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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风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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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春蕊在馨宁跟前伺候。夏蝉去了庄子帮庄子上的管事准备花宴事宜。

    馨宁问春蕊:“徐妈妈呢”

    “徐妈妈在房里找找鞋样子呢,说要给跃跃小姐做鞋子”

    馨宁笑笑,“徐妈妈倒是上心。”

    外面有小丫鬟唤春蕊,春蕊到门口去了一会儿回来:“晓义来了。”

    馨宁道:“带去议事厅。”

    馨宁进了花厅,晓义微弯了身体双手垂在身旁,双眼瞧着地面。

    晓义行礼道:“少夫人。”

    馨宁微一打量这晓义,身量适中,穿一身小厮服倒也精神。

    “晓义,你可愿为我做事?”馨宁缓缓开口。

    晓义仍然低着头回道:“小的本就是侯府下人,为少夫人做事时小的的本份。”

    “我要你只效忠于我。”馨宁直白道。

    晓义仍然低着头,“是。”

    馨宁眉头微蹙,“你抬起头回话。”

    晓义抬起头,飞快的扫了一眼馨宁后垂眸。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馨宁展开眉头,“晓义,你既答应效忠于我,我也相信你。以后,你我主仆荣辱与共。”

    晓义道:“多谢少夫人信任。”

    春蕊送了晓义出去后回来,见馨宁端了一盏茶在手上,用杯盖一下一下的抹着茶水上面漂浮的一片茶叶。

    春蕊道:“夫人可是不信晓义?”

    馨宁抬眸,“不,直觉上我信他。春蕊,这个晓义你从前认识吗?”

    春蕊道:“嗯,三年前刚来到侯府时,有一回出门去给您买百味坊的糕点回来在大门口,遇到一个小厮为难我,不让我进府门。是他帮我解了围送我到二门上的。”

    “后来咱们去了庄子上,有时回府遇到晓义,他都会帮助奴婢干些杂事。”

    馨宁笑道:“难不成这晓义对你有其他心思。”

    春蕊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却还是沉声道:“这绝无可能,晓义看奴婢的眼神和看其他姐妹的眼神别无二致。奴婢看他是个老实的,人也活泛,才给您推荐的。您就别打趣奴婢了。”

    馨宁莞尔一笑,放下茶盏若有所思,“这个晓义与一般小厮不同。”对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不是其他门上迎来送往的小厮能有的姿态,所以她信了他。况且徐妈妈和春蕊观察后都说不错。

    “春蕊,当日为难你的小厮呢?后面还有为难过你们吗?以后我再不允许有人欺负你们。”

    以前自己因为对婚事不满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倒是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委屈了。

    “那个小厮,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估计是其他地方当差去了吧。”春蕊道。

    第二日午后,馨宁在内室小憩。春蕊坐在廊下打络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春蕊抬头望去,是杜鹃。

    杜鹃是和顺院传话的丫鬟,也是夏蝉刚发展起来的徒弟,在内院走动打探消息的。

    “春蕊姐姐。”杜鹃焦急的喊了一声。

    春蕊比了个手势,示意杜鹃小声一些,“杜鹃,发生什么事了?”

    “徐妈妈被福敏院的人抓走了。”

    春蕊一惊,“什么?徐妈妈,到底为的什么?我先去叫少夫人,你等会儿一块儿说。”

    春蕊进了馨宁的床前,轻声唤道:“少夫人?......少夫人?”

    馨宁慢慢睁开眼,见春蕊脸上似有急色,“怎么了?”

    “徐妈妈被侯二夫人的人带走了?”

    馨宁愣了一下,一下清醒了连忙下床,一边穿戴一边说道:“怎么回事?徐妈妈不是去针线房找布料,给跃跃制鞋吗?”

    春蕊道:“杜鹃来报的消息。奴婢没来的急问,我让她进来回话。”

    “边走边说。”馨宁疾步出了房门。

    杜鹃见馨宁和春蕊出来了,急忙迎上去:“少夫人。”

    馨宁径直往院门走去,“快说。”

    杜鹃跟上在馨宁身后说道:“奴婢远远瞧见福敏院的严妈妈带人把徐妈妈押着走了。奴婢赶紧到针线房一打听,说是徐妈妈在针线房偷拿了云涛锦缎,人赃并获。”

    馨宁一听就明白了,徐妈妈定是去针线房拿云涛锦缎给跃跃做鞋用的,只是被人故意拿来说事。这,是二婶的意思吗?

    馨宁进福敏院,已经有小丫鬟进去通报去了。

    一路上的下人们,看着馨宁进来都垂着头站立在一旁,有胆大的偷偷抬头看馨宁。

    馨宁目不斜视,带着春蕊和杜鹃一路去了正堂。到了正堂门口,馨宁见徐妈妈跪在正堂中央,另有一个穿着石青色褙子,头上戴着鎏金钗子的夫人俯首站在一旁,手上拿了一块布,似乎包了什么东西。高氏坐在主位上淡定的喝茶,似乎就等着她来。

    “侄媳妇快来。”高氏见馨宁进来放下茶盏,向馨宁笑着招手道。

    馨宁向高氏行了礼,才坐在一旁。

    “二婶......”

    高氏抢声道:“侄媳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听我说。”

    “我这一早上忙的团团转,正准备小睡一会儿,这严妈妈就把你跟前的徐妈妈给我扭来了,说是徐妈妈给她的孙子做鞋,却去针线房拿了一块云涛缎。”

    “虽说这云涛缎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料子,可是也不能任由下人们随便拿去自己用的。你说是不是?”

    徐妈妈一直挺着腰背直直的跪在地上不语。这下听高氏一说,不由急的抬头望着馨宁摇头。

    馨宁望着站在一旁的妇人问道:“二婶,严妈妈人呢?可是这位?”

    “少夫人安,奴婢是针线房的管事,大家都唤我邢妈妈。”穿着石青色褙子的妇人跪下道。

    馨宁没理,又问:“二婶,我想请严妈妈来问话。”

    高氏脸上带笑,“侄媳妇,徐妈妈是我的陪嫁妈妈。这会儿我派她去帐房了,这事情不是都清楚了吗,叫她来干什么用呢。”

    馨宁也笑道:“二婶,徐妈妈去针线房我是知道的,也知道她拿云涛缎的用途。只这严妈妈恐怕不晓得,随随便便就把我的人拿到二婶面前来。所以我要亲自问问她。”

    高氏点头,叫身后的琉璃去叫人。

    馨宁望着徐妈妈道:“徐妈妈你起来吧。”

    “二婶,徐妈妈是我的奶娘。她年纪大了,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我让她起来。你让严妈妈也起来吧。”

    高氏嘴角一僵,好个陈馨宁。先斩后奏让徐妈妈起来不说,严妈妈可是向你请安行礼你没理人家,“严妈妈你也起来。”

    徐妈妈跪的有些时间了,一时自己站不起来,杜鹃将她扶了起来。

    片刻,严妈妈进来了。是个浓眉大眼的高挑妇人,年纪与徐妈妈相仿。她向高氏和馨宁行了礼后站在一旁。

    馨宁道:“严妈妈,你为何要拿了徐妈妈来?”

    严妈妈看了一眼高氏道:“奴婢今日去针线房拿夫人新做的衣服,却看见徐妈妈在那找布料。奴婢问她,找什么布料?干什么用?她说找云涛缎给小宝贝做鞋。少夫人没有身孕,那她不是给她自己的宝贝孙子做鞋又是什么?”

    馨宁沉声喝道:“大胆严妈妈,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