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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香气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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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裴良氏没那么容易放我出来,真不知道她到底心虚什么,这么害怕我查出真相。”楚歌坐在阁楼里面,手里端着小小的瓷碗,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听说因为这件事,这两天老夫人还和老爷吵了一架,难不成,老爷真打算关小姐一辈子不成?”红缨皱着眉头,一边给楚歌捏着肩,一边担忧的说道。

    “二少爷都哀求老爷两三天了,没想到老爷竟然如此的铁石心肠。”红缨跺着脚,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若不是裴良氏百般阻拦,我们早就搬回那朝露园里去了。”红缨一直在那里轻声说道,抱怨着那裴良氏百般阻挠,老爷的不近人情。

    可是自始至终,楚歌都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说咱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要是等到祭奠结束,老夫人回到寺中,那咱们可就真的要一直被关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了。”红缨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楚歌又一直都不说话,心底更是没底了。

    “怕什么。”楚歌听着红缨的话,放下手里的瓷碗,慢慢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站在窗前,闭着眼睛,慢慢嗅着空气里面的清香。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微甜,往日的空气里面满是令人着迷的香气,这百香露的香气,都飘到这皖心园里面来了。

    “红缨,你说,黛安园里面,肯定十分的热闹吧。”

    空气里面诱人的微甜,顺着香气寻找,就可以寻到黛安园那里,也就是裴良氏的庭院那里。

    走进院子里面,那种香气更是扑鼻而来,像是数不尽的花朵在黛安园里面盛开一般,就是姹紫园里面,也没有黛安园般响彻。

    可是院子里面明明并没有数不尽的花朵盛开,虽然春意盎然,可是植物却寥寥无几,树上,屋檐下,窗户上,飞着数不清的蝴蝶,蜜蜂,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留恋在黛安园里面不肯离开。

    “小姐,小姐,您今天都已经洗七八遍澡了,不能再洗了。”楚乐的丫鬟绿袖站在楚乐的房门前,焦急的跺着脚。

    “听不见我说的吗,快去烧水。”没想到,回应绿袖的却是怒吼声,楚乐用力的拿起舀水的瓢子砸到门上,吓得绿袖身子一颤,忙低着头朝着外面跑去。

    绿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去给小姐请个大夫瞧瞧。

    “怎么会这个样子。”楚乐泡在热水里面,今天她已经沐浴了那么多次,可是身上的香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看着外面爬满的各种昆虫,楚乐当真是害怕之极。

    “我就不相信,洗了这么久,洗不掉这香气。”

    开始的时候用那百香露配合着红羽花,效果当真是奇佳,身上散发的香气,没有人不称赞,走在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她裙下。

    然后,楚乐就像得到了宝贝一般,每天傍晚沐浴的时候,都要在水里面加上几滴百香露,起初,楚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院子里面的蝴蝶蜜蜂多了一些,可是当她用的越久,身子越香,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尤其是最近,她不管去到那里,都会被许许多多的飞虫围住,楚乐从小素来怕虫,可是那些虫子却像黏上了楚乐一般,不管楚乐跑到那里去,都会尾随在后面。

    现在,楚乐更是连阁楼的大门都不敢踏出一步,虽然关紧了房门,窗户,可仍然夜夜无法安然入睡,入梦之后,更是梦见被无数的虫子围住,惊醒了一身的冷汗。

    “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里?”没想到的是,绿袖慌乱朝着院外跑去,正好撞上了刚下了早朝回书房的楚寒天。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绿袖没想到低着头走路,竟然撞到了老爷,急忙跪在地上,祈求着楚寒天的原谅。

    “奴婢是去给二小姐请个大夫来。”绿袖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怎么,乐儿生病了?”楚寒天没有计较绿袖刚才的冒犯,听到是要给楚乐去请大夫,急忙问道。

    “回老爷,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前些日子,小姐从大小姐那里拿来一瓶……”绿袖见瞒不住了,跪在那里,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哪曾想,小姐这两天每天都要沐浴个十几次,可是那身上的香气却一点都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香了起来,眼看着围在院子里面的虫子越来越多,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想要去请个大夫给小姐看看。”绿袖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本来这样的事情,楚乐是怎么也不肯让别人知道的,毕竟多少有些女儿家的为难之处,而且也是她从楚歌手里抢过来非要给楚歌试用了,楚乐也自知理亏,不敢去寻楚歌的麻烦。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大夫你就不用请了,去一趟皖心园,就说我让她去黛安园一趟。”楚寒天冷哼一声,皱着眉,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然后双手负在身后,朝着黛安园的方向走去。

    当楚歌走出那皖心园,还没走到那黛安园那里,就听见了裴良氏在院子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

    “乐儿,你把房门打开好不好,老爷还有娘亲都在这,一定会帮你去掉你身上的香气,你把房门打开让娘亲进去好吗?”裴良氏站在院子里面,用力的敲着楚乐的房门,哪有了平日里目空一切的样子。

    楚歌听着裴良氏哭泣的声音,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忧虑之色,和红缨对视了一眼,走进了黛安园里面。

    “父亲,二姨娘,大哥。”仲葵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楚寒天,裴良氏,还有刚从外面赶过来的楚煜轻轻行礼。

    “你到底给楚乐下了什么药,为什么她身上的香味这么久了还没有散掉。”裴良氏见罪魁祸首站在自己面前,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楚歌一般。

    “二姨娘说什么楚歌怎么听不懂,我一直关在皖心园里面反省,怎么可能害二妹,二姨娘可不能冤枉楚歌。”楚歌听着裴良氏的话,摇着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站在楚歌面前的,她的父亲,亲自把她关进皖心园里面的楚寒天,则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神锐利的盯着楚歌,像是什么都明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