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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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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西去就是京城,一朵巨大的乌云趴在皇城上空,似乎随时都要有一场倾盆大雨来袭。李靖将帘遮上,心里止不住的激动,很快他就要融入京城,施展他的一身本领。“麻烦快一些!”他对这车夫说道。李靖只有这一套衣服,他想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客栈先住下。

    “先生,我的马可不会飞,你要嫌慢就自己走着去吧!”车夫一脸的不屑让李靖有些恼怒,但目前还不是发作的时候,等他李靖大功告成的时候,天下谁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刚住下客栈,李靖就急匆匆的借了把伞直奔杨府去。司空府前的佣人好不客气的拒绝了李靖,“看你这个样子,我们杨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会见你这种穷酸书生!”

    “明公身为朝廷重臣,竟有如此待客之礼,岂不令天下英雄寒心,怎能收贤纳士,振兴国道!难道甘愿沦为那些修仙门派的走狗吗?”

    佣人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公子难道认为读书可以摆脱那些控制,当今天下饱读诗书不如学一身本领!”

    李靖正想辩解忽然一顶轿子落在门外,里面坐着的正是杨素,几个仆从把杨素从轿子里扶下,围住李靖的几个人看见杨素回来,为首的一人赶忙上去通报,“大人,这个书生直嚷嚷着要见您,说有什么治国良策。”

    杨素却并不在意只是瞥了李靖一脸,被一干人扶着进府,一句话也没留下。李靖见这杨素如此傲慢心中也是不悦,大声喝道:“当今天下虽说只有一个朝廷,但天下却早就不是朝廷的了,北有神剑山庄,西有眠音宫,东边还被那长生门支配,朝廷形如虚设。明公身为朝廷重臣,而要拒贤士于千里之外,专以倨傲示天下士,实在是令人不敢苟同!”

    杨素回头大惊,正想大喝两边将李靖拿下就地处死,但李靖的吼叫已经引来了周围百姓的注意,当着这么多人处死一个谏言的人对他很不利。“先生真是五步之才,老夫刚才怠慢了,”杨素微微鞠躬,随即说道,“还不快请先生进去,一群奴才!”

    佣人听完也是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请李靖入府。正厅之上,杨素坐在高庭,李靖坐在下边的木板上。“先生赶路,可饿了?”没等李靖回答,杨素喊道,“还不快上菜!”

    几位穿着不一的侍女端菜翩翩上来,其中一位身着红衣的侍女与其他人不同,她没有带面纱。“红拂,你怎么又忘了规矩!”杨素看后不悦,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看见。

    “奴婢这就下去。”红拂悄悄看了眼来的李靖。

    “罢了罢了,你就留在先生身边服侍吧。”

    “是。”红拂留下为李靖摆盘。

    “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杨素抓起桌上的一只猪蹄啃起来。

    李靖放下筷子,说道:“明公,容在下问一句,朝廷军队可能比过神剑等人的御剑神术?”

    杨素啃下一口,思考后回答:“禁卫军虽人多,但自是不敌他们的。”

    “明公所言极是,如今天下正如我刚才所讲,但也不是无可救药。百姓们还是只承认当今圣上的,故在下推测神剑等人若要反必要找一个理由,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而这只有等朝廷犯错时才会出现。趁这段时间还请明公禀呈圣上,削弱神剑等人的交流,禁止招生,同时增加禁卫军人数,分个击破神剑等人。”

    “先生所言真是令老夫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李靖正想舒口气想象未来仕途时,杨素接着说道,“然老夫时日不多,时不我予,奈何?”

    这话仿佛给李靖的满腔热血浇上了一瓢冷水,让他失望之极,就连眼前的美食也提不起兴趣。

    出了司空府,李靖不知何去何从,若朝廷都是如同杨素等人,那等待李氏江山的只有灭亡。一名小童从司空府跑出,“先生,先生留步!”

    李靖回头喜道:“可是杨大人改变主意了?”

    “不是,我是代红拂姐姐来问先生,可否告知先生暂住地址,姐姐对先生所言极为感兴趣?”

    红拂!就是那个不带面纱的婢女。早在正厅李靖就感觉她有些不同,与杨素府里的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那好,你通知你姐姐,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栈,从这你可以看见招牌。我晚上在房内等她。”

    当天晚上,红拂找了个理由请假回房,白天所见的李靖气宇轩昂,英爽之气溢于眉宇之间,又谈议风生,见解出众,不同凡响,心中大为倾慕。她正独自画眉忽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红拂推门却看见一名刺客正杀死一个家丁,看见红拂出现刺客快步冲来。红拂忙关门,刺客的剑将木门刺穿,赶巧婢女的房门是没有锁的,刺客抬起一脚把门踹开,红拂跑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返身平砍,刺客没想到红拂会反抗被匕首割喉。

    解决完这个刺客,红拂藏起匕首跑出房门,司空府已经陷入一片血海,惨叫声连绵不绝。有人袭击了司空府!红拂直往大门跑去,杨素那老匹夫就让他死在这里好了。

    红拂甩开追击的刺客们,破坏客栈窗户进入李靖房内,却看见一名刺客提着李靖的头颅站在房内,红拂的闯入也惊动了他,红拂又退出窗外,却看见街道上已经站满了追击的刺客,“她在那里,杀了她,一个活的都不能留!”

    正当红拂闭眼等待最后的一剑时,一双手将他拉入房间里,房间里的那名刺客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趴在地上挣扎,红拂听见一片的呻吟声,街道上所有的刺客都趴在地面上,所有人都在努力挣扎,但就像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他们压住,这是绝对的压制不容许任何反抗!

    “你是谁?”红拂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端坐在桌前,面前还摆着一壶茶。

    “我在等你。”他一口喝尽杯子里的茶,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副拐杖,他竟然是个瘸子!

    他拉住红拂的手,“我们走吧。”他的身后忽然长出一对翅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抱着红拂离开了。

    他走后,所有此刻如释重负,喘着气从地上爬起,“刚才的事,谁都不准告诉赵大人,否则我们都要死!”

    “是。”身后的人揉着自己的关节喊道。为首的一人看着红拂和那人离开的方向,那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