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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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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镇,北方,靠近边缘地带,有点特殊。

    这里虽属樱花镇,但却鲜有樱花,取而代之的是荒芜和满地杂草。

    这里的天空较之别处总是得暗一点,尤其在夜幕即将降临,这里已然是灰暗一片。

    萨尔一族的领土,俗称灰色地带,在这里安扎下来的族人大多是没权没势没实力,一无是处的族人居住地,就在半年前,卓尔一家被彻底的驱逐到这灰色地带中。

    小土道在灰色地带中延伸,一个破旧的木屋便坐立在这小土道的尽头。

    两个身影行走在土道之上不断向着那木屋前进,正是那失学而归口出狂言的卓尔不凡和卓尔雷霸父子二人。

    眼见就要到家,一直任由父亲抓着手的卓尔不凡终于咬了咬牙,狠狠的挣脱开父亲像巨钳般大力的粗手。

    这一变故,卓尔雷霸也没有再继续有任何动作,二人就这样再度进行了第二次对视,卓尔雷霸的眼神已经归为平静,而卓尔不凡的眼神仍然有点冷,小脸透露着倔强。

    “父亲,难道你不要解释下?”卓尔不凡终于忍不住先行开口道,本来对父亲心灰意的卓尔不凡现在感觉有点看不透自己的父亲了,不过这仍然改变不了自己心中对父亲的看法。

    “我们为何会落得今天这境况?”两人对视数秒,卓尔雷霸不答反问。

    “回答我!”卓尔雷霸见卓尔不凡咬了咬牙,加重语气的命令似道。

    “父亲突破天仙失败!”

    “具体点!”卓尔雷霸沉声逼问道,显然卓尔不凡对此难以启齿被卓尔雷霸给看个清楚。

    卓尔不凡正是难以开口这个对于追求强者来说视为耻辱的事情,漫漫修仙路,欲速则不达,循序而渐进,一个铸就了仙婴之人,拥有浩长生命,半途而夭折,实乃修仙之大忌。

    然而父亲的逼问,卓尔不凡最终还是在短暂的沉默对峙中败下阵来,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吼出传遍了整个樱花镇的流言!

    “父亲突破天仙失败,实力降为凡仙,我们没有了金钱,地位,荣誉,我将会被嘲笑!”卓尔不凡忍者泪水终于说出了这个让自己难受的话。

    “你就看到了这些?”卓尔雷霸突然语气不好起来,话语似问似答,让卓尔不凡一阵疑惑。

    “你口口声声说要修仙,你知道为何要修仙?”

    “成为强者!”见父亲又发问起来,卓尔不凡想都没想道。

    “那你又知道何为强?你又为何要成为强者?”

    “有实而无乎虚处,有长而无乎短地;有所新出而无窍者有实,有所强长而无消短为虚,虚实相融,即强也。”卓尔不凡直接脱口而出那游离诗人的话,而这句话自几个时辰前已深深的烙印在卓尔不凡的心中,不过却让人感觉人语不搭,说完继续不服气的道:“我要让那些人看看今日冷落父亲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大错特错。”卓尔雷霸突然打断了卓尔不凡的话,严肃道:“你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仙界,以实力为尊,你要为你自己站在那至高的顶点,为人所敬,否则就会重蹈我的覆辙!这才是真正根源所在!”一言既出,卓尔不凡心中一阵悸动,身心为之一振,这才发现问题的真正所在,恍然大悟,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见卓尔不凡陷入沉思,卓尔雷霸也不打扰,两人就这样站在离家不远的土道之上,耳边只有晚间微风吹过。

    “孩儿错了!”这一沉默足足达到一盏茶之长。

    良久,卓尔不凡一脸愧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一刻,卓尔不凡知道了自己为何要成为强者,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

    “恩!”卓尔雷霸淡淡点着头,看着这一年内自己儿子的成长,自己可是看在眼里,一年之间卓尔不凡经历了山顶与山谷的巨大落差,已较之它人成熟不少,内敛和那股不甘的心正是卓尔雷霸所想要的,正可谓玉不琢,不成器。

    而一切也正如卓尔雷霸所预料的一样稳稳进行着。

    “一年修出仙婴,可不是简单就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孩儿谨遵父亲教导。”

    “恩。”卓尔雷霸恢复了昔日平静的脸庞,惜字如金的淡淡点头。

    “一晚上看完它!”随后,不知卓尔雷霸如何拿出,一土黄色的小册出现在手中,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然甩给了卓尔不凡。

    “是!”眼疾手快的卓尔不凡快速抓住,不敢怠慢道,心中也清楚自己那一时狂言,现在静下心来已深知其中不易,后面还有一段很长的苦路要走。

    “还不快回来,父子两站在那干吗!”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木屋走出一位中年女人,头戴饰布,身着朴素衣服,可难以掩盖其窈窕身姿,丰满合度。

    五官端正,给人以秀气之感,正是卓尔不凡的母亲雪尔木依,此时略带不满。

    “哎,好嘞!”卓尔雷霸一听,刚才平静如水的表情瞬间面部喜色,赶忙应着,脚步已然快速跑向自己的娇妻。

    一旁的卓尔不凡苦笑一声收好了那小册跟了上去,要说自己的父母关系,那当然是和睦至极,而卓尔不凡更坚信,父亲典型的怕母亲。

    “快去打点柴火。”刚一跑到雪尔木依旁的卓尔雷霸刚一想说话,就被雪尔木依的一声令下,见卓尔雷霸张大嘴巴,雪尔木依立刻再补一句。

    “还不快去!”

    “是是是!”卓尔雷霸已经没有了给予外人那种霸道感觉,取而代之为维维应喏,让卓尔不凡笑出了声,让卓尔雷霸没好气道。

    “臭小子!”不过话到口就遭遇了雪尔木依的眼色,立刻消失在茫茫灰色的远处。

    “母亲,大哥呢?”卓尔不凡发现这么晚了,自己哥哥还没回来于是问道。

    “刚出去打猎,还没回来!”

    “哦!”

    “你们俩父子刚才在那讲什么呢?”

    “没...没什么,母亲!”卓尔不凡一听,神色一变,想到自己今天失学,一阵冷汗,连连否认道。

    “恩!”不过还好看母亲不再追问,卓尔不凡心中也暗呼一口气,一时间想起那个小册,为防不测,卓尔不凡觉得趁早离开为好。

    “母亲,我肚子疼,去上个厕所!”说完就捂着肚子,迫切的便向外面奔去。

    “哎,快点回来!”眼见卓尔不凡已然溜远,雪尔木依只得嘱咐的喊了下。

    “知道了。”应了声,卓尔不凡便跑远了消失在灰色尽头。

    灰色地带能见度不过十米左右,越往深处,能见度则下降的愈加厉害,据父亲所诉,这灰色地带形成与靠近整个家族的墓地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就在这灰色地带的尽头便是萨尔一族的禁地。

    他们称之为“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