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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灵族的婚礼比较简单,与鸿紫翎在寒晶殿完成仪式后两人便被送到了公主的玉鸾宫。羽灵族因为人口稀少,整个王室的宫殿均不如人类的建筑那般规模宏大。
玉鸾宫由前殿、寝殿、东厢房和一小花园组成,因为大婚要彰显喜庆,整个宫殿被红色所包裹,除了宫外的两个女侍卫,整个玉鸾宫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这公主还真是节俭啊,童川看了看周围,好奇地跟着鸿紫翎走了进去。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吧?”来到前殿后,鸿紫翎扭头问道。
童川点点头,能不诧异么?好歹是一族的公主,这简朴得还不如红月大陆上一个大世家。
鸿紫翎说道:“我们羽灵族要灵化人形十分不易,整个雪云之巅不过两千多人而已,所以在仆人方面能省就省,另外我也不喜欢别人伺候。”
“你们羽灵族人数是有够少的,在我的家乡天渊村,大概有五六百人,那还是一个不算大的村子。”童川说道。
“所以我认为人族才是最幸运的种族,因为人口基数很大,所以创造了那么多的礼仪和灿烂文化,其实人类以外的种族都在不同程度地效仿你们,就像这玉鸾殿中的红色装饰,在早先的羽灵族中是没有的。”
童川静静地听着,据说羽灵动辄几百上千年的寿命,居然会羡慕几十年寿命的人类,真是奇哉怪也。但是从言语间,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鸿紫翎的善良,或许这也是羽灵族共有的气质,在长久的与世无争中慢慢形成的,虽然这个女人外貌丑陋了些,但心灵无疑是很美丽的。
“好了,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惊喜的,跟我来吧。”鸿紫翎见童川没有搭话,便拉着他往殿后走去,前殿的后方并排有两个房间,中间由一个小通道隔开,大的一个房间是她的寝殿,小的一间是东厢房,而通道后面就是那个小花园。
惊喜?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他跟着鸿紫翎打开了右边厢房的房门,童川隐约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他靠近门框时,赫然发现阮梦溪坐在房间里。
这是什么意思?童川的脑子飞速地旋转,这鸿紫翎想干什么?
“夫君,你矗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啊,阮妹妹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听到夫君这个两个字,童川一下就起了鸡皮疙瘩,他可是跟阮梦溪先成亲的,但因为婚礼中途被截走,两人还一直没有以夫妻相称,她是打算羞辱阮梦溪还是自己?亦或是在阮梦溪前宣示主权?
什么惊喜,完全是惊吓。童川缓慢地挪动自己的脚,可两个腿就好像灌注了铅块一样,行动艰难。“你怎么来了?”童川尴尬地说道。
“自己的相公今日在这里迎娶她人,我怎么能不来呢?”阮梦溪幽怨地说道。
我...童川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鸿紫翎见状莞尔一笑,说道:“好了阮妹妹,就别吓唬夫君了,你看他脸都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川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随之而来,他原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
“夫君莫要害怕,阮妹妹跟你说气话呢,你们有名无实,但是终究你们在红月大陆成亲在前。我也并非人族那种市井女子,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今日就算你要宿在这厢房,我也没有意见,就当了了阮妹妹一桩心愿。”鸿紫翎语气坚定,似乎不像在说笑。
阮梦溪听后顿时脸颊泛红,什么了却心愿啊,也太羞人了,这鸿紫翎也真敢说啊。
童川听后一阵头大,他根本吃不准这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要问话的时候,那鸿紫翎却起身向门外走去,她口中说道:“夫君,我可没开玩笑,选择权在你,我先回房了。”
这丫头玩真的,童川犹如头中铁锤一般。
鸿紫翎离开后,房内的两人久久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阮梦溪先说道:“要你娶这么个丑妻,也是真难为你了,你肩负的使命和责任金帝都告诉我了。”
“这没什么,只是觉得特对不起你们。”童川说道。
阮梦溪摇头苦笑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这次代表荒兽族跟羽灵族联姻,本质上与我们的结合没什么差别。实在要这说对不起,也许是对不起兰筠菱、夏小璃她们吧。其实鸿姐姐虽然外貌差了些,但是她剑术高超又心地善良,有她陪在你身边我倒很放心。”
两个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聊着,期间还聊到红月大陆的局势,北方的魇魔族虽然有所收敛,但是隐患依然存在,零星的骚扰不断,薛景林还不能完全地掌握玄武国;朱雀国的压力仍然不小,荒兽族还在增派援军;白虎国楚凤堂继位后倒是没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大约一个时辰后,童川听到玉鸾殿有人进来,公主鸿紫翎随后去了前厅。片刻过后,鸿紫翎端着两杯酒来到东厢房,对童川和阮梦溪说道:“这是母后送来的合衾酒,我就成人之美送给你们了。”
鸿紫翎说完放下酒,便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童川看着桌上的酒,叹了一口气对阮梦溪说道:“梦溪,你和紫翎在我认识的女子中,一个最美一个最丑,就算让瞎子去选,他也知道选谁,但是今夜我却不能留下来,即便没有公主这档子事我也不能和你圆房,我...”
