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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李世民的书房。
早朝刚过,李世民来到书房,就看见梁王李愔等在门口,他见到李世民说道:“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笑道:“愔儿,你来了,进来吧。”
进了书房,坐下后,李世民问道:“今天过来,有事吗?”
李愔说道:“昨天,突利可汗阿史那什钵苾的使团来长安城了,为首的是他的女儿,她是女扮男装来的。”
“哦?女扮男装?”李世民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的,父皇。”李愔说道。
李世民说道:“你接着说。”
李愔说道:“在她求见您之前,儿臣想先带她参观工业城、工业学校,还有种植基地,增加她对工农业的感性认识,便于在突利部完成内迁后,引导他们从事工农业生产。”
李世民很高兴说道:“很好,你考虑得很周到。就这样办吧。这件事你就看着处理,什么时候你觉得合适了,再带她来见我吧。”
“好,父皇。”李愔说道。
“愔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草原部族内迁后,很多人要从事农业或者像你说的工业,他们留下了大批的牲畜,如何处理?很多人就是因为舍不得他们的牲畜,而不愿意内迁。”李世民说道。
李愔说道:“这事简单。儿臣正要向您汇报这个问题呢。”
“哦,你说吧。”李世民说道。
李愔说道:“草原人向来以放牧为生,对于牲畜有着极深的感情。朝廷对于他们多余的牲畜,有两种处理方式,一种是按照市场上的价格,公平购买。
买下来的牲畜数额巨大,如何处理呢?
一是官府留用部分健壮的牛马,出租给农户,作为耕种的畜力。
二是屠宰一部分,作为福利发给官员们。
三是卖给商人们,让他们来处理。
剩余的部分怎么办呢?这就是儿臣要重点说的问题。
正如您所说的,牧民们舍不得他们的牲畜,有感情。那么也不必强迫他们出售牲畜。可以组建养殖公司,让这些牧民们用牲畜入股。
公司还可以大量雇佣牧民,既解决了牲畜的出路,也解决了部分牧民的就业问题。
对这些公司,要进行军事化管理,这样就填补了牧民内迁后草原上的空白,使得草原真正置于大唐的控制之下。”
关于公司制度,李世民以前听李愔说过,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这些办法不错,就说到:“你写一个奏章,供朝廷讨论。”
李愔说道:“儿臣遵旨。”
说完了正事儿,李愔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这位突利部的公主,万一突利部要和大唐结亲,可不能再塞给儿臣了。”
李世民笑道:“看你臭美的,好像人家一定会看上你似的。再说了,即使突利可汗要和大唐结亲,朕的儿子也不只你一个,你想要还不一定轮到你呢。”
“那就说定了。父皇。”
“哈哈,你个小子,快滚吧。”李世民笑道。
上午九点半,鸿胪寺。
李愔来到突利王子居住的客舍,看到门外的护卫,问道:“你家王子起床了吗?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呢?”
“你才睡懒觉呢,”随着清脆的声音,阿史那王子走了出来。
“你好啊,阿史那王子。”李愔招呼道。
“你好,唐朝王子。”阿史那王子说道。
李愔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么称呼别扭呢,你说是吗?”
阿史那王子说道:“有点。干脆咱们直接叫名字吧。”
李愔摇头笑道:“不好,你的名字不好听。”
阿史那王子一听,眼睛就瞪起来了。他说道:“你的名字才不好听呢。我的名字怎么就不好听了?”
李愔说道:“你看,你长得这么英俊,叫个什么伟哥,不好,应该起个更酷的名字。”
“酷,什么意思?”阿史那王子听他夸赞自己,眼睛就不在瞪人了,他好奇地问道。
“酷的意思就是,帅气、牛气、厉害、绝对的意思。你说说,你长得如此的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应该有个更酷的名字才是。”李愔说道。
“那……这样好了,我叫你李公子,你叫我卫公子行吗?”阿史那王子说道。
“好吧,卫公子,小生这厢有理了。”李愔拖着戏曲的强调,拱手说道。
阿史那王子被他逗乐了,说道:“好了,李公子,咱们出门吧。”说着,吩咐道:“把我的马牵过来。”
“啊?骑马呀?”李愔有点为难地说道。
“切,你不会骑马呀!太笨了吧?”阿史那王子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他嘲笑着说道。
李愔说道:“卫公子,本公子骑马肯定是比不上你的,你们从小骑马,就像是长在马背上的。再说了,天气这么热,骑马多晒得慌啊。不如咱们乘车吧。”
阿史那王子笑道:“算了,看在你骑马不行的份上,坐马车吧。来人,备车。”
李愔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本公子的马车是大唐最好的马车,不如咱们同乘一辆车吧,这样说话也方便,是吧,卫公子。”
草原女儿爽快,加上他现在又是卫公子,于是就答应了。
上了李愔马车,卫公子就被马车里的宽大和奢华震惊了。他东瞅瞅西看看,能用手摸的,也忍不住摸了摸。
李愔用眼神示意采纱。采纱就打开冰箱,拿出了冰激凌,请卫公子品尝。
很快卫公子就被李愔的糖弹攻势折服了。他以前在草原上,认为能够骑马飞驰,穿着绫罗绸缎、喝喝马奶酒就算是奢侈的生活了,可是看看人家李公子,自己实在是汗颜。
他羡慕地说道:“李公子,你这马车真不错,多少钱?我买!”
采纱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愔说道:“卫公子,我这些天跟着我参观,不管喜欢什么,你就派人来学习,到时候,这样的马车,你们就能自己造了,用不着买的。是吧,采纱?”他最后一句是对着采纱说的。
采纱笑道:“王爷说得对,王子殿下也可以到工业学校学习呢。”
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很轻松。
卫公子看到采纱,明明是一个侍女,在他们草原上,也就是个奴隶,可是好像和李公子很随意的样子,也不禁暗暗称奇。
他们从长安城北门出去,直奔工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