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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节紫杖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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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峰连绵,青翠碧绿。

    一道小溪沿山谷间缓缓流淌,蜿蜒向前。

    溪水涓涓,流动清脆声乐,响溢山谷间,空静清灵。

    溪边长满茂密繁盛野草,野草萋萋,蔓延山壁,丘岗,绿林,平原,渲染天地湛青澄碧。

    空旷开阔平原上,怱垒起一堆士,土堆中现出一洞,一白衣小女孩怀抱一婴孩,钻出洞外,在平原上疾速飞奔。

    寒风吹来,天地骤冷,大地显现银白色。

    雪白银冰在女孩身后凝结,冰冻山岗平原僵固,小溪细流凝滞,僵硬天地素白色,冰冷霜寒。

    “嘭”一声,银冰内忽爆出一道粗长冰旋风,犹巨龙硕蛇,妖娆扭舞,狂飙向小女孩。

    小女孩惊慌失恐,更亡命狂奔。

    冰旋风飙行如电,飞快迫近她,摧袭她。

    一道紫光箭速射来,一巨大紫色斗篷遮在小女孩头顶上空,阻挡飓风前进。

    飓风遇阻,幻化出数道冰柱,往斗篷四周穿绕。

    斗篷篷身大涨,涨成遮天大网,强力抵住冰柱穿绕。

    小女孩欢颜大喜,兴叫道:“姥姥救我。”

    她脚底地面怱流动银色水液,将她脚裏住,融她进去。

    她惊叫一声,往下沉去。

    婴孩“哦,哦”嬉叫,在她怀中欢泼牙笑,精灵怪趣。

    他通体熠红,闪闪发光。

    小女孩周身立即散发红色火焰,灼烧融液。

    融液瞬间蒸化,消失无迹。

    她直呼惊险,暗自侥幸,目含感激看婴孩,满面喜爱柔笑。

    一道银白光亮在斗篷之后闪现,电速射向她。

    一道紫影狂飙而来,挡在她身前,抵住白光偷袭。

    紫,银两道光芒交击,“当”一声,两光闪耀,散发炫目光芒。

    光影散去,一佝偻身躯老妪,双手举一紫色长杖,架住一柄冰色雪刃。

    她面色苍老,额头皱纹深深,头发花白,年纪颇老,约有上千岁之数,然却精神矍铄,神釆奕奕,双目神光电闪,精气十足。

    她双目凌视虛空,威严凌盛。

    一雪颜冰姖女子,现身空中,横身握刃,劈刃与她相斫。

    她架刃举杖往上一扬,扬开利刃,女子往后一翻腾,飘风地面,立直身躯,抬刃直指她,面色狠漠:“兔族族长,紫杖姥姥,果名不虛传,法术竟如此高强,实令冰姬开眼,我魔界与妖界一向交善,希你能审时识务,匆阻我魔界大业。”

    老妪竖杖插地,震动地面抖颤,气势强悍。

    她面色如故,毫不相让,不以为意道:“梦魔冰姬,魔界圣使,法力只屈魔主之下,高深莫测,素闻你心狠手辣,不留活口,老身我別无他法。”

    冰姬面色更寒,眼内杀气浓烈:“冥顽不化,休怪我无情。”

    她双目一瞪,面现凶恶,手中冰刃一拋,射向老妪,口中诵咒道:“诅糜麻罗,冥魂聚合,冰魄刃,化。”

    她双手收扰胸前,往两旁一开。

    射向老妪之冰刃幻化出千万刃影,铺天盖地,齐射向老妪。

    冰刃内飘出无数惨白冤魂,凄厉尖叫,凶恶扑向老妪。

    老妪白发飞扬,神色严峻警戒。

    她左手转动禅杖,右手捏印,启开干枯之唇,念动咒言:“摩谒苟诃,庇我躯壳,护。”

    虚空中阻挡冰旋风之斗篷,径飞回来,变成一紫色光罩,笼住站立一旁,见魂怯怕,战战兢兢小女孩,将她与婴孩护住。

    她关忧望老妪,焦虑为她担忧。

    老妪毫无所惧,神色淡定从容,她舞杖横扫,打开射来之刃,双耳变化巨长,周遭翻飞,扫开扑来冤魂。

    冰刃冤魂遭扫开,复又回攻回来,循环往复,连续不断,攻势强劲。

    老妪死命而战,抡杖狂扫,迫开冰刃冤魂,护在紫罩前。

    冰刃冤魂不断撞击在光罩上,“噼叭”叮响,恐慑小女孩惊声尖叫,恐惧害怕,抱婴孩更紧。

    老妪平心静气,沉稳不乱,闻女孩尖叫,扫荡开袭来之刃,关爱安定她道:“娇儿无惧,姥姥在此,任何邪魔皆伤不得你。”

