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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还是个复姓。
孙中原回复道:我姓孙,孙中原。虽然这俩姓不是一回事儿,但也算巧了,有重合。公孙小妹,时间不早了,我得休息了。棋谱的事儿有眉目我就联系你!
孙中原打出“小妹”这个词儿很自然,虽然只是大了不到三个月,而且还未曾谋面。
“好,晚安!”
关了电脑,孙中原直接躺到了床上,今儿本来就有些累,而且下围棋也不是个轻松活儿。
很快,他就睡着了。
这个时候,那个来自蓝蝎兵团的“骆驼”,刚刚走出了盛华东的病房。
在他进入病房的时候,盛华东要求陪床的保镖离开关门,和骆驼单独聊了几句。基本上是些挽留的话,毕竟,骆驼是他花大力气请来的,虽然面对孙中原败北,但还是很有用的。而且,骆驼主动来看他,也说明他不想走。
虽然,他从来不会把什么关键的事情告诉骆驼。
但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病房里,盛华东却闭着眼睛,告诉了骆驼家里隐秘保险箱的具体设置!
因为,他被催眠了。
说完之后,盛华东便传来了阵阵鼾声。
骆驼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事儿如此顺利,多少也得感谢盛强。老爹都这样了,按说作为独生子,应该夜夜都来陪床的。要是盛强在,盛华东不会把儿子支出去,骆驼一下子想催眠两人,是有一定难度的。
随后,骆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铁盒,里面,则是一块膏状医用硅胶,他拿起了盛华东的右手,提取了食指的指纹。
出了病房,他对那保镖说了一声“盛董睡着了”,便飘然离去。
在医院一处偏僻的角落,骆驼打开了小铁盒,夜风中,膏状的医用硅胶,很快硬化定型。上面,清晰地留下了一个凹陷的指纹,只不过,这个指纹是反向的。
随后,骆驼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往硬化定型的硅胶凹陷里倒入了一种看起来很粘稠的液体。
不到十分钟,液体也硬化定型。骆驼抠出了这一小块定型的“指肚”。
这,就成了盛华东右手食指的指纹模型。
夜深了,骆驼进入了盛家别墅。
盛强不在家中,正在某酒店和一个嫩模厮混。盛华东的小老婆,则已经睡了。
骆驼很轻松地避开监控,进入了一间客卧。这件客卧,陈设很简单,实际上也没有招待过客人。
取下客卧内部卫生间洗手池上的镜子,一个嵌在墙里的保险柜露了出来。
骆驼带上手套,迅速输入了密码,接着用指纹模型轻轻刷动了一下。
这还不行,因为还得有钥匙,不过,这个难不倒骆驼,他用一根曲别针就搞定了。
保险柜打开了。
但是,骆驼却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这里面,只有一个暗黄的老信封。
信封并没有封口,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比信封稍小的硬纸,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硬纸上,只有竖写的一列行楷钢笔小字:龙光射牛斗之墟。字体有几分飞扬跋扈,但是笔力却不乏雄健。
骆驼掏出一支钢笔样的工具,调试笔头的各种光线,对这张纸片进行反复照射,但是没有任何发现。他拿着纸片在鼻前嗅了嗅,也没有感到任何异常。而信封经过检查,似乎也很普通。
思忖片刻,最终,他将这张纸片拍了照片,而后将纸片原样放回信封,关上了保险柜。
随后便悄悄地走了,正如悄悄地来。
离开盛家别墅之后,骆驼似乎有些出神,以至于回到住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着。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很早就醒了,洗漱之后,他将这张纸片的照片,设置附件发到了一个邮箱里,而邮件的正文,只有四个字:仅此而已。
这个时候,远在燕京的戴九天也已经起床了。
在别墅的餐厅里,他刚吃完一碗卤煮,表情显得很满足,“这种味道,怎么也放不下。”
小余是在旁边陪着他吃的。
小余就住在别墅,就如董云帆说的那样,他们俩的关系,很像义父与义子,只不过在称呼上却显得有些生分。当然,称呼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还有一些人,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兄弟,而背后捅刀子的,也正是所谓的兄弟。
戴九天擦了擦嘴,小余开口道,“门主,那个盛华东还在住院,估计没有个把月不能正常行动。”
“他吃了这么个大亏,也不来求相灵门,倒是让我觉得很奇怪。”戴九天起身,向外走去。
小余起身跟上,“门主,当年他在淮城号子里,不过是个擅长拍马屁的小人,您为什么要送给他高级的求助签?”
“你错了,他最大的特点不是擅长拍马屁,而是贪婪。”戴九天笑了笑,“一个贪婪的人,往往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那也不用给高级的吧?我看,给一张中级的‘徐孺下陈蕃之榻’就足够了。”小余嘟囔道,“要是我,也就是给他张低级的‘襟三江而带五湖’。”
戴九天大笑起来,很是亲昵地拍了拍小余的肩膀,“这种人的用处,以后会超出你的想象!”
说着,戴九天站定,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之后,“不过,这个孙中原我现在更感兴趣,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孙中原这时候也醒了。
起来洗漱一番,简单吃了早餐,他本来想去拍卖行找刘浩明说说上拍西周玉琮的事儿。可是,霍晓东的电话却又打来了。
和孙中原一起得手了一件定窑盖罐之后,霍晓东如同打了鸡血,热情很是高涨。
这一次,他又是到了孙中原所住的小区才打电话,孙中原没辙,下了楼上了车,“今儿去哪儿啊,什么好东西?”
“这可不是我外公的关系,是我自己找的。”霍晓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你自己?”孙中原有点儿不信。
“怎么说呢!有点儿不大地道。不过,咱们已经给拍卖行送去一件好东西了,自己发点儿财也没问题吧?”
“卧槽,你不会是撬了拍卖行的客户吧?”孙中原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