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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速效救心丸不？我去给你买两斤？”孙鑫一脸紧张的看着郝绅，手里捏着手机，大有见势不妙就立即拨打急救电话的打算。
郝绅则是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呼吸都有些粗重，他用力很久才平复呼吸，苦笑着挥手，“用不着，我还不至于激动到那种程度。……天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有效的？”
“这就更危险了！”孙鑫死死的盯着郝绅，认真的说道：“相比较买彩票中三千万，中奖后后被告知彩票打错了一个数这种打击才是致命的。”
郝绅：“……”
孙鑫说的太有道理了，郝绅基本无言以对。
郝绅此刻的心情此刻的确是跌宕起伏，如果还是以前的那个郝绅，说不定还真就脑子一懵抽过去了。
不是因为天降横财，而是因为这些从天而降的巨款根本没有多少能拿到手的。
别看这些欠条有名有姓格式规整还盖了公章按了手印，可是有什么用呢？郝绅还真能拿着欠条上门去要钱？人家凭什么给你？
就算通过法律途径也没办法，这种民事经济纠纷的事件有一个诉讼期，一般情况下是两年，从约定还款期限起算：这些欠条规定的偿还时间早就过了，最晚的一个也是在2009年，也就是说郝绅只能在2011年之前的时间才能通过法律途径保障对方还钱。
至于期盼对方自发还钱，郝绅更是想都没想——郝家没落十几年了也没见人主动上来还钱，要不是郝绅这次找到欠条，他自己都不知道郝家居然还有这么一份家底在。人都说商人最是无情，会给你才怪呢！
因此，这些所有的欠条，除了能证明郝家当初确实借过钱给别人之外，并不能为郝绅带来一分钱的收入。
这可是将近十七个亿啊，一笔以前郝绅想也不敢想的财富，就这么飞走了。
郝绅能不难过，能不受打击么？
拆借款项倒是还能想想办法，不过这也得郝绅能找得到苦主——一堆十几年前的公司，加上根本不知道是谁的某某经理某某老板，上哪找去？
不过，虽然欠条基本上都作废了，但其他的关于股份和土地方面的文件却还有效，这也让郝绅回了口血：损失的欠条部分很多，但在他们找到的这些文件里只能算一小部分，真正的大头，也就是那些关于地产的各种凭证可并没有什么期限问题。
这些地产凭证涉及到几十个土地开发商和公司，其中多数开发商在网上以及很难查到信息，也不知道是在这十年里破产清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需要到一些专业的机构去进行查询。而能够确定下来的，则共有三家大型地产公司。
富都实业，天桥地产，以及百恒地产。
三家公司涉及到整个郝家借出去地皮的百分之四十，其中以富都实业和天桥地产最多。三家共计涉及金额达到十几亿——这还是当年的十几亿，如果把现如今国内地产行业的行情加上，恐怕得翻一倍还多！
“这些都是当初我爸我妈的血汗钱啊！”郝绅感叹了一声，捏着一摞关于这三家地产商的文件，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如今戒烟也快十年了，可是这一晚上居然抽了快小半包了。这不是郝绅管不住自己，而是心理实在是太焦虑了。他快速的抽完一根烟，然后把烟头狠狠往地上一扔。“这些钱，我必须要回来！”
“我支持你！”孙鑫搂着郝绅的肩膀，肯定的说道：“要账肯定是必须的，但咱们也不能急于一时，不过咱们是不是先去吃饭？这特么都十点了，你是要饿死我啊？”
郝绅抬头看了看表，一下子惊讶起来，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自己肚子都有些饿了。两人只在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碗牛肉面，十个小时了当然会饿。“我去，都这个点了，我还真没注意时间，走走走，吃饭去。咱们去小饭店凑合一顿，对了，晚上也别走了，你就先在我这凑合一夜吧。”
孙鑫却摆摆手，指了指满地的文件，“别了，带上这些的东西，咱们还是回市里。刚才咱们也只是粗略的统计和查证了一下，其中难免会有出错。我有一朋友在京城的律师界还算有两把刷子，你在我那儿住一夜，明天咱们直接去京城。”
郝绅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来，这些文件涉及到的公司和财产实在是太多了，郝绅想要把这些欠款都追回来，将来肯定是要借助法律手段的。如果有孙鑫的律师帮忙，这对郝绅无疑是非常有利的。
两人飞快的把这些文件打包起来，然后骑着电蹦子直奔京南市了。
解决晚饭问题之后，两人早早的休息，为第二天的事做准备。
而在深夜，郝绅即将贴床睡的时候，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郝绅？郝绅？你干嘛去了？这么晚了不在家？”
“不回了，我跟孙鑫在市里开房呢……”郝绅迷迷糊糊的应道。
系统的声音一下呆滞起来：“……卧槽？郝绅你要gay？”
“gay你妹！”郝绅一个激灵，然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顿时也觉得自己说的那句简短的话似乎包含了太大的信息量。他连忙在在信息联络里吼了一句，然后悄悄翻身起来。
孙鑫开的这个套件属于高级房，除了主卧之外还有个挺大的会客厅，郝绅睡得地方是会客厅的沙发床。爬起来看了看表，十二点多了都。郝绅悄悄来到主卧瞅了一眼，孙鑫睡得正香。