    小女孩闻言稍慰,依恋轻唤一声:“姥姥。”

    老妪神气大振,杖法大盛,更威猛凌厉。

    天地黯然,山河失色,冰刃冷寒,冤魂凶厉,人间漠然无情。

    冰姬口中咒言愈念愈快。

    冰刃冤魂攻击更猛。

    却难撼动老妪分毫。

    她卷起满头花发,飘于虚空,有千丈之长,犹参天大树,展枝伸叶,顶天立地。

    花发圆轮旋转,挡开冰刃冤魂四处飞散,满天飘飞。

    冰姬嘴角勾勒一抹阴笑,她双目怱闪烁银白光亮,诡奇阴怪。

    她双手十指结于胸前,呈诅咒之印,启动织梦大法,口中念念有言道:“天之极而无,无情无义,世之极而空,无灵无魂。天地无仁,世间无义,大道沦失,灭情灭性。以致于暴虐。”

    满天冤魂亦阴声而念,随其所咒,天地间充斥阴冥鬼声,惶人心志。

    冰姬念念不决,身躯缓缓上升,继而快速一射,攻向老妪。

    老妪舞发撩开冤魂,耳间充斥糜丧之音,感迷惘神惑,知这乃迷魂之音,或乃传说中冰姬之织梦大法,亦即摄魂千尸咒,摄人魂魄,扰人心志。

    她忙收缩兔耳,掩塞耳囊,闭听之。

    小女孩在光罩内,眼神迷离涣散,已为摄魂音迷惑。

    “当”一道铿锵掷地之声传来,老妪插杖入地,震醒小女孩,使她清醒过来。

    她晃晃头,清醒神志,望向老妪。

    老妪左手执杖,右手揽月,巍然屹立。

    她抬头望天,面色决绝,启念诀言道“舍我三世魂魄,毁灭世间万物,処驱燮蛉,破。”

    “舍魂咒”,女孩瞠目惊骇,扑向老妪,大声哭喊:“姥姥不要。”

    却为光罩阻隔,难以阻拦,只得在光罩内,痛苦悲绝,哀声呼喊。

    老妪瘦削肩膀连续抽搐三遭,三道黑气由她体内蹿出,飘往暗邃夜空。

    她躯体更为干瘦,容颜更为衰老,周身灰黑,再无血色。

    她强力支撑虛弱身体,拳杖往天一指。

    天空凹陷一洞,飞出一巨大黑气,降往紫杖上,往四周弥散。

    冰刃立逝,冤魂立消,天地肃净。

    冰姬现身老妪身前寸许,她身体一颤,嘴角含血,执剑直刺老妪苍颜。

    老妪虛弱,强振体力,挥杖一扫,挡开冰魄刃,双足下楔,担弓箭步,持杖前扎,刺冰姬小腹。

    冰姬纵身一跃,双腿开胯打直。

    老妪长杖刺入她裆下,她劈剑下刺,刺于杖杆上,压剑一顶,凌空翻腾,飞至老妪身后斜上方,一掌拍出,直取老妪后首。

    手掌上煞气缭绕,漆黑阴毒。

    老妪身形矫捷,侧身一避,一腿踢出,与冰姬煞掌相击。

    “嘭”一声,足掌相接,冰姬煞气立时侵入老妪躯体中。

    老妪闷哼一声,趔趄跌退。

    冰姬心脉剧颤,斜身后飞。

    她反应敏锐,心思奸诈,凌空翻转反扑,冰刃前指,直刺小女孩。

    小女孩身周光罩消失,毫无护障。

    冰姬利刃快速刺至,直袭她头。

    老妪惊呼,飞快反扑回救,已是不及。

    兔女怀中婴孩“嘻嘻”兴奋而叫,猛力一挣,兔女神情一恍,婴孩挣脱她怀抱,通身闪耀金色光芒,猛烈撞向冰姬雪刃。

    冰姬反应未暇,雪刃撞上婴孩金身,寸寸碎裂,激溅四周。

    她绌神错愕,婴孩猛烈撞入她怀中。

    一道巨力传来,她浑身剧震,感四肢拆卸,开裂揪痛,直痛声惨呼,往后撞飞出数十丈远。

    她滚落地面,狼狈爬起来,身躯溶化成冰液透入地面中,仓惶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