胖的并不虚浮,肌肉颤着格外坚实,一陶胖脸,现着一片笑容。
陡觉香风飒然,司徒香香已入,脸上似带着三分羞意,娇滴滴的站在上官红身后,目光却不时偷视谢志强,美磷朗目星眸,唇红齿白,面如三秋满月,身如玉树临风,俊逸夺人,丰神绝世,举止谈吐,无一不显得优美异常。
寻常石岩虽也有深邃的,然多是越深邃越狭小,不能容身进去;原来这仙人岩,实在却不是岩,乃是一个深远无比的大石洞。
还有两丈左右,从快艇上嗖嗖的蹿上两条黑影,往船舷上一落,身手轻灵,非常敏捷。那第二只快艇又到,跟着从上面又蹿上来三条黑影。这五个匪徒上来之后,似乎早定好了步骤,全是身形往那中队的船舷一落,跟着腾身跃起,往那舱顶上一落,跟着全伏下身去,避开了那左右船舱和后船舱伏守的监视。这种情形,分明是知道船帮上已经有防备,所以一下手绝不敢稍形大意。
身上又湿又冷,肚子又痛,勉力拾起衣服穿上了,伸手去搭自己脉搏,才惊觉她给自己服下的似乎便是烈性毒药“倾城之恋”。
特意安顿在内,共只三间正房,院中两株大树,并无外客,虽然斜对正院上房,因当地乃往来孔道,年景只管不好,镇上客人川流不断,店中地势十分宽大,前后共有大小十多个院落,小偏院虽与正院斜对,中间还隔着两层院落、半条甬道。
没想到这女人硬气如此,竟狠心砍断自己的手臂,惊诧之余,身子已连同上官擎天的左手臂一起向下跌落。他在半空中伸手抱住了司徒香香,低头望去,隐约能看到地面,当下施展轻功,落地时提了一口气,双足一触地便打了个滚,卸去下跌的力道。那地面凹凸不平,尖石嶙峋,只跌得他全身疼痛。
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强抑的倦意向她袭来,两只眼皮沉重得直往下坠。渐渐地,眼前的灯光也一下变成双苗……
四苗,墙壁、地面都在颠簸着,倾斜着。她感到有异,忙抬头去看上官红,见上官红已伏在桌上,似乎已经昏昏睡去。
定睛观看,才发现在这个洞穴里,靠北面有一个石板,上面有几个木匣子,都不算很大。白墨临走过去用手轻轻一按,立刻闪在一旁,瞬时,有几枚暗器飞射而出。白墨临复又上前把它打开。里面是一幅画。白墨临把它拿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画的是观音像。
从北山脚下,飞奔而来两条人影,到了山坡上,才看清楚,前面的是千青褂蓝裤的瘦高汉子,黄皮肤,小眼睛,一副凶相。后面的是个矮胖的,穿土布衣服的中年人,脸黑眼亮,强悍机灵。
另一个连嘴也被布包住,虽看不出他貌相,右眼睫毛上却有一粒黑痣,正是以前见过的人,当时醒悟。寻常男子,没有那么白的皮肤和那水汪汪的眼睛,分明女扮男装。
在洞中摸索走出数十步,只觉洞中奇寒彻骨,四周黑暗已极,寂静无声,只偶尔有一两声水滴的声响,二人每走出一步,便听得四周传来回音。
只见一群彪形大汉,约有二、三十人,一色的青衣青裤,青布裹头,草鞋套脚,排立在大厅上。个个精神抖擞,器宇轩昂;却没一个人走动,也没一个人开口说话,都挺胸竖胁的站着,连左右也不乱望一眼。
她的语调突然柔和起来,变得似有若无,如山涧流泉,潺潺幽幽,甘冽清爽,又回肠荡气,仿佛无恶无邪,纯净之极。
一架玲珑小巧的木托子,上面插着一支比较三堂旗令还略小些的黄旗,隐约的上面有朱书的字迹,这支旗子也有了年代,非常陈旧。还有一块竹简。正面也有字迹,竹简也是色作殷红,和那支令旗全看出是多年之物。
胸中一股温流荡漾,暖洋洋的,甜丝丝的。白墨临站在一旁,如入天地风云之中,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再也与他无关。他的双眼空了,没有眸子,只有轻风、白云,人成了木偶雕像。他不止一次进入这样的境界了。
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却是那确是一个出口,但洞口早被丈许厚的坚冰封住,清淡的月光透过冰层传入,才令洞中有些许光亮。白墨临走上前,伸手去敲那冰壁,只觉触手寒冷,冰壁坚硬非常,他敲了几下,便知无法破冰而出,怒骂一声,颓然坐倒在地。
试伸手往**内握住剑柄往外一拔,铮的一声,一道尺多长的寒光随手而起。知道自己无意中得到一口神物奇珍,心中狂喜,只剑囊尚在玉内,暗忖此剑定能断金切玉,试用剑略向玉条一砍,果然应手而裂,剑囊出现,毫未损伤。
心正喜慰,忽闻狂声呼呼,遥望怪乌横空飞来,知非可以力敌,匆匆将剑人鞘。刚逃回原处,眼前一暗,怪鸟己自临头下击,所幸身已**,不曾击中。
微耸身躯,窜到屋顶上,往院里陶望,是前后两层院落。前院只有南北房,四间屋子,有一道屏门,后面是三间东上房,南北一边一间厢房。
前院的屋舍,昏暗暗的没有亮光;后密却灯光照满窗纸。娼寮究竟是娼寮,乡间虽然习惯早睡,他们这里还是明灯辉煌。
身后紧跟着一条形似毛虫的怪物,这东西生得形象奇丑,身粗不过三数寸,长仅三尺,满生红毛,长达尺许,根根猖立,又密又劲。
功力一满,一招“摩天雄鹰”刺向五人。霎时间,凝华彩气旋转飞舞,如洪荒初开,四方纷争,接着,剑光一敛,惨嚎连声,五个人东倒西斜地退出几丈,身上血流汩汩,都是致命的打击,哪一个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