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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突破四十四级,这是个不错的回答。”白煌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对秦海的这个“回答”比较满意。
而秦海却没有时间对白煌的夸奖表示高兴,他的身体一阵摇晃,刚才的突破已经耗光了他的精力,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就要倒下去了!
“张嘴!”白煌喊道。手中弹出一颗蓝色的药丸。
秦海毫不犹豫,很配合的张开嘴,让药丸飞进口中。
在吸收药丸的药力之后,秦海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体力有恢复了很多。不愧是唐门执法大长老,随身都带着这样保命的秘药。秦海的身体很快恢复了一些,开始吐气收功,让魂力平静下来。
随即,就在秦海收功,身体周围的火焰即将熄灭的一刹那,白煌右手一挥,带起一阵风,先前收集的剩下的木柴被吹起,纷纷落在只剩火星的火堆上。然后,秦海很默契的配合了一下,右手弹出一串蓝色的火苗,打在木材之上引燃了木材,火堆立马又燃烧起来。
营地保持了明亮,对坐的两人又可以看见对方的脸的。秦海睁开眼,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白煌,而是扫了一眼周围的地面。都被烧黑了。立马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和头发,松了一口气,道:“呼···,还好还好,没有把眉毛和头发烧掉。”一副十分庆辛的表情。刚才可以说是大难不死,但完事第一关心的居然是毛发?
一旁,看着秦海这一举动白煌却是愣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死神”毫不顾忌的开怀大笑,比刚才秦海拼命向自己证明意志还要开心。“不错不错!这个很不错!不仅突破了等级,连幽默感都升级了,这个‘回答’很不错,我太满意了哈哈!”
看来比起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信念,还不如讲个笑话。但是如果没有前面的行动,这个笑话也不会好笑。
秦海也笑了,要知道,把白煌逗笑,还要当场看到他的笑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难度堪比晋级封号斗罗。因为身份和场合的原因,有些好笑的事情,白煌也不会笑。
“海子,总是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白煌收敛了笑容,“我现在就可以宣布,只要你不死,就会成为下一任执法大长老。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愿意吗?”
秦海一愣,他没想到,白煌会直接提出这个问题。但仔细一想,唐门执法大长老的宣拔,只要宗主和现任同意即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规定。而现在唐门唯一得到他们两个人认可的,也只有秦海了。但毕竟是唐门在名义上仅次于宗主的位置,说不考虑其他因素,是几乎不可能的。要知道,即使是六大长老,也对执法大长老这个位置十分忌惮。光是要坐上这个位置,就已经十分艰难了,更别说坐稳。秦海犹豫了一下。
“当然!”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在我的计划最终,就是想你一样,成为唐门的执法大长老。不择手段,维护唐门的安定。小叶那时已经会是宗主了,我与她合力,定能保唐门百年无忧。”
秦海知道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但他看见白煌的眼神,那时真的认真在问他,其中还有一些期待。白煌从来都是一个果断,行事快速的人,犹豫推脱也不是秦海的风格,这就促成了史上最快唐门执法大长老的继任宣言,而继任者也以最快的速度答应了。
而白煌似乎对秦海的果断回答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听他提到“小叶”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些趣味。
“未来在你的计划中,除了继承我成为执法大长老,还有没有别的?”白煌突然问道。
“别的?有是有一些,不顾现在都还不确定,关于唐门的发展建设,还需要看那时的情况。”
唐门未来的发展?谁在问你这些啊?白煌突然有些想打秦海一巴掌的冲动,激动道:“不是这个!是关于你个人的,你自己的!难道就没有什么打算吗?”
