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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手段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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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驼子从瓶瓶罐罐中,翻出一个啤酒葫芦,里面装着半瓶血红的液体对李教授道:“来喝几口我老驼子酿的镇蛊酒,可暂时吊住你一条小命。”

    李教授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伸手接过啤酒瓶,就是这小小的举动都痛的他呲牙咧嘴。

    甚少喝酒的李教授接过酒瓶,拔开布塞,闻了闻,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闻一口就让人脑子发晕,这酒的气味就跟碳肥般刺鼻。

    李教授闭着呼吸,猛灌了几口镇蛊酒,直感犹如吞了一吞火一般,从喉咙到肚子,瞬间就火辣辣的感觉,从腹部扩散全身,要不是为了保命,李教授打死也不会喝这镇蛊酒。就是喝硫酸恐怕也不过如此。

    老驼子瞪着那死鱼眼道:“你咬牙忍忍吧,这酒可以让噬尸虫进入暂时的昏睡状态,可麻痹你的痛觉感知。”

    李教授大汗如雨般直冒,浑身仿佛架在火烧烤一般道:“谢了石师父,这酒可不是一般的猛,就是太难喝了。”

    老驼子棺材板似的老脸,语出惊人道:“这酒用了二十三种辛辣植物,在用薄荷辣椒水浸泡糯米发酵,酿制出来的酒坯,在用兽骨奇毒泡制出的镇蛊酒,可不是给活人喝的。”

    李教授听了背后发凉道:“什么?不是活人喝的那是给什么喝的?”

    李驼子耷拉着死鱼眼道:“是给蛊虫喝的!”

    李教授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抱着胸部后怕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死人喝的呢。”

    石驼子瞪着死鱼眼,一副给你喝是荣幸的口吻道:“不错,正是喂给死人喝的!”

    李教授刚提上来的心,又掉到了肚子里,这一惊一乍,让他大感有种走钢丝的感觉。

    李教授这时觉得身上如火般炙热又如冰窟般冰寒,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手脚无力,全身难以动弹,李教授好奇的问道:“石师父这酒怎么这么神奇?”

    石驼子如同神经科医生般对人体颇有研究道:“这酒掺杂着薄荷迷药,在用秘术催发至全身,扰乱人体痛觉神经的感知,让大脑无法接收到疼痛信号,现在你的神经接收不到,大脑发出的控制命令,所以你无法动弹。”

    石驼子扯开李教授身上的衣服,此时李教授身上布满了黑色的血丝,帮他检查了一番。

    李教授如今除了头能动外,身体其他地方都不能动,他低头看着胸脯上布满黑色的血丝,担心的问道:“石师父,那我身上的噬尸虫有多久才可以治好?”

    石驼子来到床头的木柜边,捣鼓着瓶瓶罐罐的东西道:“你现在处于噬尸术后期,三年三月三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得把血蛊虫培养出来之后,才可以治愈你的噬尸术。”

    李教授问出心中的疑惑道:“我为什么会等到三年三月三日就会死?”

    石驼子捣鼓着他手上的瓶瓶罐罐,耷拉着眼皮道:“这种噬尸虫,雌雄同体,可以自行分娩,一年繁衍一次,一次繁衍一百多只幼虫左右,分娩时极有规律,每年三月开始分娩,因为下个月分娩时,你身上的噬尸虫将会一旦达到恐怖的十万之数,这是人类感染噬尸虫后,能活到的最大极限。”

    李教授紧张的问道:“那我下个月会死吗?”

    石驼子拿出一个啤酒瓶,捉了一只活蝎子丢了进去道:“不会,因为你喝了我的镇蛊酒,这种酒是养蛊人用来控制蛊虫的法子,喝了这镇蛊酒之后,噬尸虫会昏睡三个月左右,醒来后就是你的死期。”

    李教授自我意淫的道:“噬尸虫醒来后,我可以在喝这个镇蛊酒不就没事了?”

    石驼子又从大腿粗的玻璃瓶子中,捞出一条用酒泡制的烙铁头毒蛇出来,自顾自的捣鼓着道:“换作其他寄生虫还行,这种噬尸虫免疫能力很强,只有第一次喝镇蛊酒才管用。”

    李教授担心问的道:“我身上的噬尸虫下次分娩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石驼子实话实说道:“全身血肉被噬,除了皮肤和骨头完好外,你什么都剩不下,就跟你看到岭南的那具干尸一样,尸体千年不朽,这是因为尸体中的血液和水分被噬尸虫吸干殆尽,尸体很快就会风干,所以那具尸体才能够保持千年不烂。”

    李教授回想起那墓中干枯的尸体,身着唐装,以他考古学教授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那具尸体属于唐朝时期的古墓,噬尸虫过了这么久应该早就就死了,怎么还会感染噬尸虫。

    李教授不解的问道:“哦对了,那具尸体中的噬尸虫,怎么现在还没死?”

