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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现在大堂里已经被众人布置成地府的样子,大堂正中摆着一口大锅,正烧得起劲,白展堂化妆成判官,其他人带着面具化装成小鬼。
包大人幽幽转醒,但睁眼一瞧,顿时吓坏了。
“这,这,这是什么地方?!”
“十七层地狱!”
“为什么不是十八层啊?”
“你想去吗?”白“判官”一声大喊:“牛头、马面!”
化妆好的无双和小郭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着老白一躬身:“在!”
“给我带下去!”
“得令!”
说完,两人就拉住了包大人,吓得他赶紧大叫:“不用,不用!这儿挺好的!这儿挺好的......哎,不对啊,我是怎么死的?”
“吓死的!”
“不可能!算命的说我可以活到八十八岁!”
老白坐在公堂上,一敲惊堂木:“废话少说啊!赶紧跟本官说说,你都犯过什么罪?”
“我没有啊,我从小就遵纪守法,没有骂过人,没有打过架,上幼儿园的时候我还得过小红花!两朵!”
“哼哼哼,你爱吃春卷儿吗?”
“一般呐....您什么意思?”
“来人!”
“在!”
“给我把这小胖子丢进油锅里炸成春卷儿!”
老白一声令下,无双和小郭就拽着包大人拽着他往油锅里放。
包大人一看那翻滚的油锅,顿时怂了。
“慢着,慢着!我说,我说,小的花钱买官!”
“嗯?你说什么,大声点儿!”
“我花钱买官是问东厂的曹厂长买的!”
“厂长?”
“不是厂长,是曹公公,一个礼部侍郎,花了我整整十万两纹银啊!”
眼看真的诈出来干货,老白顿时笑了:“此事当真?”
“蒙谁我也不敢蒙您呐!对了,我身上还有曹公公亲笔写的收据呢!”
听到这话,几个老江湖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为嘛?因为他们抓住包大人的时候只知道搜包袱,却忘了搜身。
“牛头、马面,给我把证据呈上来。”
小郭立马去搜身,最后掏出一张纸交给白展堂。
白展堂展开一看,确实是收据无误,于是立马收了起来。
“还有什么罪过,一并交代了!”
“小人还多花了两万五千两,买了把尚方宝剑,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
“还有呢?”
“没有啦.....买官的事就没有了!我交代点别的吧?”
白展堂一摆手,“先不着急,咱一件件事的办。来,先把这个押给我画上!画上!”
牛头马面拿出早就写好的认罪状和印泥,欲让包大人画押(摁手印)。
包大人接过纸笔,却突然叫道:“不对呀!这事儿曹公公是主谋,为什么光抓我不抓他呀!”
白展堂一时语塞,但只能见招拆招搪塞道:“他阳寿未尽,等他下来也是这出儿!你先把这个押给我画上!其他的事由我们来处理!”
包大人突然挣开,“对不起啦,这是两个人的买卖,曹公公不来小的无法认罪呀!”
白展堂一拍桌子,有些恼羞成怒:“嘿,你这小胖子!竟敢跟本官讨价还价!来人呐,给我放油锅里炸!”
“等一下!炸就炸吧,但是你们记得翻面呐!”
看着老包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众人面面相觑,情势极为尴尬。
“怎么着?到底炸是不炸?”
老白缓了口气,口气也软了下来:“你这小鬼,胆倒不小,本官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再给你一次机会……”
“用不着,见不到曹公公,小人是不会认罪的。”
“那就休怪本官心狠手毒了,牛头马面……Just do it!”
众人硬着头皮,把老包拽向油锅。
“你们滥用私刑、草管人命……”
“是草菅!”
“你们才奸呐,小人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已经是鬼啦!”
“那就作人,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下辈子见吧……”
“你没有下辈子啦!”
“那就呆会见……来啊,炸啊,别拦着我,炸啊!”老包挣扎着要往往油锅里钻,“记得翻面,不翻面老子变锅贴,炸呀……”
眼见老包就要扎进油锅里去了,众人赶紧拽住,场面大乱。
眼看就要收不住了,这时一声锣响,楚南喊道:“阎王爷驾到!”
秀才穿着一身戏服进来了。
“来了,来了,来了,烦死了。谁啊,谁啊,啊?噼噼!”说着,直接给老包两记隔空耳光,转身坐在桌子上,一拍桌子:“何方妖孽,啊?竟敢咆哮阴间?”
老包战战兢兢趴到地上,不敢抬头。
“不敢不敢,小人包大仁,见过阎王老爷!”
“本王听到你高声喊冤,所为何事啊?你快点说啊,我很忙的。”
这下包大人勉强抬起头来,“回秉阎王老爷,小人无知,受人蛊惑,一时兴起买了个官做,但主谋是东厂的曹公公,光罚我不罚他,小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吕秀才捋了捋那撇小胡子,然后一拍惊堂木,下了判决:“一起抓,本王依你了。”
“阎王爷英明啊,阎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说着,还砰砰砰给秀才磕了几个响头。
“少说废话,赶紧画押。”
掌柜和小郭按着老包画押,展侍卫冷笑着出现在门口,等老包画完押,老白最先忍不住,仰天长笑。
其余几人也众人纷纷扯下面具,笑将起来,老包就是再傻也知道上套了,一时间就像被抽调了脊梁,瘫倒在地,任凭小郭和大嘴将其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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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进屋,掌柜等人正在眉飞色舞地回味昨天晚上的事,展侍卫在旁边笑而不语。
楚南也对昨晚的事也是感慨万千,传闻中包拯就是夜审阴,日审阳,不知道是不是也用的这一套。
“哎呀,昨晚好险呀,幸亏展堂反应快,随机应变。”
老白故作谦虚:“嗨,我这也是被逼的没辙了,急中生智……”
谁知道佟湘玉竟然一扭头:“谁夸你呢?”说着,就把一碗茶递给展侍卫。
老白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就听无双也倒戈了:“你呀,哪来的智,人家夸的是展堂,又不是白展堂。我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捕快靠的是智慧,不是蛮力。更不是什么动不动就要……拔刀。”
小六也是直接躺枪。
“也没有什么啦,都是经验得来的了。”
“展前辈,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多住两天,我还想跟你学点东西呢。”
一听自己的手下要跟别人学办案,小六脸上当时就挂不住了,顿时阴阳怪气道:“跟他有嘛好学的?无非也就是心理攻防那几套,案子办多了,傻子都会。”
“那你会吗?”
“我又不是傻子。”
“你到底会不会?”
小六顿时尴尬了:“会不会的跟你有嘛关系?”
“哟——自己不会,还不让别人学。”
“咳,嘟囔嘛呢,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眼前晃悠,还不快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