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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来的特别快。
冬天,也显得特别的阴郁。
十几辆车齐刷刷的停在游乐园门口,从上面下来几十名亚裔,看晚场的保安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时候谁还跳出去?
拿着买茶叶蛋的工资,难道还操着卖BF的心?
就算游乐园被砸了,大不了自己被炒尤鱼,但要是被打了,你觉得资本家会给你出医药费吗?
他们会给律师团钱,让他们起诉你敲诈。
所以,职业道德,那也得金钱对等呀。
老板给你一个月2000,好家伙,你拿这点钱,还给他996?
先生,你这点钞票,我很难帮你拼命啊。
“表哥。”站在门口焦急的聂振邦,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高军,就急匆匆的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十分无助的说,“雯雯不见了,找不到了。”
“冷静,冷静点。”高军拍了拍他的手,看了眼身后的托尼科夫,对方点头,带着人就急哄哄的冲进游乐园。
开始对着里面进行地毯式搜寻。
“你跟我说一说,中间的事。”
“我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买可乐,雯雯去买冰淇淋,但等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就连那摊位都不见了,我找了整个游乐园,都没看到她…”
高军表情严肃,站在旁边的霍炳坤,叼着根烟,穿着件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蓝色衬衣,领口敞开,闻言就摇头,“恐怕是遇到人口贩卖了。”
这话令聂振邦浑身一震,瞪大了眼。
“你确定?”高军也是皱着眉回头。
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的极端交易,军火、D品、人口买卖成为三大主要黑色贸易,而且,根据联合国人权组织调查,在1980~1990年,大约有超过120万~780万的非法奴隶。
而他们预测,在互联网快速发展后,这个人数会达到3400万人左右!
十个人里面有五个成年女性,他们被卖了干什么?
用脚指头都知道。
千万别以为这个世界很干净,干净的,只是因为你穷,根本接触不到高层次的“恶!”
“又穷又看不见又没有发言权的人,在和平中生活了一千年。”
香烟向上窜,迷湖了霍炳坤的眼神,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了烟头,颔首,“泰国帮在这就搞这个,他们将人运到东南亚,然后再通过发货的形式卖到全世界的红灯区,我可以先联系他。”
“给他打电话。”高军指着霍炳坤说。
“明白。”他点点头,从马仔手里接过电话,站到远处给泰国老打电话。
“你放心,人肯定会找到。”高军瞥了眼聂振邦,目光重新看向远处的霍炳坤,就见他右手很激动的挥舞着,没一会,挂断电话过来,脸色很凝重。
“泰国老说不是他们干的,他的人没来这里,这游乐园的最近活跃的是一帮马来人,那帮人背景比较深,在上层有人,听说专门为富豪、政客服务。”
X服务也是美国高层的传统项目。
“把他们找出来!”
“告诉其他社团,谁找到,可以来找我,我给他一个好处。”
霍炳坤瞥了眼聂振邦,压低声音,“动静太大,我怕警察局那边…”
“当太阳降下时,旧金山,就不属于白宫,他们警察局的作用就是,晚上保证我们生意的畅通。”高军眼神很深邃,看着他,“我只要结果。”
霍炳坤能感受到高军语气里压抑的怒火,“如你所愿。”
“阿昆,叫人!TMD,把旧金山翻一遍。”
高军的意思通过霍炳坤传达给了合作的20余家社团,他嘴里的好处,顿时就令人遐想。
如果直接给钱,或许他们不会有什么心动,但这种猜想的好处,就有点深度了。
而且…
高先生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抠门的。
万和!
阮期铭眯着眼坐在主位,当下面的兄弟们站实后,他睁开眼,“今天晚上,找人,照片全都拿着,谁找到,2万美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2万!
让下面的社团成员们眼皮发热。
旁边还有人专门发乌雯雯的照片,四人一组。
几百个人朝着外面涌去。
旧金山田德隆区。
整个城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你能看到游荡在这里的混混以及瘾君子,还有躲在电线杆后面的黑狗,他们用眼神看着四周,希望能发现落单的以及某些迷路的游客。
然后,上去给他们一棍子。
在1990年的中旬,旧金山政府还专门将这个区域的300多根电线杆给换了一遍,因为…
它们被尿液给腐蚀坏了。
果然是黑狗的动物特性。
在街口的提示牌上写着:“请勿将您的车窗摇下,小心你的头。”
在一处酒吧。
里面人声鼎沸,渲染着精力。
灯光照耀在舞台上,能够看到上面的人在激动的摇着头,就像是磕多了,下面也有人跟着欢呼。
从门口走进来四个亚裔,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忽然就盯到其中一人,走过去,推开挡路的黑人,将其中一名骨瘦嶙峋的白人围起来,对方因为长期的违禁药品摄入,长相很吓人。
甚至站着,都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
“杰里,我们找你。”两亚裔上手夹着他要离开,那瘾君子就很激动的挣扎着,嗓子眼里沙哑着嘶吼着,“该死的,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干什么?”
