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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是恶贯满盈,也不是穷凶极恶,就是这么些渣渣,不成器的渣渣。
江羽和也说不清面对这些心里是什么滋味,可笑?恼怒?
可能都有吧,印象中二十年后八一小学这帮蔫坏蔫坏的牲口没有几个再听过响动的,有一两个后世见过几面的,好像也过着牵强的日子。
我不想再成为这样被社会淘汰的的垃圾,江羽和那天对蔡永明喊出了一个重生者的誓言,那是一种保证,也是一种畏惧。
江羽和停下脚步,后面神经绷紧的赵柯没刹住,径直撞在江羽和的后背上。
“这是信号?”赵柯打了个激灵。
李强、黄磊、王程龙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下学后,江羽和和他们四人紧急碰了个头,商量了一下细节,原定计划是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万一动手擒贼先擒王,由江羽和带头集中火力干范吉安,时机也由江羽和决定,只要江羽和说“犯贱,你不是很拽”,就动手。
赵柯四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范吉安看江羽和忽然不走了,估计是怕了,加上旁人的取笑,范吉安胆子雄壮了不少,狞笑道:“江羽和,看你都吓成球了!”
李振转身去揪江羽和的领子,同时厉声喝道:“欠死呢,尼玛的比……”
那个脏字刚落下未落下,一刹那,江羽和闪身躲开李振的手,李振还有些嗔怪,“我草,还敢躲你?”
头发就被江羽和薅住。
九六年,正是男生长发刚开始普及的年代,俗话说长发都是用来遮丑的,李振一脸已经溃败的青春痘,发紫发黑,他留长发就是想遮挡一下。
不过就是因为头发长,女人打架才抓头发的技能完全被男生复制,一般套路就是薅住头发顺势下拉,用膝盖去撞击脸部,如果撞到鼻子,战斗力瞬间就会跌落,之后就会被放倒,一群人上来狂踩。
李振算不上打架的行家,不过基本保护意识还是有,于是果断的双臂合拢,抵挡江羽和的膝盖。
不过李振错了,江羽和并没有用这招传统技能,而是薅住他的头发往前遛了两步,朝着他的大胯顺势一蹬,李振趔趄两步,心想这小比完全不会打架,给老子缓过这口气,干不死你,李振身体一边往旁边绍,一边寻找身体平衡,被踹出去三四步,刚想站稳,支撑脚突然就是一空,李振整个身体砰地砸进一口暖气井里。
这口暖气井井盖长年失窃,换几块丢几块,带锁都不行,市政也懒得管了,在四周围上砖头,没多久砖头就莫名掉落井里,时间一久也没人管了,反正附近的人都会留心,事故鲜有发生。
李振头一回来这片,根本想不到会有陷阱,跌进去的时候摔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似的,这还不算什么,关键这下面坑坑洼洼,直觉落地的时候踩了块砖头,脚腕处撕心裂肺地疼。
然后脑袋上就砰砰砰砰地响,他知道江羽和在踩他的头,可根本没地方躲。
“王凯,范吉安!救我!”
李振也顾不上脸面了,狼狈喊道,令他愤怒的是那两个死人眼看他被踩,却不动手。
范吉安一贯色厉内荏,上午做广播体操就瞄见江羽和戴着一副很酷的镜框,整个初中部也没人有那种眼镜,衣服更是光鲜的不像话,不就是周末休息了两天就跟换了人似的。
范吉安内心不禁生出比江羽和矮一头的自惭形秽,要不是周末联系好李振干江羽和不敢临时爽约,他几乎要放弃报复,息事宁人算了。
他更想不到江羽和一个初中生敢反抗李振这个高中生,不,这不是反抗,这他妈是主动出击。
王凯跟范吉安不同,他来这完全是凑数,冲着零食和烟,打打酱油,毕竟干一个初三学生没什么风险。
江羽和就是个软蛋,经常被欺负的软蛋,初二被混混打哭的软蛋,能有什么风险?
这他妈就是你范吉安说的没什么风险……
“哥们,哥们,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王凯单手叉着腰,边咳边说,似乎这样能表现出高一前辈的优势又能不显得尴尬。
“走开,没你的事!”江羽和踩着李振,扭过脸冷冷道。
“我告诉你事情别做绝了,咱后面也不是没人!唉,哥们,你听见没!唉哥,哥,别别别——哎呦我艹”
王凯突然撅着屁股向后做了一个小跳步,轰!
一块砖落在他刚才站的地方。
王凯双腿夹着,活像生物课本里的X腿型,而且两手一前一后再身前摆着,看见江羽和又捡起一块半头砖攥在手里,朝他走来,哆嗦道:“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你拽!你拽!”
边说边退,说完退出去十几米,江羽和忍住没笑,后世流传一句格言是这么说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好一砖撂倒。
这个时代除了切面皮的砍刀外,什么弹簧刀啊胶木棍啊锁车链等知名兵器均排在砖头后面,板砖威力可见一斑。
江羽和不是真的想砸王凯,相反他扔的很有分寸,不是向远扔而是向高扔,生怕王凯躲不开中弹,万一开颅很麻烦的,学校记过,家人丢脸,前世可没少见。二者,树敌不可太多,一旦王凯中招,难保不急眼拼命。
江羽和要的是敲山震虎,可不是吃饱了撑得和这帮瓜娃好勇斗狠,有太多事等他做,他真耗不起。
“刚才是谁说要扒裤子,钻裤裆的,谁说的,站出来!有种的就给爷爷站出来!爷爷求你们扒裤子,来,站!出!来!”
江羽和声音不大,与刚才李振的张狂不同,他不张狂,却足够嚣张,以至于眼神扫到哪,哪里的牲口就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果然如此!
我在语文晚自习的计划差不多都符合了,正所谓傻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
“范少,听说是你想让我钻裤裆?”江羽和背负双手,攥着半头砖,好整以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