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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听完刘浩的话觉得主动出击有胜利的把握,于是同意刘浩率领本部人马主动出击,只是调集大军需要时间,还需要筹集粮草,筹备军饷等,既然刘浩自告奋勇要出征醯落,而且分析得有理有利,见到刘浩胸有成竹的样子,丁原也爽快的同意了刘浩的出兵请求。
离开刺史府后,刘浩立刻立刻召见了张辽,一听说要讨伐匈奴人,张辽兴奋的连声嘿嘿傻笑,张辽道:“刘浩果然谋略、胆量过人,寒冬率军出阵,出乎敌人意料之外,匈奴人定然不会想到我们竟然敢反击,并且在寒冬初级,等到我大军杀到,匈奴人定然会大吃一惊的,我现在就想看匈奴人的表情了”。
刘浩道:“文远,兵贵神速,马上召集兵马,准备出征事宜。”
传送盔甲后,刘浩与张辽抵达军营,二人抵达军营之时,刘浩麾下五百儿郎已经全部到齐,刘浩道:“诸位弟兄,根据情报,醯落部在今年的冬季损失惨重,根据以往的经验,醯落部定然会出兵前来抢夺钱粮,俗话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虽然逼近年关,但是,为了大家而舍弃小家,所以,本人召集诸位到此,就是为了准备出征匈奴人事宜,诸位弟兄敢跟我出征匈奴吗?”
出征匈奴,是个血性男儿都感到兴奋,封侯拜相,刘浩麾下众人跪地,大喊道:“愿意追随大人,愿意追随大人”。
刘浩让众人起身,道:“诸位,大军将于十日后出兵,本人给你们三天的休假时间,让你们回家陪伴家人,十天后准日于军营集合,出征匈奴。”
众军散去后,刘浩与张辽商讨出征匈奴的细节,鉴于一路上积雪较多,刘浩就画了个雪橇的草图交给张辽,让他令工匠赶制出来,给装载物资的车辆暂时装上,没有积雪的路段则重新换回车轮。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让张辽真想把他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经过四天时间,包括车辆改装、粮草物资、甚至过年的一些器物都已准备妥当。
第十天清晨,全军五百人全部集结于军营,并在纷飞的雪花中踏上了征途,当行至雁门郡境内时,已是十二月三十日下午,刘浩就下令全军就地扎营,过个新年,初二再继续行军。
夜晚,一阵阵凛冽的西北风夹杂着从地面上卷起的冰晶,在营帐间呼啸来去,这种鬼天气里,除了必须要巡守的军士们,可没人愿意呆在外面,就连马儿都舒舒服服的住进了特制的营帐里呢。然而,刘浩却独自一人在帐外吹着冷风,看起来倒是挺享受这种冰晶刮面的感觉。
第二天,天色微明,肆虐了一整夜的西北风不但没有丝毫停歇下来的迹象,反而越刮越大,天空也聚起了厚厚的阴云,看来正在蕴酿着一场大雪。全军于正月初二清晨开拨,由于离开了雁门郡境内,所以一路上都极为小心,远远的就把斥候散开探路,好在时值严冬,往往数百里都不见人影,偶尔有那么个别倒霉蛋,自然没的说,喀嚓一刀送他去见阎王老子,再加上又刻意避开了沿途的匈奴部落,因此倒也没有暴露行踪。
第九天,即正月初十,接近正午时分,大军终于抵达了醯落部势力范围,再向西行二十里即为醯落部王庭所在定襄郡武成县了。武成县建于两条河水之间,整座城池形如一只朝向东南行驶的大船,又像一片随风飘落的柳叶,且只有东、南两个方向设有城门,全城三面临崖,地势险要。若要挥军强攻,只有从正南方向才可以排兵布阵。
刘浩下令让全军暂时停下,并把张辽召了过来,简单的商讨下作战方略。刘浩首先开口道:“武成县中连同醯落部的卫队约有守军两千人,文远,不知有何妙法可以快速破城?”
