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乱动七界 !
宋亮见他久久不语,说道:“难道冥云宗出事了?”赵渊皱眉说道:“此事有些复杂,而且我也还没弄清楚这件事,”宋亮并没有再追问这件事,说道:“血衣侯已经现身,而且已经到了烈英山,”“他被封印了那么久,还能让你这么在意,”赵渊淡淡的说道,宋亮轻叹一声:“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碧波剑,如果里面的天魔之魂脱逃,”说道这宋亮深吸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赵渊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碧波剑的下落。”
宋亮说道:“我不但在烈英山感觉到了血衣侯的气息,还感觉到了碧波剑的气息,”“天魔呢?”赵渊立即说道,“那倒是没有,”宋亮应道,赵渊望着冥云宗的方向说道:“我得回去了,我那个徒弟还昏迷不醒呢,”说着赵渊御剑离去。
宋亮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飞身追了上去。
茅屋之中,白起和灵菱在茅屋中坐着,两人百无聊赖,灵菱手肘支撑藤桌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床上的楚霄,白起依旧心事重重,应该还在被林月的事情困扰。此时,屋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传来,两人齐齐扭头看去,竟是费天,两人忙起身,费天笑着说道:“不用拘礼,坐下吧,”两人微微颔首又坐下,费天走到床边看了看,说道:“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灵菱有些失落的说道:“没有,自打我们进来到现在他就一直昏迷,”费天叹了口气坐到了两人对面,由于屋门并没有关,三人注意力又都在楚霄身上,赵渊走进来,三人竟然没有一点察觉,还是费天率先反应,他毕竟是武仙强者,感应能力要敏锐许多,忙起身恭声说道:“赵老,我还以为您不在这。”
“我本来就是刚刚才过来,”赵渊边说边压了压手,费天三人坐下,赵渊坐在费天手边的藤桌旁的另一把藤椅上,不带四人开口说话,宋亮的身影随之出现在茅屋中,费天瞬间变的异常警惕,屋中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赵渊看着宋亮轻轻皱眉说道:“你怎么跟过来了,”宋亮见屋中竟有许多人,说道:“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等等,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来聊一下你遇到的那个女子,”赵渊将他喊住。
宋亮犹豫片刻,手上戒指光芒一闪,一把古朴的木椅出现在身后,他坐下说道:“好吧,我对这个也挺感兴趣的,”费天见赵渊似与宋亮认识而且看宋亮的举止也不像是过来与他们为难便收敛了气势,赵渊说道:“费天是冥云宗的宗主,你应该有耳闻,我对面坐着的两个弟子,一个是当今皇室的公主,一个是燕州白家的公子,”宋亮指了指床上说道:“他呢?”“林霄,”赵渊说道.
两人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费天三人心中暗惊,赵渊的脾气三人都清楚,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修为高深自不必说,但是竟然能让赵渊为他一一介绍屋中四人,这足以说明黑衣人的身份,费天起身恭敬说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此刻三人当中必然要有人来问一下宋亮的身份,哪怕只是出于礼貌,否则会让宋亮觉得三人对他完全不在意,而三人当中最合适的当然就是费天,费天做冥云宗宗主许久,岂会不知这点道理,更何况能在这个关键时候结识宋亮这样的高手对于冥羽宗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宋亮嘴角微翘,和煦的说道:“我的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姓宋,叫我宋前辈就好。”
赵渊看了一眼费天说道:“你不用跟他这么客气,坐吧,”宋亮淡淡一笑,看着赵渊说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你有眉目了?”“哪有这么快,我也才刚到这里,只不过那个女子是和他们两个一同到的冥云宗,”赵渊指着面前的白起和灵菱说道。
白起与灵菱相互看了看,他们从两人的话音中也已听出,所说的女子必然是林月,一提到林月,白起便瞬间精神萎靡魂不守舍,灵菱见他那副样子心中腾地便升起怒火,但是有赵渊几人在场她又不好发作,费天见两人互相看着迟迟不语,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了,赵老在问你们关于你们带来的那个女孩的消息。”
白起低头不语,灵菱瞪了他一眼,脸色缓和许多,说道:“她叫林月,我们在连城外碰到她,那个时候她正为了保护难民被一群山匪围攻,还是我们救下的她,她说他是因为在云山宗招录中落选想要参加冥云宗的招录,我们也正是要来炎城恰好与她顺路,而且她不惜生命救那些难民也算侠肝义胆,所以我们就一路同行来到了这里,不过,后来我们在烈英山遭到围攻,我被迫进了烈英塚,师兄一直和她在一起。”
费天看向白起,说道:“还有吗?”白起抬眼看了看费天,面露思索之色,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客栈的时候,她似乎被人袭击过一次,而且还昏倒在地,不过,第二天她醒过来也没有什么异常,我问了她几句她只是含糊其辞,因为她没什么事所以我就没有更深的追问,”“你怎么不早说,”灵菱有些生气的对白起说道,白起低着头满脸尴尬,听完白起的话,宋亮看向赵渊和费天说道:“他隐藏修为这件事,你们两个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费天摇头叹息,说道:“这件事我也很奇怪,”赵渊轻吐了口气说道:“化散丹,”宋亮微惊,说道:“化散丹的风险可不是一般强者能够承受的,”赵渊眼角抽了抽说道:“为了灵珠,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很奇怪,”灵菱说道,几人看向他,灵菱继续说道:“我记得我们在烈英山被一群黑衣人围攻,那些人看样子是冲着林霄来的,可是在被围攻的时候我总感觉那些人黑衣人是有意放我和师兄还有林月离开。”
