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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回到王府,本打算直接去柳侧妃那里的。
经过清安院门口时,不知怎么就想到昨夜在承恩侯府,陈安宁趴在桌上颤抖的肩膀和压抑的呜咽声。
脚就不由自主的踏进了清安院。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清安院太冷清了。
要不是这个院子是王府最好的院落,是他当年亲自选的他们大婚的院子。他都要错乱的认为,他进了冷宫。
院子里的下人们见他来了,远远的行了礼。
他进了正房,屋子里的宫人们停下收拾,向他行了礼也出去了。
后来又进来一个宫人给他上了一壶茶,一盘子糕点,又出去了。
一切倒是井然有序。
就是太冷清了些。
平常她在那两个侧妃那里,哪个院子里不是人来人往,屋子里花团锦簇的。
他转进寝居里,淡淡的一股幽香。
他站子床前,看了一眼那个他不曾来睡过几次的紫檀拔步床。
屋子里的摆设,似乎还是印象中的样子。
哦,墙角那里多了一盆长寿花,还多了一张美人榻。
他挑挑眉走到美人榻前,上面还放着一本游记。
嗯,就是她常看的那本游记。都被她翻的书页边角有些起毛了。
齐王拿起那本书,坐在榻上。
书的中间,露出一点像金箔的东西。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片金叶子。他捏起来看了看,想来她是拿这金叶子做书签的了。
俗!齐王笑着摇摇头。
扫了两夜书上的内容,写的是一个叫木族的部落的风土人情,写的还挺有趣。他不禁又多看了两页。
直到宫人进来掌灯,他才发现他不知不觉把那本游记从头看了一大半了。
而且还惬意的斜靠在了她的美人榻上。
他不禁皱眉,这屋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倒是宁神。
“把茶水和点心给我端进来。”齐王吩咐掌灯的宫人。
他一边喝茶,一边吃着他从没吃过的一种又甜又辣的糕点。
“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味道。”他皱眉一边吃一边嘟囔。
又举着书继续看了起开。
手再次往盘子里摸时,什么也没摸到。
他定睛一看,那盘子味道奇怪的点心,竟让他吃完了。
他不禁又皱眉。
马上都要吃晚膳了,他吃了这一盘子鬼东西,晚上可不好消食,
正懊恼间,外面传来大步的走路声。
是谁走路这么风风火火的?
念头才起,就见陈安宁踏步进屋。
她似乎也没看到他。竟然从踏入寝居的那一刻,就开始脱衣服。
一路脱到屏风后面时,基本身上就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屏风上的身影,挥手让东风出去。
齐王听见汤池里哗啦的水声,皱眉。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豪放。也不看看屋里有没有人。
万一屋子里坐的是其他男人,可怎么办!
但是他又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这是他齐王府,是他的正房寝居,哪个男人敢进来。
不过这个女人真的是,行为太不检点了。
齐王撂下书,起身去汤池准备说说陈安宁。
他转过屏风进了净室,眼前的情景让他脚下一顿。
只见陈安宁的头枕在汤池的沿上。身子大半都掩在水下,雪白的胸脯一半都露在水面上,荡漾的水面轻轻起伏,让她胸前的红樱忽隐忽现。
齐王欲要退出来,只是看着半间屋子大的汤池。
这女人该不会睡着,等会溜到池子里,淹死了吧。那可真是他齐王府的笑话了。
齐王又转过身,走到陈安宁旁白,居高临下看着汤池里的美色,呼吸一滞。
他定了定心绪,蹲下身子在陈安宁的侧面,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王妃醒醒......”
陈安宁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恍惚看见身旁蹲了一个人。
她迅速伸出双手,抓住眼前之人的衣服,往水里一拉。
齐王万万没想到,惊醒后的陈安宁竟把毫无防备的他扯到了汤池里。
陈安宁把人扯下水后,迅速游到池子的另一边。她太大意了在汤池里睡着了,屋子里竟然还进了登徒子!
“陈安宁!”齐王毫无防备之下呛了说,咳嗽道:“你疯了!”
正在找逃路的陈安宁惊愕:“王爷?”随机定下心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爷,趁人之危!”
陈安宁说着从池子里爬了上去,裸着身体出了净池。
“你!你......”齐王被陈安宁大胆的行径惊呆了。
半晌,齐王才回过神来,从池子里出来。
衣服湿淋淋的贴子身上,还滴滴答答的流水。
齐王索性把衣服全脱了,嫌弃的又到池子里,用陈安宁泡澡的水,粗粗洗了一把。
齐王裹着一片大布巾出来时,陈安宁早已换上了一身宽袍大袖的衣裙坐在灯下梳发。
看见他出来,陈安宁一脸温柔的上来:“王爷,臣妾这里没有您的衣服,可要让人去哪位妹妹那取来。”
“陈安宁!你好大的胆子。”齐王还有些火大。
胆子大的敢把他扯到水中。胆子大的敢裸着身体若无其事的走了。
“臣妾惶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陈安宁一副温婉无害的模样。
齐王眨了眨眼,他都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眼前的齐王妃分别温婉端庄。
最终,齐王道:“让人去我的书房给我拿一身衣服回来。”
齐王想,当年在陈安宁失去孩子这件事上,他的处理方法的确差强人意。看在昨晚她哭的那么伤心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了。
夜晚,祁修远一直坐在馨宁的床前陪她入睡。
午夜时,窗户上响起了三声叩击声。祁修远慢慢站起身,吻了一下熟睡的馨宁的额头后,站起身走出去了。
“世子,抓住了。”麻雀见祁修远出来,立刻低声回话。
祁修远点头,往山海院而去。
一身夜行衣的图兰被人点了哑穴,发不出声音来,嘴里还被塞了一个汗巾子。
她被押到祁修远的面前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想不到你还真来了。”祁修远淡淡道:“带上来。”
琉璃被麻雀也带进了屋子里。她一脸愤恨地看着图兰。
图兰转动眼珠看着琉璃,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的杀气。
祁修远伸出两根手指一挥,示意押着图兰的侍卫,解了她的哑穴,抽掉她嘴里的汗巾子。
图兰一咬牙,脸上一阵错愕。
“怎么,想咬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祁修远道:“刚才拿掉你嘴里汗巾子时,已经把毒药带出来了。”
图兰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侍卫。
侍卫摊开手掌,上面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琉璃,本世子可是救了你一命。”祁修远道:“她今夜可是专程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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