张辽也不客气,抱拳道:“鹏飞,我军如今正处于危险地域,随时会被敌军发现,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此次出征将会徒劳无功。武成县被两河环绕,可谓天然屏障,平日往来须以舟楫行之,然现今正值隆冬,河水早已封冻严实,所以,渡河问题不予考虑,我军的目标可定为夺下城门。”
刘浩道:“不错,并且强攻城门不可取,先不说能不能攻下,即使攻下了也将死伤大半,有失此次出征的本意。由我率二百军扮作前来投靠醯落部的匈奴人,现在匈奴遭受雪灾,有匈奴部落前来投靠不会被怀疑,这样我当可在敌军措手不及下夺取城门,随后以车辆作为工事据守。并于沿途每十里设一燃烟点,燃起狼烟为信号,文远只须领军全速疾驰,二十里的距离,半个时辰内即可赶至,我亦有信心坚守半个时辰,如此,破城不费吹灰之力。”
张辽听后,不同意刘浩冒险,欲与刘浩对换任务,但是被刘浩拒接了,张辽无奈,只得道:“既如此,便按鹏飞所言,不过若事不可为须撒军退返,不得强撑。”
刘浩挥了挥手:“知道了,文远速做准备。”
刘浩挑选了两百精锐,他们均身披软甲,外罩皮裘,好在天寒地冻衣着厚实,倒也不觎被守军瞧出破绽,没多久工夫,一切都准备妥当,一行人就驾着车辆向着桑乾郡驶去。
经过一个时辰左右,刘浩率人来到武成县城外,看到有车队接近,城门守卫但是并没有戒备,他们认为这天寒地冻的,没有敌人会来,所以只有一个两个士兵和一个小头目上前拦下商队,“你们从何处而来?车上装载何物?”小头目喊道。
刘浩坐在车上略一拱手:“我等因为遭受雪灾,部落里牛羊死伤无数,为了生计,前来投奔醯落首领。”
小头目向门前空地一指:“将车驾停于此处,所有入城车辆均须检查。”
刘浩向后一招手,车队加快了速度向前行去,眼见距城门还有二十丈距离时,小头目发觉不对劲了,这一行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停下的迹象,连忙大声喊道:“快停下,快停下,否则格杀匆论!”
刘浩脸上现出一丝玩味之色,再次向后猛一招手,并立即擎出紫云弓,伸手一探,捏住三枝箭矢!张弓搭箭,绷的一声,三道血花溅射,包括小头目在内,三具尸体倒在了地上,脸上还兀自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几乎同一时间,后方车驾及骑士们纷纷露出了狞狰獠牙,一声不吭,张弓就射!要知道,跟随刘浩而来均为精锐中的精锐,个个箭法精准,心肠冷硬,仅仅几息之间,城门守军绝大多数已倒在了血泊当中,连应对都来不及做出,便稀里糊涂的做了枉死鬼。只有少数留在城门洞内的守军暂时幸免于难,连忙跑去关闭城门,可是,为时已晚,车马队的前锋已经冲了进来,一阵砍杀之后,能保留全尸都算祖上积德!
而此时,城头守军才刚刚回过了神,脸上的惊骇之色还未完全褪去。武成县已有十余年未受外敌入侵,以至于突逢剧变均感手足无措,直到城下守军纷纷惨死于敌军箭下,才有军官大声呼叫发布命令,慌乱中,有的向着城下发足狂奔,有的抄起铜锣梆梆梆猛力敲击,还有些人则引弓向下,但刚一探头,就被毫不留情的当场射死!
转眼间,车队轰隆隆的驶入了门洞,只有最后一辆车被点燃后留在了外面,车上装载的正是狼烟,几息工夫,滚滚黑烟就冲天而起,向着远方发出迅息。而军士迅速将马匹赶向一旁,再把领头的十余辆车做为掩体堵塞在了门洞里面,刚刚布置好,城头守军就如潮水般的涌了下来。
“射!”刘浩大喝一声,军士们迅速分出五十人依托着车辆向外射箭,每一声弓弦响动,都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于世间,剩余一百五十人也没闲着,抓紧时间给弩上弦填矢,弩这玩意儿虽然威力颇大,但不能长时间保持在待射状态,最多只能维持半刻左右,否则将给弦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没多久工夫,城门处的尸体就堆起了厚厚的一层,由于天气寒冷,淌出的鲜血很快就一片片的凝冻起来,使得跟上来的守军一不注意就滑倒在地,随后就被射中丧命。军士的大量死伤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渐渐地,敌军将领也意识到了这一情况,连忙命令城头守军向两旁退去。片刻工夫,战场上就变得静如鬼域,但是遍地的尸体以及奇形怪状的红色冰块,却提醒着人们不久之前于此处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屠杀。
门洞内的所有人都清楚,下一轮的攻势将更加猛烈,都在抓紧时间休养调整,有些被流矢射中的也都在同伴的帮助下处理伤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凝重的气氛,刘浩心有所感,暗自叹道:“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