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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身躯压了下来,上面满是乌黑浓密的鬈毛,扎得人生疼。
“嘿嘿……嘿嘿……”
恶心的臭味飘来,黄色的牙齿若隐若现,腥红的舌头一闪而过。
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入手处满是油腻汗水,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皮肤因兴奋变得潮红,头顶上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像发情的猪在哼哼。硕大的肚脐眼顶在她眼睛上,一摇一晃,底下肥腴的肉褶不断变换着形状,渐渐变成了张笑脸。
剧烈的摇晃过后,那人站起身,露出了臃肿丑陋的下体。
“背过来!”
只是片刻的犹豫,屁股上便被皮带狠狠地抽了一下。
“哼哼!”
那人跪下身子,双手将她抱提到面前,淫笑着缓缓靠近推入。
“啊啊啊啊啊!”
这是她绝望的惨叫。这是他得意的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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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芮!阿芮……你怎么了?”
方芮缓缓睁开眼,看见张沫白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下午淋雨时感冒了?”说完,他伸出手背,贴到了方芮头上。
“沫白哥哥……”方芮呆呆地愣了会儿,突然泪眼惺忪地扑进了张沫白怀里。
张沫白感受着怀里颤抖的幼小身躯,轻叹一声,轻轻抚上她的脑袋,道:“没事了,我在这里呢。”
“怎么了?”石中剑推开了门。
“没什么,阿芮做恶梦了。”
“好……我就在门外。”石中剑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方芮闷在张沫白怀里,好半天才抬起头。“你……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不会。”张沫白拍拍她的背,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骗我!”方芮突然暴躁地跳起。她踢了踢被子,又用力捶打几下,叫道:“我爸和我妈也这样说,现在他们都走啦!”
张沫白制住她,将她拉入怀中,柔声道:“我不骗你,拉钩。”
“真的?”
张沫白抓住方芮的手,轻轻掰开了小拇指,道:“拉钩源于印度密教,是当时最虔诚的一种仪式。两个互相拉钩的人将这誓言视为最高誓言,一生都不会破的。”
方芮破涕为笑,嗔道:“你就知道胡说八道。”
张沫白朝她眨了眨眼睛,撇嘴道:“我就算想不遵守也不行啊,我伤成这样,还不一定跑得过你。你要是一定要赖上我,我能怎么办?”
方芮笑了会儿,低下头,沉默了半晌,忽道:“沫白哥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其实我……我……”方芮抬起头,牙齿不停地互相打颤:“我也是从那……那‘鬼低头’中逃出来的……”
“什么!”张沫白大惊失色。
话一说完,方芮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瘫在张沫白身上。
“阿芮,你说清楚,你也……也被抓进过那个组织?”
方芮点了点头,哑着喉咙说道:“那天我妈妈让我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可我等了好久,我……我等了两天,她还是没有回来,我饿得受不了了,就出去找吃的,结果就……就碰上了他们。他们抓住我,把我带到一座大楼里,里面有个又高又胖的男人,他……他……”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出来的……”张沫白连忙阻止。
方芮红着眼圈,头发散乱地披在瘦削的肩上。那儿,还有块稍肿的乌青印记。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被关在一件房间里,那里还有很多很多女的,有些甚至比我还小。里面的人不停在增加,老的生病的就被拉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一天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们……他们都围了过去,我借口撒尿,趁机跑了。那里有个通风口,我钻了进去,东爬西爬,竟然爬到了外面。他们都说,资河的另一边很安全,我就下了河,摸着边想到另一头,可一个浪突然打过来,我站不住,直接被卷了进去。等我再醒过来,就看到前几日来这里的那个矮矮胖胖男人了……”
张沫白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突然紧张了起来,“你逃脱的时候,是几天前?”
方芮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三天加两天再加两天,恩,是一个星期前。”
张沫白心骤然一沉,又问:“你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几岁了?”
“那个大姐姐很漂亮,看上去年纪比你大一点,大概……大概二十几岁吧。”
“她的胸,是不是很大?”
