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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同伴,人的强度就会变弱,这一点佐助非常明白。如果不是希望能和同伴在一起的话,他绝对不会被团藏算计到,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同伴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就被鼬给威胁到。
羁绊某种程度上即是弱点。羁绊越深,剑锋越钝。
“群居的都是弱者,强者是不需要同伴的。”
群居的都是弱者,弱者才会去选择借用别人的力量。内心足够强大的人,完全可以忍受一个人的孤独,坚强地走下去。因为从同伴那里获得力量,相应的就要付出些什么。
听了鼬的话,佐助脑海中不断地进行着思考。万事没有绝对的事情,换个角度邪恶就会变成正义。而鼬那种没有真正定义的肯定句简直像是比月读更加严酷的幻术,不断扰乱着佐助的思绪。
“够了,宇智波鼬。无关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摇了摇头,声音已经变冷,佐助开始将眼前的那个兄弟认真当成了敌人。不管鼬的目的是什么,即便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佐助的,但佐助更加不允许鼬伤害到他的同伴。那是他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保护下来的重要的人。
“……首领说过我们代表了人类引发战争的原因,‘空’并不适合你。”鼬面无表情地说道。
鼬听上去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佐助以外的其他人都感到理解不能。首领是谁?空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对佐助说这句话?
“看来你去忍者学校的目的并不是单纯为了花火啊。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就在这里打倒你!”
佐助一手搂住多由也进行治疗,一手将查克拉短刀插入地面。雷蛇状的千鸟流劈开土层,绕过鹿丸等人朝着鼬的脚下进发。
鼬低下视线扫了一眼发出刺耳声音的千鸟流,缓缓伸手放在了鹿丸的脖颈上。原本将要触碰到身体的电流像刹了车一般停在原位来回跳动,不时弹到空中。呲呲的电流声就像是强忍住的脾气,强调着它的存在。
“这就是你的器量吗?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鼬瞥了一眼佐助。
“如果抛弃同伴就是有器量的话,那我可能的确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佐助咬着牙蹦出一个个字,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倒是你的器量,居然已经沦落到要去威胁别人的程度了吗?”
鼬闻言皱了皱眉头,掌刀甩向了旁边的宁次。被劈中后脑勺的宁次,惨叫一声躺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愚蠢的弟弟,你真的明白器量的意义吗?所谓同伴就是可以随时牺牲,随时用来牺牲的人。无法忍耐忍耐牺牲的你,只是一个自说自话的笨蛋而已。”
鼬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但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平静,灭族之夜父母那安详的背影似乎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如果说当年的事件是佐助的噩梦的话,那就是对背负它的鼬而言就是持续时间维持一生的月读。不论初衷,鼬都是屠戮了全族,杀害了父母的罪人。心灵不得善终,只有依靠忍耐。
仙人模式下的佐助感知力非常强,尽管需要持续专心给多由也治疗,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鼬体内查克拉的波动。眼睛一转,下一刻他就用飞雷神之术瞬移到了左近的身后,拿着查克拉短刀刺向鼬的后心。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救下所有的人。”
仿佛是背后长了一双眼睛,鼬拿出一直苦无单手轻松地架住了佐助的斩击。因为怪力的原因,脚下的地面却是龟裂了开来。佐助见鼬有了防备,迅速回到了多由也的身边。
“救下所有的人,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幻想而已。你这是在骗自己罢了。”鼬说道。
“就算这样,我也有一群跟着一起做梦的伙伴,不会像你孤单一人。这就是我比你强的地方。而且,这也未必就是梦。”
佐助说着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总是傻笑着的鸣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不会产生动摇坚持自己的态度。
“比我强?天真而又愚蠢!”
像是为了报复佐助攻向他的后心,鼬突然一个肘击打在了左近的后心。左近喷出一口鲜血,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单膝跪在了地上,摇摇晃晃挣扎着不让自己昏倒。
“既然你这么笃定的话,就在你的同伴中选择吧。那个女孩的伤很重,不立即治疗一定会死。你是选择救她,还是选择拯救被我挟持的人质?”
“或者说,抱着想要救下所有人的想法,僵持在这里让所有的人都死掉?”
佐助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鼬。这种对他人冷酷的事情不是他印象中的鼬能毫不犹豫做得出来的。硬要说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那天团藏威胁他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少了两份阴谋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佐助感到自己的血液流动不断加快,简直就像是时间在加速一样。也许实际上只是几分钟,但在佐助的感知中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在就在这几分钟之内,多由也的情况正在不断恶化。
怎么办?到底怎么选择?
现在带多由也去治疗的话,凭借完善的医疗设施和自己的医疗忍术绝对能救得回来。但这样左近三人和其他考生的安危就不能保证了。而如果尽全力去和鼬战斗的话,其他人有没有事不好说,多由也的血到时候都要流干了。
面对实力完全是迷的鼬,佐助不敢使用分身将查克拉全部分配出去。而医院有没有飞雷神之术的印式,没办法快速回去。一时之间,佐助无法做出抉择。
“佐助!不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鹿丸的一声怒喝将佐助从无限的纠结当中拉了回来。
“现在的局面时对他不利,只要想到他的弱点或是来村子的目的,就能做出威胁或者强迫。没必要在他给出的两个选择里面纠结。”
“而且那根本算不上选择,我们木叶的忍者是绝对不会抛弃同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