秦海有些懵,难道成为执法大长老还不算吗?那都是封号斗罗之后的事情了。而且秦海不理解白煌为何这么激动,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白煌的问题确实有些不明所以。
白煌扶额,一脸无语,怎么他这类的人,平时挺聪明的,但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都有些迟钝。叹了口气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和你唐叔,我们关系好对吧,是好朋友对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吧。现在,你,和小叶,关系好对吧,是朋友对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吧。我和你唐叔,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算是生死兄弟的级别了。而你和小叶,一男一女,未来除了一起经营唐门之外,关系就不能再好上一层吗?就像,就像······”纠结了半天,那两个字就是说不出来,最后给了秦海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您是想说,‘夫妻’?”反倒是秦海一语道破。
白煌狂点头。
话说道这个份上,就算不论情商,以秦海的睿智也应该猜到了,白煌想说什么。
秦海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比刚才回答做不做执法大长老的问题,思考时间长得多。白煌在边焦急的等待,活像一个等着闺女出嫁的大妈。没过一会儿,秦海抬起了头,虽然时间很短,白煌却觉得过去了半年。最终,怀着喜悦的期待,秦海开口了。
秦海淡淡道:“没有。完全没有想过。”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白煌一脸惊讶的问道。他惊讶不仅是因为秦海直接的拒绝,而且神情和之前他问唐小叶时,唐小叶回答时的神情完全一样!以同样的表情拒绝,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主要原因有三点。”
“三点?!居然有三点这么多!”在白煌看来,他们二人天造地设,有一点都算是多的。
“第一,为来她会成为唐门宗主,而我可能会成为执法大长老,而唐门从创立以来,从来没有过宗主和执法大长老成为夫妻的,这让众多唐门众人有些无法接受。而且,唐门制度之所以是‘分权’而制,就是为了防止某一部分的权利过大,而产生有人在唐门独断专权的结果。唐门六堂、六大长老,都是用来分散权利的,所以在唐门,宗主也不能决定一切。执法大长老不属于任何制度,虽权利巨大,但不能参加决议,也是一种平衡的体现。你和唐叔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只要不在人前表现,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现在唐门中甚至有些人认为你们是对立的。而如果宗主和执法大长老成了一家,那唐门之中就会变成宗主和执法大长老独权的时代,这与唐门一直以来的制度不符,也很难让下面的人信服,即使是正确的决断,也无法让人完全接受,会下意识的认为我们实在为自己谋私利,这样很不好。会增加内乱的可能。”
虽然白煌很想说“谁不服我灭了谁!”但他不得不承认,秦海的想法是正确的。虽然宗主和执法大长老分别从内外支撑起唐门,是有利于宗门发展的,但这何尝不是把权利分成了两份,不让一个人拥有绝对的决定权,保持平衡,才能保持稳定。
当年的海神唐三,因为实力的缘故,宗门上下都以他为主。但也许是他见识过了宗主一权独大的弊端,所以才会留下这种制度。但没想到,千年以前的规定,居然成了拆散鸳鸯的理由,唐三莫名成了恶人,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煌本想说“那你不做执法大长老不就好了”,但没敢说出口,这就显得他是纯粹来当月老的,没有为唐门的未来考虑的这个基础,或许秦海会直接转头就走。而秦海已经开始说第二点了。
“第二···”秦海的头低了一点,“小叶是我在唐门中最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我很喜欢现在这样,保持这种关系会让我们都感到很舒服。如果一旦要把这种感情转换成爱情,不仅需要时间,而且过程中我们会出现疑惑和迷茫,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时间去迷茫,光是不断前进就让我们有些忙不过来了,没有时间去考虑‘我是不是爱他?’这种问题。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我们选择了唐门,而我和小叶又处在决定唐门命运的关键点上,实在是除了唐门,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给对方添麻烦,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我没想过要改变和她的关系。而且我觉得,小叶也应该是同样的想法。”
白煌震惊了,这一刻他是确确实实的震惊了,不是因为秦海的想法,而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在出发前,他也问过唐小叶同样的问题,虽然唐小叶只说了一点,但却和秦海的第二个观点完全一样,几乎分毫不差。白煌真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真的已经相互了解到这种程度了,而这样的两人居然不能在一起!这样实在是太可惜了一点。
在两人都已经拒绝的情况下,白煌本应该不在勉强,但他抱着唯一的一点希望去追问,但没想到,两人居然以同样的理由来拒绝。此时白煌真的是无话可说。可又能怪谁呢?怪唐门的制度?怪时代?命运?又或者,怪自己。作为长辈,去没能给予他们一个好的环境,连谈个恋爱,都受到如此之多的限制。实在是太无能了!
“那第三个呢?”白煌下意识的问道。都已经这样了,总不会还有更困难的理由了吧。
“还有最后一点,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面,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我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还能给别人保证吗?不能。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没有约定,没有承诺,什么都没有。”秦海抬头看向白煌,“白叔,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您应该比我清楚。我们这样的人,没有爱恋别人的资格。”
行事随性而为,比任何人都要迅速果断的白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