“嘿!黄猴子…”那被推倒的黑人不爽的站起来,但紧接着童孔一缩,就看到其中一名亚裔手持M11型冲锋枪,对着头顶就一阵扫射。
突突突…
那灯光都被打爆了。
吓得周围的人忙蹲在地上。
“先生们,请撅起屁股,趴在地上,不要动!”
等同伴将杰里拖出去后,那手持武器的亚裔歹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手雷,扯掉拉环,丢了进去。
轰!
炸了。
特么的,竟然当众丢炸弹?
杰里目瞪口呆的回头看着这一幕,他吓得,瘾都没了,这帮人,是在杀人!
“我问你答。”
“认识莎曼吗?”
杰里看着那枪口,忙不迭的点头,“认…认识。”
“在哪里能找到她?”
“田德隆区的墨尔本牙科,能够找到她。”
“谢谢!”亚裔笑了笑,挥手,“再见!”
一梭子子弹直接将杰里打的满身都是枪口。
看到没!
谁告诉你,亚裔是只知道顺服的种族?
犯罪的手段是一样的!
杀人和被杀,可不分肤色。
……
墨尔本牙科。
从外面看很廉价,就连大门的玻璃上都有点破碎,旁边还贴着个“干净”的女人半身像。
门口台阶是朝下的,也就是半储藏室模样的。
里面的灯光闪烁着吓人的阴暗。
仔细听,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喊声以及嬉笑声。
在牙科诊所内的一处内室中,空间很大,放着十几个笼子,而在笼子里面关着许多肤色的女人。
一名手持高压水枪的混血女人,赫然是那冰淇淋车老板冲刷着,“洗干净点,要不然老板们可不喜欢。”
她身后坐着两个白人壮汉,翘着腿,满脸堆积着笑容的看着这一幕。
“崔,你可真棒!”有个大汉笑着说,“你的想法真不错,乐园里的女孩子肯定都是处,我来看看,你说价值3万美金的就是她吗?”
他起身,目光贪婪的在女孩子们的身上扫过,然后眼神一顿,就指着个缩在笼子里的女人,“是她吗?”说着伸出手,一把抓住头发,用力拉起来。
就露出乌雯雯惊恐的面孔。
“你看,她在害怕!”
“我能先玩玩吗?”他扭头对着混血女人问。
“客人可不喜欢二手货,她很值钱,杰佛里。”对方摇头说。
杰佛里一顿,有点不爽,重新转过头来,看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的占有欲和暴力欲一下就起来了,打开笼子,扯着乌雯雯的头发就拉了出来,荡笑着,“我今天就要发泄!”
混血女人一皱眉,就听到另一个男人说,“崔,少一个没事,我们今天赚了很多,让杰佛里舒服一下,嘿嘿,我也想玩。”他说着将手里的杂志放下,走了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女人也不阻止了,将水枪朝着其他人冲刷。
“你们做什么?”乌雯雯抱着手,哭泣的往后撤,但一把就被抓住衣领,杰佛里就要撕开她衣服,但忽然就一声惨叫。
“法克!”杰佛里抱着手,就看到上面有个牙齿印的,都开始出血了,他暴怒,双眼猩红的看着乌雯雯,抬起一脚,就揣着对方的胸口,听到崩的巨响。
对方的身体就飞了出去,撞在笼子上。
乌雯雯捂着胸口,疼得脸色发白,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喊声。
“该死的!”杰佛里还不解气,上去抬起脚对着对方的脑袋用力踩着,嘴里骂着污言秽语,还用手捶,乌雯雯的声音逐渐变小。
杰佛里掐住她脖子,死死的卡着,然后用力的撞在铁笼上,就听到嘎一下,脖子直接断了,乌雯雯的身体顿时瘫软下来。
“OMG!你杀了他,伙计!”同伴大喊道,但紧接着一笑,“没事,我喜欢这样。”
这特么都是变态和疯子!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被关女性捂着嘴巴,都在恐惧。
混血女人一言不发,看着对方发着兽性,但忽然就听到门口有动静,她一转头,就看到几个亚裔站在外面,嘿嘿一笑,“找到了,莎曼…”
女人刚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手枪,就听到突突突连射,膝盖被打穿,捂着脚惨叫着,而另外两个男人见状不妙,狼狈的想要冲过去拿武器,也被打伤。
“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你放心,我只是来问你个问题。”领头的亚裔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照片,转过来,“见过她吗?”
莎曼看到那笑颜如花的女孩子,神情一僵硬,情不自禁的看向地上的乌雯雯。
几个亚裔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尸体时,童孔一缩,“完…完了!”