“这也没什么,他们本来就是要杀林霄,”白起说道,灵菱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师兄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们三人被三十几个高手围杀,虽然我们尽力在护着她,可是那些黑衣人要是全力攻击林月,我们根本阻拦不了,而他们只是把我们三个逼近深山,之后便退去,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甄家,一个年迈的老者坐在甄哀对面,刘岭则站在老者身后,甄哀看了老者说道:“左护法肯在这个时候驾临甄家,我真是受宠若惊,”老者淡淡一笑说道:“甄哀家主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希望到时您能出兵,”甄哀突然沉默不语,好一阵,左护法开口说道:“甄家主,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便没有连城的事情,你觉得南宫羽和巫族会放过你吗?”话落做华发起身朝房外走去。
“甄家主,你好自为之,”刘岭看着甄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炎宫,韩铁和南宫羽站在宫门口望着烈英山的方向,韩铁脸色凝重的说道:“看来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呀,”南宫羽沉默稍许之后说道:“小雪的情况如何,”韩铁舔了舔嘴唇沉吟片刻说道:“自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南宫羽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不能让她有事。”
韩铁眉头轻皱了一下,看着南宫羽说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为甄家效力,如果他对我们出手,到时恐怕会不太好办,”“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现在和铁卫的任务就是要保全她,”南宫羽脸色涨红语气坚决,不容置疑,这让韩铁有些震惊,南宫羽是金枝国皇帝巫族的掌舵人,有时在重要的事情的表现的会有些严肃,但是韩铁还从未见过南宫羽像现在这样失态,韩铁说道:“陛下,那我先回烈英山了。”
南宫羽摆摆手,韩铁离开了皇宫,他走之后不久,空中一只白色的信鸽飞来,只是这信鸽的眼睛有些奇特竟是红色,信鸽落在南宫羽肩头,张开嘴,吐出了一个红色的珠子,南宫羽接住珠子,轻轻用力,珠子碎裂,几行奇怪的符号浮现在他眼前,南宫羽脸色一暗,飞身朝着冥云宗的方向冲去。
茅屋中,气氛有些压抑,众人沉默不语,终于,宋亮开口了:“修岩还在这里吗?”灵菱和白起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在那次拜师比武楚霄重伤之后,他们便去查了有关修岩的信息,只不过一无所获,这时突然从宋亮空中听到这个名字,让两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宋亮的身份他们心中都清楚,两人正思量的时候,赵渊说道:“他很好,你放心。”
费天没有太明白两人对话的意思,赵渊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解释,南宫羽突然出现在茅屋中,看到宋亮南宫羽眼睛一亮躬身说道:“宋亮前辈,没想到您竟然会在这里,”宋亮双目微眯打量着侧头南宫羽说道:“看样子你认识我,”南宫羽淡淡一笑说道:“宋亮前辈,我是金枝国皇室,”“原来是巫族,难怪,”宋亮恍然。
南宫羽说道:“您不要误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一次带队过来的是您,”宋亮嘴角微翘说道:“看来你是来找我的,”南宫羽点头说道:“宋前辈,我想向您借一件东西,”宋亮微微皱眉说道:“什么,”“碧波剑,”南宫羽话落,宋亮看了看赵渊,赵渊说道:“你说晚了,碧波剑已经遗失,”“不过,我在烈英山感应到了碧波剑的气息,”宋亮补充道。
南宫羽一愣,好一会没有出声,费天开口问道:“你借碧波剑作何用途,”南宫羽抬手在前方轻轻滑过,宫门之前出现在他眼前的那几行奇怪的符号再一次浮现,除了费天和灵菱其他几人基本都是一脸懵逼状,南宫羽说道:“如今情势危急,虽有宋前辈在此坐镇的,但很可能也掌控不了现在的局势,而巫族祭灵又在沉睡,这是我刚刚接到的消失,上面说宋前辈带着碧波剑到此,我想利用碧波剑让三柄神剑合而为一,尽快让鬼巫临世。”
南宫羽将手放下,符号消失,他继续说道:“我原本是想到这来找赵老,希望由他出面找您借碧波剑,没想到您竟然就在这里,”訇,訇,咔,雷声传来,紧接着天色开始变的灰暗,狂风骤起,茅屋门被风吹的来回摆荡砰砰作响,宋亮起身拉了拉脖领脸色严肃的说道:“我本来已经猜到碧波剑在血衣侯手中,想让你随我一同去夺回,看来现在不用了,”赵渊站起释然一笑说道:“他既有心躲你,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能将剑夺回,该来的总是要来,定数使然。”
费天深吸了口气,走到床前看了看,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采,看向灵菱与白起说道:“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里,看护好林霄,”白起两人齐齐点头。宋亮抬脚走出茅屋,赵渊三人跟在他后面,在门口,宋亮望着烈英山上空漆黑如墨稠密似蜜糖的黑云,说道:“过去看看吧,”随即飞身而起,南宫羽与赵渊紧随其后,费天则给茅屋布置了一个结界之后,才跟上三人。
烈英山,一身血红衣裳的甄风手中拿着黑气环绕的碧波剑不屑的看着围在他四周的铁卫,在他脚下躺着两个铁甲人,韩铁站在众人最前方,说道:“甄风,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父亲甄哀还没有出手,你竟然敢在此处公然杀害铁卫。”
他话音未落,数名血衣人从天而降落在甄风身旁,看着眼前的韩铁,其中一人说道:“韩统领,此事定然有所误会,请,”此人话说道一半,一柄长剑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缓缓回头,无比震惊的看着甄风,甄风将剑抽出,看也没看倒在地上已经失去生机的那名血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