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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晓东挂了电话,孙中原才开口道,“一个美容店老板娘,你卖给她珠宝首饰还行。要是老物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买主,结果还要包退?当我的东西是什么了!”
霍晓东赔笑道,“真金不怕火炼嘛!反正东西铁定是真的,她说什么都无所谓。”
“这不是真假的问题。”孙中原点了一支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古的。”
霍晓东歪了歪头,“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能玩古?”
“什么样的人没法准确定义,但是什么样的人不能玩,我知道。”孙中原道,“这个美容店老板娘,就不能玩!”
“那我行么?我也没什么眼力!”霍晓东接着跟了一句,“而且,你这也说得太虚了,具体说说呗。”
孙中原想了想,“眼力可以提升,我觉得你行,她不行,是其他的性格因素。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首先,光想着占便宜的人,不能玩。干什么不需要交学费?老想着占便宜,必定吃大亏。”
“没有魄力的人,不能玩!不自信,没胆识,买了之后又害怕是新的假的,瞻前顾后,这是玩么?这是自己找累受!”
“不懂规矩的人,不能玩。行有行规,瞎玩,自己受罪,还会连带别人,最后人人都避之不及。”
孙中原一口气说了三条,“以后做生意,我建议你这几类人也千万别碰。这个美容店老板娘你都答应了,是没法反口了。”
“服了你了老大,行,以后听你的。”霍晓东道。
孙中原正要接口,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大切的手续办好了,4S店通知他提车。
“你真牛逼,一有钱就买豪车。”霍晓东在一个路口调了头,“得,陪大款提车去。”
“拉倒吧,这也叫豪车?”孙中原顺手指了指车前,“你看,刚过去一辆大奔600;哎?后头又一辆保时捷跑车,我这几十万的车,算什么?”
“就这个路况和堵法儿,开保时捷,憋不死他!”霍晓东笑了笑,“我说,你买辆大切,越野车,是不是打算以后下乡收货方便?”
“拉倒吧,你把我当古玩贩子了?”孙中原摆手,“就是没个车不方便,然后懒得多选,图个大方舒服。”
两人去提了车,一人开了一辆。孙中原有些手生,跟着霍晓东后面慢慢开。两人中午吃完了饭,霍晓东直接去见那个美容店老板娘了,他们约的就是下午。
孙中原则回了家。他有些累,下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裴旻剑的快递居然也到了。这种贵重物品的托运快递,费用不菲,速度也很快。
孙中原本来是想找个专门做刀剑的工艺品店,把剑柄装饰一下,但是想想如此一来就得把剑留在人家那里,这么一把千年名剑,实在是有点儿不放心。在南城,他又没有太熟的人。
最后,他干脆找了一些纯棉的手搓细绳,自己一圈圈缠了起来,一共缠了两层,觉得比较趁手了,而接头的地方,用打火机烧化摁死了。
他用的是灰蓝色的手搓棉绳,配合镔铁之色,也挺好看。
量好了尺寸,孙中原暂时将剑柄朝下,放到了衣柜里。根据尺寸,他准备再做个盒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衣柜里,委实有些不踏实,不过他暂时也没好地方放,这东西又不打算出手。
孙中原琢磨着,等秋拍结束,是该买套房子了,里面再设置个专门的保险柜,用以存放收藏的重器。
到了傍晚,孙中原给黎千千打了电话,想请她吃饭,结果黎千千值夜班。最后她笑着来了一句,“回来挺快啊。”便挂了电话。
孙中原也懒得动了,在家里简单下了碗面吃了。
晚上,他上网搜出了一些二十八星宿的资料和图片,自己用黑笔白纸画了一张星图。
画完之后,他对比了一下,发现这麂皮上的星图,和常见的二十八星宿星图有几处细微的差别。
中央的“五星”就不必说了,没有任何一张二十八宿星图是这么画的。
另外,这麂皮星图上的南方朱雀七宿当中的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不似常见的星图那样,而是更加扁一些,或者说位置更加靠南一些。
这就使得中央“五星”和朱雀七宿之间的空隙要大一些。
孙中原不由自主地拿起强光手电,对着中间空隙仔细看了看。
结果,他居然发现,这个空隙里,有十七个细如针孔的小眼儿!这比那些小洞可小多了,要不是孙中原用强光手电,实在是难以察觉!
这十七个小眼,组成的图形,如同飞龙在天,盘旋蜿蜒,恰好“卷”住了如同一支旗的中央“五星”!
有了这个发现,孙中原拿着强光手电,仔细一点一点查看这块麂皮,结果,确实没有什么地方有洞或者眼儿了,也没有什么特殊标示了。
孙中原盯着这十七个小眼儿,很快便想到了轩辕星!
轩辕星共十七颗,位置就在“星日马”的上方!
这张麂皮星图上,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表达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轩辕星本来也属于二十八宿,但是却没有在这张二十八宿的简图上标注,而是单独标注!标注就标注吧,还不是明显的小洞,而是用了很难被发现的“针眼儿”!
同时,轩辕星总体如飞龙在天,意指轩辕黄帝。这张星图的四象星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也暗合东方青木,西方白金,南方赤火,北方玄武。而轩辕黄帝,则又暗合中央之黄土!
看来,这麂皮星图中央的五个小洞,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中央”。这轩辕十七星,才是冥冥中的主宰!
但是,这些都能够通过基本的天象知识分析出来。而这张星图真正的用意,的确是很难参破!
孙中原看着这张麂皮星图,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这张星图,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他欲罢不能,陷入其中,却又不能冷静思考。
孙中原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恢复了一些。他不敢再去多看,将这张麂皮小心收起,放到了枕头底下,干脆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