“你那边完工了？”郝绅蹑手蹑脚的关好门，坐会了沙发床上，悄悄问道。
“早着呢，刚搭起来个框架，不过稳定的镜像空间算是建立出来了，我和莉莉丝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整个镜像空间隐藏在高虚数的层次，介于物质位面和虚空混沌的间隙之中，毕竟这算是咱们的大本营，万一有哪个文明爆肝搞出超空间技术，那就很容易暴露了。你跟孙鑫在干嘛？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去开房？以前孙鑫来不都是住家里的么？”系统一个急转弯，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郝绅顿时就苦笑了，他张张嘴，“嗨，这事儿说来话长，还是见面说吧，你给我个坐标，我现在过去。顺便看看你们那边的进展……”
本来就是和孙鑫的一次愉快的聚会，没想到后面居然会牵扯出郝家的资产问题，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挺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郝绅自己还蒙着呢。不过系统跳出来的也正是时候，在这件事情上说不定他能给自己点有用的建议呢。
系统给出的坐标并不是一个位于现实世界的坐标，而是一个基于现实坐标之上添加了更多信息的位置，就像是一个建立在二维面上XY坐标系上的多了一个z高度的三维坐标，它的指向通往的正是最近一段时间建立的镜像空间。
在一阵扭曲之中，郝绅出现在一个巨大的迷雾空间里。
整个空间已经完全稳固了下来。
天空之中是一片黑漆漆雾蒙蒙的东西，那是虚数空间的边界，还没有完全闭合，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空间的稳定。郝绅的脚下所踩的是一片大地，在迷雾之下，这片宽阔的地面直接延伸到目光无法触及之处。
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再无他物。
这是镜像空间的框架，虽然一片空旷，但实际上现实空间有的东西它基本上都有了：它有着和地球完全一致的重力系统，模糊处理的温度系统，合适的压强变化系统等，各种参数列出来足以写满上百张A4纸的正反面。
郝绅点点头，对整个空间的构建十分满意。
系统和莉莉丝很快就打开了一道门出现在了郝绅的面前。系统还是个球样，莉莉丝怀抱着花盆，对着郝绅点了点头。话说小丫头一直抱着不累么？
“哈，动作挺快的嘛。看看，以后这就是咱们的老巢了，怎么样？”
郝绅呵呵笑道：“还算不错吧，不过现在这也就是一毛坯房，也看不出什么来。具体设计规划呢？”
“规划嘛，现在只有个简单的构思！”系统说着，召唤出了一个全息投影来。投影之中是一个球形空间，旁边还有一系列的参数，标注着整个空间的结构属性，整个空间是个圆球形，正中间被一片大地隔开上下两个部分。
郝绅瞅了瞅，顿时一惊，“我去，你玩这么大？光直径就有一点二光年？比太阳系还大啊！”
“这是必须的，咱们要建设的可是老巢，将来说不定这点规模还不够呢。咱们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你知道要达成目标得需要多少配套的产业链么？”系统撇了撇嘴，做出了个箭头在投影上指指点点，“这里，整个空间的上部都是给这些配套产业预留的，虽然现在我们的规划不大，才几十平方公里的规模，并且还完全没开工，但目光要长远一些嘛。而背面，则是留给你的，那是一个坚固的空间，我进行了大规模的相位处理并且铺设了信息遮蔽层，只要你不玩的太凶，应该不会出问题。”
郝绅点点头，看了看整个空间的投影，放心的说道：“那就按你的计划弄吧。”
“那行。”系统顿了一下，“对了，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看你整个人好像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郝绅顿时又苦笑起来，他表现的很明显吗？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郝绅将下午发生的事情慢慢的告诉了系统。
“哇……”系统愣了很久，才哇了一声，“原来咱们家还是隐形神豪啊！”
“你关注点不对吧？这钱现在还不在咱们手里呢！”郝绅摊手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打算想办法把这些钱要回来，毕竟是老爸老妈一辈子的辛苦钱。”
“这我没意见！”系统甩了甩头，说实话他虽然有着和郝绅一样的记忆，但到底是系统，在思维方式上和郝绅有着明显的诧异，但就算有差异也不再这个问题上：那可是钱啊，钱谁不要啊！他很干脆的拍了拍郝绅的肩膀，“伙计，既然决定了就赶紧去要账吧，等钱到手给我买点高级蜡，我想给自己打个蜡！”
“你本来就够光滑了，还打个屁的蜡？”郝绅翻了个白眼，“这些钱能不能拿到还两说呢，这么大一笔钱，没人肯白白送出来。我是有点担心那些人会玩阴的，虽然咱们是不怕，但毕竟是麻烦……”
“放心吧兄弟，我给你支个招！这件事你也可以拜托一下赵然，她也算是自己人了吧，有她这么个国安高层帮忙，什么账不好要？而且……”系统跳上来，目光阴险起来，“如果有人敢玩阴的，我建议你不要客气，教会他什么叫做社..会..主..义..的大当量关怀！”
郝绅：“……”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