    石驼子拿着一把杀猪刀来到李教授身前道:“噬尸虫可以自我休眠几万年不死,唐朝到现在才一千多年,会死那才是怪事。”

    李教授看着石驼子拎着杀猪走了过来,盯着自己打量个不停,如今自己全身动弹不得,顿时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满脸惊恐道:“石师父你要干嘛?”

    对于这个性格孤僻,行事诡异的老驼子来说,自己可保不准他会干出什么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来。

    石驼子抬了抬死鱼眼,咧嘴狞笑着,露出满嘴稀疏又黑又黄的烂牙道:“没什么,只是看看你身体中的噬尸虫睡了没。”

    事实证明神棍当久了,性格变得让人捉摸不透,石驼子拎着杀猪刀,迎面就是一刀扎了下来,吓的李教授,牙齿都打哆嗦。

    李教授痛的怒骂道:“死驼子,你轧哪里不行,干嘛要轧我脸上?你知不知道会毁容?整容费很贵的。”

    杨展和那二愣子年轻人,两人看了这举动,腿肚子都打转,心里直发毛,这一刀轧的挺狠。

    老驼子瞪着死鱼眼,看死人似的看着李教授道:“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别在乎这幅皮囊外表。”

    李教授听了这话,心都凉了半截,人还没死就被当成了死人来搞,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找这个老变态的驼子来治病,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如今在别人手上,也不敢把这老驼子得罪惨了,指不定这老驼子,还会弄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儿来。

    李教授欲哭无泪的样子,火大道:“你不知道我脸上的痛觉感知没消失吗?就不能轧其他地方?”

    李教授除了头部以外,全身其他地方都没有痛觉感知,这变态的死驼子,轧哪里不好,偏偏要轧脸上,真是和自己这个二愣子徒弟有的一拼,那壶不开提那壶。

    石驼子瞪着死鱼眼般的浑浊老眼,裂开满嘴烂牙的嘴巴怪笑道:“呵呵,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倒忘了这一茬。”

    李教授暗自侥幸,这老眼昏花的老驼子,没有失了准头,一刀轧在眼睛上,不然自己真要哭死了。

    石驼子拿个透明的玻璃管子,在李教授脸上的伤口处,接了半管子血,拿个放大镜跟个研究起来,细细的观了一番。

    放下玻璃管子,石驼子抱出一个脏兮兮的玻璃坛子出来,只见其中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大约小拇指粗细。

    李教授望见这一坛子白色虫子,警觉的问道:“喂,驼子!你拿这一坛子虫干吗?”

    老驼子棺材板似的老脸,瞪着死鱼眼道:“给你吃!”

    李教授闻言也觉得没什么,能治病就好:“这虫子,死了多久?不会烂了吧。”

    石驼子棺材板似的老脸毫无表情道:“错!是活的!”

    李教授:“煮熟了吃吗?”

    石驼子:“错,生吃!”

    李教授:“为什么生吃?”

    石驼子:“治病!”

    李教授:“不吃行吗?”

    石驼子:“不行!”

    李教授:“吃几条?”

    石驼子:“一条!”

    李教授:“还好!不是一坛。”

    石驼子:“错,你的确是吃一坛。”

    李教授:“不是只吃一条吗?”

    石驼子露出满嘴烂牙狞笑道:“嘎嘎,这一坛子,只有一条。”

    李教授咯噔一下,忐忑不安的神色有点不信的问道:“一条虫子这么长?你骗我吧?”

    “我从不骗人!”老驼子说着,用他那鸡爪子长般的老手,从中揪出一条长虫出来。

    这白色虫子只少有两米多长,通体雪白,柔软无骨,扭个不停,奇异的是这虫比小拇指都细,没有眼睛和嘴巴,看起来很恶心,让人见了都怕。

    李教授都快看哭了,这长虫,比自己的身子都长,他倒是希望死驼子骗他,这死驼子他丫,还真是说一不二,说一条就一条。

    老驼子满嘴烂牙,狞笑着,把这恶心的虫子,捉到李教授跟前晃了晃道:“来吧!把这东西吃了吧,这可是好东西!”

