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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摩根勒菲女士。”
神情复杂看着面带笑容的洛羽夜，摩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说感谢吧，确实应该感谢他，毕竟他可以说救了她一命，但身体上传来的痛苦却向她诉说着这个男人之前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说怨恨吧，也算不上，毕竟虽然他之前的举动有些过分，可确实是为了她好。
就像摩高斯说的那样，她早就已经很向往这位希欧多尔骑士了，可惜，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搞得这么乱糟糟的，与她曾经的想象实在是相去甚远。
最终，摩根心中复杂的情绪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您好，希欧多尔大人，很感谢您的帮助，虽然，您的手段，实在是有些过于失礼。”
“抱歉，抱歉，迫不得已而已。”
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羽夜对于摩根话中带着的一点嘲讽也不在意，毕竟他确实是有些过分，用拳头把人家砸晕了两次，就算她不能算是当事人，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摩高斯的怨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锋一转，洛羽夜把话题转到了已经消失的摩高斯身上。
盯着洛羽夜看了几眼，确定对方并非是在转移话题，只是彻底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给选择性忽略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对他那有些过分的行为就不在意。
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传说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传说中的洛羽夜，可是非常冷静又谨慎的，现在看来，冷静是够冷静了，可怎么看起来更像是神经大条呢。
如果洛羽夜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过多的在意那些无聊有无用的东西，只会在战场上错失良机，学会舍弃一些无意义的东西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应该做的。
正是因为洛羽夜选择性的抛弃了一些对他来时完全无用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他才会显得有些脱线，慢半拍。
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才会更像个人，而不是像个无所不能的神。
“摩高斯，是我的姐姐，不过当我出生时，她就已经出嫁了，我也只见过她几面而已，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她竟然就已经变成了怨灵，还附在了我的身上，和我争抢身体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年我十二岁。”
摩根嘴角勾起一个带着些嘲讽的笑容，估计是在讽刺这可笑的命运吧。
十二岁？
洛羽夜则是注意到了她说的摩高斯进入她身体时，她的岁数，据他所知，摩高斯死的时候应该是他讨伐了伏提庚后的第三年，他还记得，那年高文向他辞别了一段时间，就是因为摩高斯去世了。
而那段时间，正是他最初扬名的时候。
他有了个可怕的猜测，难道当时的摩高斯，就已经算计上他了？可是为什么会选上他呢？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一段已经被他遗忘的记忆，他曾经在打倒伏提庚以后，去过一趟高文的家，见过一次摩高斯，然后被对方求爱。
结果当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现在想想，当时摩高斯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对劲，再联系那些被转化的心灵之力，真相似乎已经摆在了洛羽夜面前。
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分析来分析去，结果这场闹剧竟然是因他而起。
“我只是听说过姐姐是个非常痴迷与魔术的人，即使魔术天赋非常弱小，也从没有放弃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执着。”
“如果单从行为方面来看，你的姐姐摩高斯确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魔术师。”
是的，从行为方面来看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不但精于算计，而且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抵达根源。
“是吗。”
沉默了一下，这已经超出了摩根的认知范围，说实话她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但心智由于摩高斯的原因，最多只有十五岁，对于魔术师世界的认知，更是少之又少，毕竟她刚刚开始学习魔术，就被摩高斯抢占了身体。
“话说回来，你就没有反抗过摩高斯吗？”
洛羽夜看摩根心情有些低落，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我曾经也试图反抗过，比如说趁着她掌控力稍弱的时候，去求助别人，可惜，都失败了，即使好不容易进入理想乡，薇薇安老师也没能发觉摩高斯，后来，也就习惯了，毕竟连薇薇安老师也没发现异常，我又能怎样呢。”
自嘲的笑了笑，不过对此洛羽夜却有自己的看法。
“应该是因为你是尤瑟王的女儿，薇薇安妈妈下意识的以为你的异常只是有些特殊癖好，就没有太在意。”
不得不说，摩高斯走的这步棋确实是非常的妙，连洛羽夜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赞美她。
特殊癖好……
摩根嘴角微微抽搐，她才没有什么见鬼的特殊癖好。
不过，洛羽夜的称呼有些微妙啊，薇薇安妈妈……他的妈妈不是梅林贤者吗？
“希欧多尔大人，您的妈妈不是梅林贤者么？为什么叫薇薇安老师妈妈。”
想到就问，这是摩根很好的一个习惯，虽然这个习惯有时候会让人下不来台。
“不用叫我大人，直接叫我希欧多尔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你不知道吗？我在十六岁的人生以前都是在理想乡里度过的，薇薇安妈妈似乎很中意我对她这个称呼，后来就一直这么叫下来了。”
幸好洛羽夜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直接回答了摩根的问题，没有让她因为尴尬而下不来台。
“这我还真不知道。”
摇摇头，摩根对此真的是一无所知。
“既然现在摩高斯已经消失了，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有些迷茫的叹了口气，现在父王已经死了，摩高斯也消失了，摩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可能回去好好游历一下不列颠吧，毕竟，我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
“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呢。”
点了点头，对于摩根的想法洛羽夜还是蛮赞同的，多见见世面总归是有好处的。
一时间，两人的心思都飘向了远方。
场面也有些冷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