…
游乐园外。
车门开着,高军坐在车里,点上根烟,旁边的聂振邦紧张的拽着个矿泉水瓶,目光涣散。
“高先生。”忽的这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立刻转过头去,就看到霍炳坤面色凝重的走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阿邦急切的说。
“找到了。”
霍炳坤张了张嘴,接下去就说不下去了。
高军眉头一皱,“走!”
“阿雯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受伤了?”
“坐好!”高军呵斥了声。
几十人上车,车队朝着田德隆区开去。
那在岗亭里的保安才颤颤巍巍的探出脑袋,紧张的喝了口矿泉水。
从乐园到墨尔本牙科大约只要半个多小时,聂振邦表现的很急切,不断的催促着快点。
高军抱着手,静静的抽着烟。
今晚,田德隆区的小野狗们看到了大场面。
出现了几十辆豪车,数百名的社团成员将一牙科围住,这场景吓得当地的瘾君子都报警了,可警察没来…
反而告诉他们少吸点,最近涨价了!
车刚一停稳,聂振邦就打开车门,这一踉跄,冲了下去,还摔了一跤,旁边的马仔们连忙扶起他,被他给推开了,朝着牙科里进去。
当高军跟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看到乌雯雯安静的躺在牙医椅上,下半身盖着西装,聂振邦趴在她身上痛哭流涕,颤抖着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但…除了哭,竟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等人找到的时候有,已经死了,遭受过虐待和…”霍炳坤在旁边对高军说,话没说完,但看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指着杰佛里三人,“就是他们干的。”
高军走过去,看着受伤的三人,坐眼皮一抖,“胆子很大。”
他说的很轻声,但听在三人的耳朵里,却是浑身一抖。
“先生,先生…我们是听别人的命令,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他,是杰佛里强暴了她。”
“布来恩!”
看着两个人开始狗咬狗。
高军眼皮一合,“错了,就要立正,挨打,你们杀死了一个女孩,我要你们三条命,不过分吧,我很公平。”
“不不不!我们要求审判,我们要求法律。”莎曼突然就开口说。
这话把高军弄笑了,他低头看着对方,“I, seo death!(我,判处你死刑!)
“老大,有个电话。”阿昆拉了下霍炳坤,后者转头瞪了眼,但还是接过来,表情一变,就递给高军,“有人来求情了。”
听到这话,莎曼表情一松,她就知道,她们为那些有钱人和政客服务了那么久,他们不会放弃我们的。
他们需要做*!
高军看了霍炳坤一眼,对方眼里有点无奈,他拿过电话,开口,“你他妈的是谁?”
对面安静了一会,“弗朗西斯.谢尔比。”
“哪个婊子的名字!”高军蹙着眉说。
这种话,彻底的惹怒了对方,“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他是谁?”高老板真的不知道转头问。
“谢尔比家族成员,他哥哥是加利福尼亚州的州议员,他自己是本地最大的种植商人,他的家族在这里影响力很大,关系错综复杂,听说白宫也很深。”霍炳坤说。
“嘿,杂种,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还有话要说吗?”
弗朗西斯鼻子都气歪了,但也知道正事最重要,“放了他们,尤里,你可以得到我的友谊,你也能得到加利福尼亚州议会的好感,你不需要朋友吗?”
“朋友就像厕纸,洗手台下面多备着几卷准没错,但你这样的,只配来舔我的屁沟,我会沾满屎的等你来。”
“你这是在宣战!跟一个美国老牌政治家族宣战!”
“那请问,谢尔比家族和尼古拉斯.尤里的胜率是多少?你肯定不想像肯尼迪一样头盖骨满天飞吧?人死光了,就不是政治家族了,白痴。”高军挂了电话,丢回给霍炳坤,目光重新看向三人,“抱歉,你们的律师很不称职。”
“先生,你是中国人吗?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们应该是同胞。”莎曼这时候开始想办法的拉进关系了,“我是混血儿,我会说中文。”
她这一串话说的都是中文,说的很熘。
“很棒的中文。”高军点点头,蹲下来,“但你知道吗?混血就是杂种!”
“你喜欢用冰淇淋车偷人?”高军身体前倾,笑着说,“你说人肉冰淇淋怎么样?”
“一定很美味!”
身后的托尼科夫和班克罗夫特就拖着她,莎曼很激动的大声吼着,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这是人在无助的时候,最常用的手段。
“真吵。”高军皱着眉喊了声。
旁边的阿坤上去对着莎曼就是几脚,牙齿都踹光了,“刀拿来,舌头割掉!”
高军背过身去。
法官…
从来不会出现在法场,他只会盯着下一个罪犯,然后审判他们的过错。
“你说,你们想要怎么死?我这人很民主,自由选择死亡的方式,最起码比路易十六和肯尼迪被动选择要好很多,对吗?”
“先生们,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睡不舒服,整个旧金山,就得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