    石驼子砸吧着嘴巴,一副肉痛的神色,很是不舍,仿佛这是他多年不见的情人般,双目狂热的望着,手中的长虫。

    李教授常年在墓中打滚,胆大包天,什么恐怖场面没见过,今日见了这长虫,顿时就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李教授满脸惊恐的样子,哭丧着脸嚷着道:“死驼子,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这病我不治了。”

    石驼子棺材板似的老脸,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笑的鸡皮褶子挤成了一团,满嘴烂牙,笑的甚是阴森恐怖,让人看了头皮都发麻,笑比哭都难看,在驼子脸上形容的淋漓尽致。

    杨展两人见了这驼子的笑的满口烂牙的样子,感觉这驼子笑起来面目狰狞,让人见了心里直打哆嗦。

    石驼子怪笑着狰狞道:“嘿嘿,不治了?那那么容易,喝了我驼子的镇蛊酒,可由不得你。”

    石驼子“嘎嘎!”怪笑着,双目狂热,兴致高涨,拉起袖子,露出骷髅爪子般的老手,也不管挣扎的李教授,硬是把长虫强塞到李教授嘴里,让李教授感觉喉咙一股凉意直涌腹中,这长虫就自己顺着喉咙钻了进去。

    李教授不管如何挣扎,还是逃不过驼子的毒手,最终欲哭无泪的接受了现实,这病治得完全是练胆子,犹如在鬼门关上晃悠一般,心惊肉跳,要问这世间比死更可怕的,恐怕就是请这个死驼子去治病了。

    杨展走出了老驼子的高脚木楼,吐了口气,暗自感叹这驼子今天见了李教授后就跟疯了一样,甚是癫狂。

    此时跟李教授一起的魁梧青年也跟了出来,咋咋呼呼的对杨展道:“呼!这死驼子太他妈恐怖了,那虫子比我都长,就这样活生生的塞到李教授嘴里,还太他妈直接钻了进去,太吓人了。”

    杨展笑着问道:“呵呵,这位兄弟河南人吧?我叫杨展。”

    这魁梧的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道:“是的,我是河南的。”

    杨展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这魁梧的年轻人吞吞吐吐的道:“我叫孙…孙…孙不猛。”

    杨展打趣道:“呵呵,孙不猛,这名字倒是好名字。”

    孙大猛肥厚的大嘴唇,咧嘴笑了笑道:“呵呵,那个还行吧。”

    杨展跛子刚才听石驼子和李教授对话时,自然知道这人和李教授肯定是干盗墓的活儿,听石驼子说什么搬土流,松土教,抬尸门,掘墓人这些东东,听起来很霸气。

    当下就装作内行的样子问道:“孙兄,不知你是搬那块土的。”

    孙不猛脑子有点愣,要是别人一听就知道杨展是个外行,还搬那块土。

    不过孙不猛却把孙展当作了盗墓流的高人,听这口气,就知道很厉害:“呵呵,那个搬土还差了点,我一般负责搬棺材盖,不过倒是你家驼子师父厉害,不但懂内行,而且还懂得解墓术。”

    孙不猛把杨展当成了石驼子的徒弟,而且看他这条跛子腿,身穿中山装,就知道是个墓术高手。

    在孙不猛眼里,能解墓术的大师都是一身中山装,不是瘸子就是哑巴和驼子一类的人。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盗墓时都会遇到一些墓术,这些墓术往往都是懂内行的人布下的局,一般碰到一些大墓时,十有八九都有墓术。这些墓术极为凶险,中了之后,十有八九都是死。能解这些墓术的人自然是世外高人了。

    杨展跛子顺着孙不猛的话,打蛇随棍上,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摇头晃脑道:“呵呵,解墓术小意思,我们湘西巫术厉害的人多了去,赶尸门听过吧,跟你们这些外行说了也不懂。”

    孙不猛一听到赶尸门带个尸字,打了鸡血般,双目狂热,满脸兴奋的样子点头道:“听过,听过,要不杨哥给我讲讲赶尸门的秘史吧,让我也学学皮毛吧。”说着掏出一跟烟递到杨展手里,还亲自帮杨展点上火。

    杨展吸了一口烟后砸吧着嘴巴道:“这烟不错。”

    杨展说着瞥了一眼孙不猛手中的那包烟,孙不猛立即恭恭敬敬的把一包烟双手奉上道:“来杨哥,都拿去吧,以后杨哥想要,跟我说就是。”

    杨展故作推迟了一番,自认为礼数做够了,顺手把烟塞到裤兜了。

    孙不猛以为碰到了世外高人,顿时感觉找到了靠山,以后杨展跛子照顾,可以横扫地下墓界。

    他却不知,被一个放牛娃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杨展跛子,深吸了一口“这个嘛,说来话长!”说话时抬头望天,一副长吁短气,摇头晃脑,目露不屑的神情。

    孙不猛一听这口气,直感高人要露相了,猛料要来了,全神贯注,竖起耳朵静听。