方芮脸一红,点了点头。
张沫白全身上下已密出层汗,他抓住方芮的手,叫道:“那天还有没有人过来?年纪比较小的,比……比我还小一点的?”
方芮有些吃痛,她不知面前的张哥哥为何突然这般激动。她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只有她一人过来……”
张沫白松开手,颓然地坐在了床上。
“沫白哥哥,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大姐姐吗?”
“不,”张沫白喉头艰难地上下耸动:“我不认识她,我应该……不认识她。”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过了好一会儿,方芮突然弱弱地问:“沫白哥哥,你……你会看不起我吗?”
“啥?”张沫白有些错愕。
“和我一起的几个姐姐说,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这辈子就完了,不可能再理直气壮地抬起头了,我不想让你和剑哥哥看不起我,所以我才……我才……”
“阿芮!看着我!”张沫白打断方芮的话,紧紧盯着她。他慢慢绕开自己右手缠着的纱布,露出里面那三节微曲佝偻的手指。“我肢体不全,你会看不起我么?”
“当然不会,沫白哥哥,你那么好,又……”
“那就是了。”张沫白重新将残手裹好,道:“有些东西,它不会因为外在的变化而变。这场灾难,他或许给我们带来了几条伤疤,几处痕迹,这我们反抗不了,但我一直认为……”他点了点自己的左胸膛,道:“这里才是真正的我们。身体可以有残缺,灵魂却不能。”
方芮痴痴地看着张沫白,忽然展颜笑道:“嗯,沫白哥哥,我知道啦!”
“知道了就别胡思乱想,快些睡吧。”张沫白拍了拍方芮的脑袋,道:“小孩子睡得少,会长不大的。”
“嗯。”方芮轻快地应了声,钻进被窝中,抱着张沫白,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的呼吸平稳又轻松,预示着梦境的转换。可张沫白还没睡,他圆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更深层次的黑暗,起了一背的冷汗。
那个女人……是梁雪仪吗?如果是她,那翠翠呢?翠翠在哪儿?沈伯伯呢,他又在哪儿?他们都还……活着吗?
一个个问题都没有答案,张沫白知道,今夜,他注定是睡不了了。
张沫白轻轻掰开方芮环绕着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黑暗中,他突然无声无息地挥了下拳头。力量重新被唤起,暖流绕体一周,再缓缓注回脚底。
他想借此消耗掉自己的暴躁与心急,却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就这么看着窗外一批又一批路过的丧尸,看到了天明。
蒙蒙亮的初阳透过木屑缝,射进了屋内。外头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张沫白知道,石中剑起来了,而且今天,他要出去找食物和水源。
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怎么了,没睡好?”石中剑正走到大门口,他看着眼神通红的张沫白,撇了撇嘴。
“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什么?脑子烧坏了?”
张沫白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老子今天也要出去一趟。”
“他妈的出去干啥,送死么?”
张沫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道:“我有个朋友,我怀疑……她被那组织抓去了。”
“……你怎么知道?”
“方芮她……她原本也被抓进去过,最近才逃了出来。她说,有一个女人被抓了进去,时间吻合,特征和我那朋友也很像……”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张沫白缓缓道:“我打算抓一个那组织的人,问出个结果。”
石中剑打了个哈哈,冷笑道:“你现在跑个步都困难,你觉得自己还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随手抓一个人,然后拷问他?还是你吃定了我会帮你?”
张沫白见自己心中所想被拆穿,脸一红,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各走各的。”
石中剑冷哼一声,道:“不用做给我看,要找死自己去。”
“你们要出去吗?”方芮突然走了出来。
“嗯……阿芮啊,你去屋里待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来。”
“不!我……我也要出去!”方芮叫道。
“太危险了,你……”
“沫白哥哥,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方芮眼睛里满是坚定。“如果你们都走,那我也要去!”
“啊……”张沫白头疼地捂了捂脑袋,道:“阿芮,我没有说谎,可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