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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也不在意从怀里摸出二十两说道:“铁牛!这钱给你。”
其他人都看到张三的大方,也没有谁介意,看着李逵拿着钱下楼,张三心里想着,将来宋江来到江州,李逵找他要钱,他要是拿出十两,李逵会不会说他小气?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吃完饭送走了戴宗,大家回客房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微明,大家简单吃点早饭牵着马往码头行去,到了地方,找到昨天定好的船,船老板是一个叫刘贺的老头,见张三等人骑着马,先把马送到货仓的畜栏里,人上到船上。
接着听到老头喊道:“升帆,开船!”
船夫开始忙活,嘿嘿呦呦的把船帆拉起,这条船也是一大两小三面帆设计,内部的仓室也是大同小异,张三也没有参观的兴致,几人站在船舷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州,想着自己的心事。
今天吹得是南风,船行进的方向是东北,所以微微调整了帆,张三就体会到了什么叫顺风顺水,吃过午饭船就行到了望江地界,张三问了船老大,晚上能到池州,要是明天后天还是南风保证三天到达扬州。
张三满意的点头,不过看着吹来的南风确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这南方开春可比北方早的多了,张三也怕耽误了自己种东西的时间。
只是预计那太湖张家的事情至少还要半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处理好,张三权衡了一阵,决定还是先去杭州吧,耽误了春播才是大事,至于张家可以等自己把辣椒和向日葵种下之后再慢慢收拾。
中间除了几次捕快上船收常例船一直不停靠的往前。张三对于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交往的欲望,都是躲在船仓里没有出来,只有到池州时池州的捕快检查了一刻钟才走。
晚上船到池州确并没有停下船老大吆喝着在船头和船尾挂起两串大红灯笼,张三奇怪正好李俊路过张三问道:“这夜里也行船么?”
李俊笑道:“是啊,夜里只要小心些,没啥事?”
张三奇怪的问道:“可是我在运河上很少见到夜间行船的为什么?”
李俊想想说道:“可能运河穿多河道狭窄,晚上行船更容易出事,这长江水宽船也少,一夜也遇不到几条,所以才这样吧?”
张三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运河里船多,夜里要不停的注意四周,不断的调整船只方向,还要撑开两条离得近的船,这样一夜走不多远还累的半死当然不划算,这长江就不一样了水面宽有几里,再说船速度都一样,所以安全性大大增加。
想想也是记得有那么句‘夜半钟声到客船’,证明古代是有夜间行船的技术和经验的,例如船老大挂起的两串灯笼就是一种防撞的设备。
张三对此当然没有意见,反而希望越快越好,看了一阵两边的江岸都是黑沉沉,白天的青山晚上只剩一片虚影,除了江水冲刷着船体哗啦啦的响声,只有船夫吆喝着调整帆方向的喊声。
张三钻进船仓开始休息,朦朦胧胧也不知道时间就听外边大喊大叫着,接着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在船上,张三起身细听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江匪!快顶开!砍断抓钩!'还夹杂着哇哇叫声。
张三连忙出仓看到大家也站到船舷,看着下边黑咕隆咚一片,张三揪住一个乱窜的水手问道:“怎么回事?”
那水手说道:“有江匪劫船,你们快躲到船仓里!”
张三听着下边哇哇叫声,估计至少有百十人,心里一惊,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处理?李俊过来说道:“三哥,有几条江匪的船船头装头撞钉,已经钉在船上,下边不知道多少人,要不我们几个下去杀一阵子?”
张三问道:“还有多久天亮?”
李俊看看天说道:“怕还要一个时辰。”
张三说道:“大家散开守好船,其他等天亮再说!”
大家听了散到船上各处,有飞爪上来就砍断飞爪,下边不管怎么吆喝就是不理,庞万春虽然能依靠听声分辨位置,但是他只有大半壶箭了,但是江匪不知有多少所以不敢乱用。
不过张三等人加入之后,一时船上形式稳定,江匪在下边气的哇哇大叫就是没法攻上船,直到天色渐渐明亮了张三才看到自己船下竟然钉着三条小船,然后小船边上还拴着其它十多条船,把商船整整围了一圈。
其他船夫也是吓得脸色发白,下边的江匪叫嚣着:“船上的听着,我们只要货,不杀人,识相的快点抛绳子下来,否则等我们上船杀的你们片甲不留!我们扬子帮说话算话。”
船老大一听扬子帮,吓得脸色发白叫了一声:“完了。”然后脸色发白的瘫软在船上。
张三问道:“这扬子帮很有名么?”
船老大强打精神说道:“这扬子帮凶名赫赫,所劫船只很少留下活口,我们今天碰上怕是完蛋了。”
张三听罢不再犹豫,说道:“既然是恶人兄弟们就不必留手,赶快清理了免得耽误我们行船。”
张横张顺兄弟一听立刻拿着一把鱼叉跳下船,李俊说着:“三哥您就瞧好吧!”也跟着跳下去,甘兴泰哈哈笑着说道:“让大爷也活动活动筋骨!”
史文恭王焕也跟着跳下,庞万春在船上专挑那些叫的最欢的和拿着弓箭的射去,一时间鬼哭狼嚎,船老大在起身往下看时下边的小船上基本几乎全被清空,几个见机早的也跳进江里往岸边拼命游去。
甘心泰提着一个大汉来到船边叫道:“老头赶快扔条绳子下来!发什么呆!”
船老大立刻点头哈腰道:“好,这就扔!这就扔。”
甘心泰上船把提着的大汉摔到甲板上,说道:“三郎,这个就是匪首,想跑没有跑掉!”
那大汉看看船上的人立刻跪着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三想想问道:“是不是池州那群人告诉你,来劫我们的船的?”
那大汉听了一愣,连忙磕头说道:“是是是,他们说这船上有几匹好马至少值五千贯,让小的来抢。”
张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甘兴泰提着人来到船舷,回头犹豫的问道:“三郎扔江里么?”
张三脸色一黑,知道他是说自己上次讲的那事,不过常言说具体事件具体对待呗,想想说道:“杀了扔他们船上吧!飘到哪算哪。”
船工把船小船撑开简单的修补了一下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