这时阮梦溪眼眶里着含泪,攥住他的手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爹都告诉我了。你有这份心我已经知足了,爹爹欠圣皇后的债,当女儿的应该替他还上一些,你快过去吧,听说羽灵族的星占术无所不能,别失了礼数。”
童川几乎是被阮梦溪给赶出的房门,他端着那两杯合衾酒,站在鸿紫翎的寝殿外踌躇许久,直到殿门被打开。
“其实我知道你始终会来。”鸿紫翎笑着说道。
“何以见得?”
“因为你和阮妹妹都不是寻常之人。”
童川摇摇头,递给鸿紫翎一杯酒说道:“我感谢你的这个惊喜,口渴吗?我们来干一杯。”
鸿紫翎浅浅一笑,接过酒杯然后挽着童川的手臂,两人一饮而尽。
喝了合衾酒,两人就差洞房花烛夜这最后一步,但童川迟迟不敢坐上公主的云榻,一来没经验,二来看着鸿紫翎的脸他可是一点欲望都没有。
“别犹豫了,如果今夜什么都不发生,明日母后就会知道,她也是一名星占师。”鸿紫翎先一步坐上了云榻。
好吧,也许这就是命,童川突然发现怎么自己像个待宰的羔羊。当他坐到床边的时候,鸿紫翎突然郑重地说道:“夫君,其实鸿谦的话没错,我真是羽灵族最美丽的女子。”
那是你们羽灵族审美有问题,要么就是睁眼说瞎话,还不带害臊的。童川痛苦地反手一指,数道凌厉的剑气准确地斩灭了房中的烛光。
黑暗中,童川原本躺在床的边缘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感觉身旁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一个滑滑如水蛇般的东西慢慢靠近了自己的身体,童川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此时的感觉很奇怪,自己明明很抵抗,但身体却莫名地配合,童川将枕边人幻想成阮梦溪的样子,两人慢慢的摸索,终于在后来水乳交融,那续集多年的生命熔岩,如火山般猛烈地喷发着,当快感直达天际的时候,这个感觉突然把童川带进了自己的意念世界。
童川身体一颤,已经赤身出现在‘童灵’的水晶宫殿里。
童灵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并没有生出半分鄙夷,而是皱着黛眉说道:“亏得你风流快活的时候还能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你来这里的时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罢童灵大袖一挥,就将童川扇回了现实。
“夫君,你怎么了?”鸿紫翎发现童川突然停止了热情,疑惑地问道。
这其实就是瞬间的事情,童川回过神来,头脑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于是说道:“没什么,你还行吗?”
嗯,鸿紫翎此时声如蚊蝇,灼热的身体贴得童川更紧了。
梅开二度后,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冷静下来后,童川心里一寒:欲望居然能控制自己的头脑,好在红伶并没有对自己用强,不然以她的特殊能力,自己的童子身只怕早就不保了。
童川脑子里装了不少的事夜不能寐,第二天清晨,鸿紫翎早早地起来,看着在装睡的童川莞尔一笑,随后坐在床边一脸幸福地缝制一条腰带,材料是一块带血的白色布料。
不一会她听见东厢房有响动,猜到了阮梦溪已经起床,于是晃动着童川的身体说道:“夫君,快些起来帮我梳妆,阮妹妹已经起来了,一会还要去拜会羽灵族的长辈,别失了礼数。”
童川就是不愿面对阮梦溪所以才装睡,但是鸿紫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也拖不过去了,他一睁开眼,突然猛地向后一倒,惊愕地说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童川的呼声,东厢房的阮梦溪急忙破门而入,她看见那榻边人穿着鸿紫翎的衣服,但却长着一张粉嫩的脸,她五官精巧玲珑,芳华典雅秀色可餐。这张脸虽然比不得自己倾国倾城,但已是人间少有的绝色。“阮妹妹,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服侍夫君起床吧。”
那人一张口,让阮梦溪顿时失了分寸,这是鸿紫翎的声音,她怎么会一夜之间由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这个时候,她恰巧看见童川裸露在被子外的身体,突然红色脸蛋捂住双眼逃了出去。
“这都害臊呢。”鸿紫翎笑着摇摇头。
“你...真是紫翎公主?”打死童川他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人便是昨夜的丑人儿,前后冲击实在太大了。
“鸿谦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是羽灵族最美的女子,现在相信了?快帮我盘起头发,一会母后就会派人来接我们。”
童川一边帮鸿紫翎盘头,一边听她说道:羽灵族是五族忠贞的表率,为了防止羽灵族男儿跟外族人一样肤浅地追求的女子外貌,于是每一个羽灵族的女子,在小的时候就会由星占师在她脸上施一个丑化之术,直到洞房失去处子之身才能破解。
童川心道这个习俗还真够奇特的,美还好说,要是真丑,岂不让新郎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