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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放我下来。”门外传来陈安宁压低的恼怒声:“这像什么样子!”
她全身上下罩着一件灰鼠大氅被司徒城拦腰抱在怀里走着。
“什么什么样子?”司徒诚笑道:“我爱重我的妻子,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滚一边去!”陈安宁见已经进了房门,提高了声音怒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骗我的银钱。”
“哈哈,见笑了。”司徒诚突然笑道:“让二位见笑了。”
陈安宁一惊,连忙转头看向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似笑非笑的祁修远和目瞪口呆的妹妹。
“快放我下来。”陈安宁挣扎着从司徒城的怀里跳到地上,皱了皱眉头,小声咕哝着“丢死人了。”
“馨宁你姐姐嫌弃我,你来扶她一把。”司徒城唤着安宁,“她的脚上受伤了。”
“哦?哦哦。”馨宁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扶着陈安宁的胳膊,“姐姐,你慢点,脚上的伤严重吗?”
“没事,不过就起了几个水泡。”陈安宁坐下笑道:“让我看看你,你在京城还好吗?”
“再好不过了。”馨宁道:“姐姐倒是瘦了,也黑了一点。不过还是很美,精神倒比在京里好多了。”
“是吗?”陈安宁哈哈的笑着,摸摸自己的脸,“那我赶紧养一养,先白回来再说别的。”
屋里两个男人看着两个女人没有丝毫久而未见的生疏,聊的热火朝天。
也都不自禁的带着笑容。
“这样的好时光,怕是不多了。”司徒城感慨道。
“是你们两个。”祁修远不客气的纠正:“我和阿宁日日便可如此。”
“大过年的,你非得如此气人。”司徒城挑眉。
“呵.....”祁修远笑道:“我看二皇子和皇子妃似乎患难见真情了。”
“嘁-”司徒城翻了一下白眼,“什么真情,本皇子可不是那种纠缠儿女情长的人。不过她即陪着我受了一回苦,我对她确实另眼相看几分罢了。”
“是吗。”祁修远不置可否。
“当然。”
“二皇妃说你想骗他的钱是怎么一回事?”祁修远兴致勃勃。
司徒城面色一僵,“陈安宁她太可恶了,走的时候竟然偷偷藏了一些金饼子,我初到乌城少不了要与人往来,问她借过两回银钱罢了......结果她就成天认为我想骗她银钱。”
“那么二皇子是怎么向妻子借钱的呢,我也想借鉴一二。”
这边陈安宁也在向馨宁讲述:“......有天他十分狼狈的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花。说是给我。正说着,门外面就冲进来两个农夫拉着铁锨,说他拔了人家地里的油菜花。是人家的庄稼粮食。我是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
“哈哈哈哈.......”馨宁掩着嘴边听边笑,“无事献殷勤。”
“谁说不是,你猜他拔了人家的油菜花给我是想干什么?想问我借钱去应酬呢。”陈安宁也笑道。
“那你自然还得给了。”馨宁笑道,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就算在京城有再多的不愉快,在那里也会互相扶持的。
“是啊。”陈安宁笑道:“他放不下面子问我要啊。我主动给他吧,他又生气不要。”
“这些女人一天都不知道想什么?”司徒城直摇头道:“在那地方整日跟个农妇似的生活,好不容易我得一天假,带她去附近的名山古刹游玩一日,回来她就给我钱。认为本皇子做这一切还是为了她的钱。”
“二皇子在那里生活的这些日子,心里一定是放松的。”祁修远笑道。
司徒城眼里带着笑:“的确。”
祁修远笑了笑,话锋一转:“想必你也知道了,贤王暗中联络了张将军,已经调遣了些许人马,在年前潜入了京城。”
“嗯。”司徒城蹙眉:“父皇的身子还好吗?”
“还能撑一段时间,我指的是他的清醒状态。据皇后娘娘的消息称,陛下自从第一次贤王半夜进宫探病之后,一直有太医跟随在侧,而且皇上严密封锁自己的病情。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谁也不见,就连太后也不见了。”
祁修远皱眉道:“这样,只怕更会让贤王着急,他怕是会加快动作。”
“他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司徒城道:“父皇该有多心痛。”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还得打起精神严正以待。”祁修远提醒道。
“呵...”司徒城自嘲道:“我这个时候说这些未免太虚伪了。若不是有我,他大概也不会那么极端。”
“修远,我只要没有父皇的圣旨,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京城。”司徒城道:“城门口有一个络腮胡子的守卫,他是我的人。我回京他是看见了的,我已经暗中吩咐了他,一切听你的调遣。”
祁修远心中一跳,笑道:“一切听你的指挥。”
司徒城拍拍祁修远了肩膀,“你多费心了,尤其母后那......父皇等于是给她四处树敌了。”
“皇后那是后宫......”祁修远犹豫道:“我怕我不能及时得到消息。”
“修远,你不是和我打太极吧。”司徒城似笑非笑道。
“什么呀?我说的是真的,我没事关注后宫干什么。”祁修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这半年和皇后娘娘联系,都是托了二皇妃的福,是她给你结下的善缘。就是那个御书房的双樱。”
“原来是她。”司徒城想起来了。
“就是她。”祁修远笑道,“说不准皇上是知道的,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修远带着馨宁回去的时候,经过城门的时候,特别注意了司徒城口中有络腮胡子的守卫。
“阿宁,以后对二皇子客气些。”祁修远轻声在馨宁耳旁道。
“我明白,他以后......”馨宁知道祁修远的意思。
“他的城府很深。”祁修远道:“看到刚才城门口那个络腮胡子的人了吗,我注意看了,他是守卫长。”
“嗯,怎么了呢?”馨宁不解。
“他是二皇子的人。”祁修远道:“守卫长只是他表面的身份。但是光这个身份,都能在关键时候起到一字定胜负的作用。”
“二皇子其实早就布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