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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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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德之人,可得民心,可得天下,无德之人,失去民心,既使得到天下,最终也会失去。因为“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德治”永远胜于“暴治”,玄虎不明白的恰恰就是这一点。以为既然自己拯救了地球,拯救了生命,那么他便可恃功自傲,为所欲为,因此时时刻刻到处都体现出一种“霸”气,人们的心情,他怎么能够理解。

    方至此时,忽听得身后“哗楞楞”一阵串铃的声音,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听起来更显得清晰悦耳。

    白墨临托在掌上细瞧,只见这块银叶,只不过外形像块树叶,上面毫无花纹,甚至形状也很粗糙不齐,手工拙劣之极,入手份量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重。那条银炼却打造得精巧无比,也十分坚牢。色泽似乎与这块银叶有点不同。他瞧了好一会,欠身道:“在下孤陋寡闻,竟瞧不出特异之处,还望老前辈指点。”

    白墨临一想,难得他识路!当时就点了点头道:“好吧!”就摸出了两吊钱给他,赶车的接过来放在腰上的一个小布袋里,就过来扶他上车。一面哧哧笑道:“你这一身衣裳可是看着怪,是京里做的吧?”

    这时,她只觉浑身浸在寒冰冻泉中,血凝髓结,胸中气瓮郁塞,喘著气颤声道:“成败端在天意,一丝勉强不得,不过我尚不明白司徒香香怎能预先洞悉我有不利司徒香香之谋。

    上官擎天面色急转肃穆,道:“上官红天生丽质,无怪你一见倾倒,老衲观你面相,日后必情孽缠身磨折重重,情之一字,圣贤难免,望你好自为之。”说时,大袖一拂,奔空而起,飘下绝顶。

    白墨临听出惨号之人,正是那上官擎天的声音,这上官擎天功夫不弱于他,但地位较低一点,刚才是在外面巡视,本来听到他的暗号,该是逃得最远的人,想不到眨眼间便被敌人追上,可见得敌人盛名无虚,无怪举手之间,无极庄冰消瓦解。

    白墨临在一时莫明间,便立时感受到师父这股真气玄妙之处,但觉热气渡过百脉后,随之而来的冷意刹时传遍周身,当顶便有一股清凉灌下。

    司徒香香从榻下取出两幅卷轴,依照师父示意展开,挂在墙上,这两幅画像是两个男人的全身像,工笔细描,神态栩栩如生。一个是白面书生,潇洒俊美,腰间插着一支龙纹金笛,手中捏着一把折扇。另一幅却是个堂皇威武的大汉,长剑拄地,流露出一种睥睨自豪的神态。一望而知此人性格豪迈,勇力过人。

    虽然,废墟内处处显得破败荒凉,满目苍夷,人兽穿至,然而这里却铸造了一尊与此地气氛并不协调的巨大铜像,这铜像塑造着昔日地球的一个统治者——赤龙,铜像铸就的赤龙,气字轩昂。庄严中充满仁义气概,每次当玄虎心情恶劣之时,便会来到这里。

    散处山谷中的马群,有几匹马忽然昂首长嘶,在阳光照耀之下,披垂的马鬃闪闪发光,直似是鸣嘶长风远逝天边。马嘶之声和那画角之声相应和,在山谷间回荡往复,十分雄壮动人。

    舍前小池一泓,池中建右一座翼然八角凉亭,曲槛石凳,一条木桥跨延池岸,往昔曲槛观荷,清风徐来,月色如银,袭人花香,令人徘徊留恋不舍。

    她细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此绢上染剧毒,两句即行发作。唯一苟延性命之法,乃以一寸金针两枚,届时分插双肩缺盆穴,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方可拨出。此时毒聚双臂,真气无法运集双手,不啻武功已失。”

    车把式这时也上了车,戴上一顶瓜皮小帽,又围上了一领狼皮,口里颤抖着道:“喝!真冷!”说着要了一个响鞭,嘴里“得儿啊”了一声,这辆破车就骨骨碌碌地向前走动了起来!

    白墨临出手之快,出乎他意料之外,两掌连环劈出,都击中上官擎天护身的独臂,只震得上官擎天眼前金星乱舞,胸中血气上冲,一连退了五六步之后,忍不住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此时,她们两人已然踱步到外头来,满目的花卉山石奇景,还真难以相信是在关外的九月天。

    白墨临将解药服下,毒性立解,只觉一股阳和之气由顶门透入,运行周天,浑身舒泰已极,八宝和尚此举大有原因,索性端坐不动,让自己本身真力与老僧所赐合而为一,不觉打通奇经八脉,生死玄关任督二穴。

    这本来就是不难学会,这本来就是不难懂得,问题不过在有没有足够的金钱,有没有充足的体力,金钱方面,他已不再缺乏,至于体力方面,他虽然已不再怎样年青,但总算还年青。

    那个女人这时脱下了披风,现出黑黑的头发,一张瓜子脸,倒也白净,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细细的眸子,显得伶俐得很。她也偏过头来看了看笠原一鹤,面上微微现出些惊异表情!

    他的左手,就好像是完全没有骨头似的,灵活到了极点,一剑刺出,第二剑就蓄势以待,变招换式尽在刹那之间完成,几乎就无需挫腕抽臂。

    两种颜色,霎时已分辨不出,而且连她的面目也瞧不清楚,只觉得是条灰色的人影在移动之下,可是那种灰色,死气森森,甚为刺眼。

    我大喝一声,腾空跃起,蹿进了室中,双足刚落地,天花板上突然落下一张大网将我罩住,他从侧室里哈哈笑着走出来,道:‘白墨临呀白墨临,凭你这点道行也想与你上官大爷斗斗,真是自不量力,如今知道上官大爷的厉害了吧!’我骂他道:‘无耻小人,有种的一对一决出生死!’他道:‘姓白的,你以为你是谁,配与上官大爷动手?告诉你,上官大爷身份高过你不知多少,手下有的是精兵强将,要你的命只需一句话,何用我亲自动手?你真是太不自量!’接着他又以好言相劝,要我别再在江湖上混,投效王爷,在他手底下做事,包我享尽荣华富贵。要做官可以做官,要银子有银子,要美女有美女。我不听他那一套,臭骂了他一顿,他便把我关进地牢,说我只要投效王爷,马上就把我尊为上宾,但我一生最恨这等卑鄙小人,宁肯丢掉一条命,也决不向这王八羔子低头!

    白墨临吭一声,身形已被迫得旋了半个圈子,这上官擎天本非易与之辈,无奈对方武功太高,而且招数神妙无比,简直没有还手之力。这时忽又想起无极庄被屠惨状,自料无牵,口中嘿的开声,猛可施身抢掌,横斫敌肋。

    他这一手隔空抓物本是内家极上乘的功夫,但此刻没有一个人为了他这一手功夫而稍为注意一下,都瞧着那只断手以及万人奇那条少了一截的断臂。伤口处流下来的鲜血,教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